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過來不敢置信比劃著告訴可貞,“娘。有三個房子。”
現所走這條路是東西大街,也可以說是金陵府繁華熱鬧所,道路兩旁商鋪林立,都是清一色三層騎馬樓,是小九從來沒有見過。
告訴了可貞後又蹬蹬蹬跑過去張望,“娘。小九認識那個字,那個念香,就是孃親喜歡丁子香香。還有那個那個。那個念花,是茶花花”給可貞報著商鋪門口店招,又有些疑惑,扳著手指頭,“可是那有一二三四。四個字。”過來抱了可貞大腿,“娘。那哪一個念茶?”
小九打從一歲上頭就開始識字了,雖然可貞剛開始時候只是抱著有心心態讓她識字,可架不住家裡頭卡片實是很多。不光是成摞卡片,牆上、傢俱上,都貼了對應字。久而久之,小九也就認識一些字了。
再等小九大些,可貞又教她數數,一張小嘴,兩隻耳朵,鼎有三足,椅子有四個腳雖還不會計算,可讓她數數她還是會。
而這一趟出來,小傢伙明顯覺著自己會認字太少了,求知慾強烈不得了。
不光是不認得字,凡是不認識東西,都要過問。
一路上,小嘴巴巴就沒有停過。等到馬車停了,是對雄偉雞鳴寺產生了濃厚興趣。
雖然還是亦步亦趨走可貞身邊,可眼睛卻不夠用了,骨碌骨碌,看了這裡怕錯過了那裡,簡直就忙不過來了。
偶爾幾句童言童語,把大家逗都樂得不行。
“哇,這門好高啊,小九瞧著和咱們家獅子滾繡球門是一樣高。”小九站山門外,點了點頭,一副小大人模樣。
小九說“獅子滾繡球門”是蘇家宗祠大門,因著小九很喜歡宗祠內梁面上雕刻九獅滾球遍地錦花紋,所以記憶深刻。
白白嫩嫩小傢伙,非要故作老成,逗得大傢伙都笑了起來。
小九雖然不知道大傢伙笑什麼,可是因著她說話發笑她還是知道,抿了抿嘴仰著小臉,“小九說不對嗎?”
“對,怎麼不對,小九眼力真好,就是這樣。”太夫人笑得眉眼彎彎招手,示意小九過來。
小九這下高興了,規規矩矩走上前去,牽了太夫人手,進了山門。
因著是正日子,香火雖不嗆人,可也實鼎盛。
小九鬆開了太夫人手,蹬蹬蹬跑過來問可貞是不是可以戴口罩了。見可貞應了,忙咧著嘴從挎著嫩綠色樹葉狀小斜跨包裡取出了一個繡著畫眉鳥小口罩戴上,揚起腦袋挨個讓眾人看,聽得眾人誇好看,笑歡了。
寺里人多,再加上眾人都是來祈福,太夫人年紀大了,可貞還懷著身孕。所以見了見住持大師,拜了菩薩上了香,丟了香油錢,就準備打道回府了。
可出殿門時候,迎面而來一群女眷,領頭太夫人大太太停下了腳步。
按說這樣日子,出門上香祈福也不再少數,碰到認識人也再正常不過了。可眼看太夫人大太太,還有對面那居中身材瘦小,穿金帶銀太太臉色,卻讓可貞詫異上了。
可剛剛詫異上,太夫人已經扶著大太太牽著小九昂首挺胸出了殿門了。
可貞扶著萬媽媽和柳月手和嚴氏並肩走後頭,擦身而過時候,突然看到了那身材頗為瘦小太太怨毒表情,可貞心下一驚同時也有些數了。
果然。回程時候眼見小九跟著太夫人上了車,大太太便讓可貞上了她馬車,告訴可貞,剛剛那位身材瘦小太太就是孫家二太太。
整個金陵府裡,和蘇家不對付也就那麼兩家,可貞已然猜到了些許了,所以並不十分驚訝。只是還是沒想到這給六柳堂生下了唯二嫡房子嗣孫太太竟如此七情上面。
又聽大太太說,“這世上啊,比天氣還要反覆無常就是人心了。從前那孫二太太也是個謹小慎微規矩人,可這才幾年功夫。就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了到底啊,還是沒有那麼大福,經受不住。”
可貞知道大太太和程家大太太二太太、孫太太都是手帕交。要不是當初派系之爭。也不至於落到了現這個地步。
不過因著藩鎮之亂,武將中,北邊很多軍事大族免不了成為戰爭主力,不知道多少兒郎戰死沙場,多少家族元氣大傷。而文臣中。卻是許多派屬於南黨文臣多數外放四川、陝西、湖北、河南一帶,而這些地方都有藩王將領紛紛投降響應藩黨,所以落馬大小官員不計其數,流放流放,斬首斬首,南黨亦是元氣大傷。
而且比之戰死沙場馬革裹屍那些大好男兒。這名聲,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
而這些官員,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附於六柳堂孫家。和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