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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因為她知道,這都是林氏肺腑之言,是她這半輩子以來親身經歷。也確實是大實話,她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雖然暫時並沒有這個打算,可等小九略大些,孩子肯定是要生。忙虛心連聲應了。

不過同樣親身經歷,擱白氏身上卻完全沒有這樣想法。

聽說林氏過來教導過可貞後,也關了門再次開解起可貞來。告訴可貞,兒子自然是要生,後宅女子靠孃家靠丈夫靠兒子也不錯。可到底若自己扶不起來,父親丈夫兒子,靠什麼都是虛,都是白瞎,千萬不要把希望全都寄託兒子身上。誰有都不如自己有,求人不如求己。總想著靠人。即便是兒子,總有一天也是要跌跟頭。

甚至還罕見和可貞論起了《金剛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聽得可貞又想笑又想哭。

她待嫁時候就是這樣,魏氏還罷了,她本來就是阿彌陀佛性子。也知道自己這輩子糊里糊塗,也沒什麼能指點,說也都是些與人為善話兒。可白氏林氏都有一套自己觀念經驗,而且這些觀念常常互相碰撞,兩人又都不肯退讓。雖然自來沒有明面上起過爭執,可暗地裡你找可貞一趟說些白。她找可貞一趟告訴些黑,兩人走馬燈似都沒有停歇時候,常常讓可貞啼笑皆非。

可想想。也是感念不已。

這會子再看著已桃李年華柳月,又是嘆了一口氣。

這一年多來,可貞雖然不會給柳月做決定,可也字裡行間問過柳月兩遭。只不過,這丫頭真是吃秤砣長大。並不肯改初衷。

可貞聽說杏月幾個也很是勸過柳月。明白跟柳月說,倚著她們現這個身份和身家。不管是嫁給誰,都只有頂大拇指上供著,這日子只有好,讓柳月早做打算,可柳月卻只是一笑而過。

大太太也曾問過可貞,聽得柳月因著打小經歷並不肯嫁人,只願意一個人清清靜靜過日子,也是唏噓不已。雖然覺著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並不是個事兒,可到底是可貞身邊人,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今年臘月,蘇鑄蘇慎都沒有回來,只有蘇恪帶著蘇惇蘇慨蘇悟三個小回來過年。

蘇鑄早就不想兩頭跑了,現就願意一心一意幫著蘇鐸辦書院打點藏書樓。

蘇慎則是因為會試就眼前了,時間寶貴。蘇鐸想過後,給可貞來了信,可貞雖失望可也不是不能理解,自然是沒有二話。

其實原本,蘇恪也是不能回來。可好歹蘇恪是婚,今年說什麼也得去老丈人家拜個年,而且家裡也要有一個成年男子主持事務,便被蘇鐸放了回來了。

雖然蘇鑄這個一家之主並不家,可過年事務,卻一點都沒少。

而且可貞還因著主持著庶務,所以比往年竟還忙了起來。

幸好小九又大了些,也懂些事兒了。知道可貞不併不是不要她了,而是有事情要做,就像她也要搭積木拼拼圖看卡片一樣,是正經事兒,因此也不像小時候那般害怕粘人了。

不過每每看到可貞料理了庶務回來,都會站炕上又蹦又跳,把搭好小房子、拼好拼圖給可貞看。

可貞再抱抱她親親她,她就會笑得眯了眼睛,膩可貞身上歡喜不得了。

蘇慎每回來信都要問上幾十遍小九,又喜歡上什麼吃食了,又會說什麼話了,喜歡上什麼花色什麼式樣小裙子了,拼圖會拼幾幅了,積木都會搭什麼了,做梅花鹿肯不肯抱了每回都要寫上厚厚五六頁。

也得虧蘇慎這麼記掛小九,可貞每回都會把書信內容一點一點念給小九聽,解釋給小九聽,告訴小九爹爹多想她多喜歡她。如此一來,小九總算是沒忘了蘇慎,都半年過去了,嘴裡還是時常能嘟囔出“爹爹”二字。

等到九月份蘇慎蘇恪從湖州府趕回來時候,小九雖說已是不認得蘇慎了,可知道這就是自己爹爹後,很就親熱了起來了。

站炕上張著小手要爹爹抱抱,把小裙子上花兒雀兒指給爹爹看,小發夾別再頭上讓爹爹誇誇,做布偶一樣一樣拿給爹爹看,自己認識卡片一片一片認給爹爹聽可貞瞧著,滿家裡就屬她忙了。

小九本來說話就早,雖然有一段時間停滯不前,半年也沒從兩個字跨越到三個字,可長到兩週歲,還是已經很會說話了,而且條理分明,已經能夠表達自己簡單想法了。

可貞又很注意對她生活自理能力和性培養,雖然才兩歲,可已經能夠自己吃飯、自己控制噓噓嗯嗯了。

徐二奶奶每每見了都眼熱不行,抱著小九親了又親,把自家那幾個小子埋汰了再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