了。
抖著手用了白氏替她配藥,才費力穿好褻衣中衣出了淨房。
一出門。就聽到兩聲歡呼,兩個小傢伙齊齊蹦了過來。
“娘睡懶覺。”晏哥兒笑像只偷腥小貓。
平常這話只有大傢伙說他,這會子他也能扳回一成了,怎麼會不高興。
小九到底懂事兒了,卻是皺著小眉頭,看向可貞目光也有了兩分擔憂,“娘不舒服嗎?”
雖然早上被爹爹交代過,娘是太困了所以會睡晚點再起床。可是自她有記憶以來,自家孃親從來沒有這麼困過。而且柳月姑姑還不讓自己進屋看孃親,只說娘要好好休息。孃親醒來後。第一件事兒不是親親自己和弟弟還是沐浴她下意識就覺著不大對勁,生怕是孃親哪裡不舒服。
她不舒服時候,就是這麼整日整夜躺床上。
“沒有。娘很好。”可貞那叫一個尷尬,忙岔開話題,“小九和晏哥兒都做什麼了?屋子收拾好了嗎?”
可貞不問還好,這話一問出口,晏哥兒就迫不及待扒拉著可貞衣裳要猴上來。“娘,我是大小孩了,我要一人睡。”
可貞本來就又累又餓,渾身痠軟無力就像踩棉花上似,哪裡受住晏哥兒這個小胖子這樣揉搓啊,再說又一點準備都沒有。差點沒站穩來了個撲街,幸好柳月旁邊攙扶到一把。
小九登時就嚇白了臉,晏哥兒也知道害怕了。縮著小腦袋不知所措。
可貞站穩後忙蹲下來摟了兩個小傢伙好一陣安慰,“不怕不怕,是娘自己不好,沒有站穩。”又笑道:“娘餓了呢,寶貝們餓不餓?咱們去看看今兒有什麼好吃好不好?”
泡了一個熱水澡。又兩碗歸芪紅棗烏雞湯並一大碗米飯下了肚,肚裡有食兒了。身上也就有了勁兒了,可貞總算是緩過來些了。
可一想起這些都是蘇慎吩咐準備,這心裡就只剩下糾結二字了。一會兒灌了蜜,一會兒翻了辣子。
“娘,您是不是不舒服?”小九端坐可貞對面用著飯,著眼睛就沒從可貞身上挪開過。看著可貞忽而皺眉,忽而微笑,忽而咬牙切齒,心裡擔憂就越盛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娘想事兒呢!來,再喝半碗雞湯。”可貞又心裡對蘇慎咬牙切齒了一番,不過對上小九卻是笑能滲出蜜來笑臉。
小九似信非信點了點頭,又把晏哥兒碗遞給了可貞,“弟弟也再喝半碗。”
“好,晏哥兒也再來半碗。”
一整天功夫,自從可貞出門回來了之後,但凡沒人上門,小九就圍著可貞轉。
一會兒遞盞茶湯,一會兒遞個果子,那眼睛就沒從可貞身上挪開過。
可貞看眼裡,心裡把蘇慎一千遍了又一千遍都沒有解恨。
蘇慎回來後,看著小九扒拉著他耳朵竊竊私語,再看看蘇慎那調色盤般臉,總算是消了點氣了。
哄睡了兩個小,蘇慎摟了可貞做低伏小割地賠款了半天,總算是讓她解了氣。
到底是年輕,也是身體底子好,這一整天吃好睡好,隔天可貞就緩過勁來了。
小九一大早起來歪著小腦袋瓜子盯著可貞看了半天,見孃親不困了,表情也不那麼豐富了,總算是丟開手了。
用過哺食,兩個小傢伙跟轉了性子似,天還未黑透就嚷嚷著要睡覺了。尤其是晏哥兒,腦門上毛毛汗都急出來了。
晏哥兒昨兒一大早就從小九那知道了原來他是有自己臥房,那叫一個高興啊!
可他暫時還不分東南西北,蹬蹬蹬順腳就跑到了東廂房。一看,裡頭貼著牆擺了一溜書架子,當地書案琴桌棋枰什麼都有,當即就懵了,腦門上汗多了。嚷嚷著跟小九說,他不要一人睡。
小九捂著嘴偷樂,帶著晏哥兒進了西廂房,“傻弟弟,這才是你屋子呢!”
晏哥兒進去一看,屋裡填漆床、立櫃什麼都有,和孃親屋裡是一樣,登時就知道這回是真了,三兩下甩脫了鞋子爬上了床,拍著床板告訴小九。“姐姐,我,都是我。”
小九比他靠譜多了,回頭就找上了柳月,問著柳月有沒有功夫給他們收拾屋子。
等到晌午可貞從外頭回來時候,跨院和西廂都已是收拾好了。
可貞又特地去看了看,添了兩樣擺設進去。
原本晏哥兒當晚就是要自個兒一人睡,只不過小九擔心著可貞呢,和晏哥兒談好了條件還是睡了正屋裡。
到了今兒,眼見可貞都好了。小九自己也按捺不住了。一來她確實也挺想自己睡,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