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找對人了,薛嬤嬤為人丁是丁卯是卯,最是板正不過,她去做這個。倒是正好。”
回去告訴董知府,“躬懋真是有心了,先是種植落花生,這會子還要替那些可憐孩子們謀福利,這可都是利民的義舉。”
說著又把可貞讚了一通,和董知府笑言。若不是小兒子不能頂門立戶,若不是小九是嫡長女,還真是門好親。
董知府好笑不已。“這可是差著輩兒的。”
董太太卻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又不是什麼正經親戚。等到結了親,自然就順了輩兒了。”
董知府哭笑不得,前幾天還說嘴呢。這會子自己卻打上了這個主意了。不過對於董太太的話,他還是贊同的。
這一年多來。他早已經知道蘇慎是真心想要做些實事的。若是旁的人,說實話,說不定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力的。畢竟光是應付衙門內外的瑣事兒,想辦法往上爬已是焦頭爛額耗盡了全部的精力了,哪還有功夫再給自己找些魚頭來拆拆的。可蘇慎卻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佔全了。本來以他的出身,只要不出錯,那就只有高升的。若再做出些實事來,說不得以後自家兩個小子還要靠他來提攜的。
這樣想著,不免又想到了頂多再過兩日就要上任的蘇世彥,不由得再次皺了皺眉。
蘇世彥的人品脾性怎麼樣,他不知道。可從京裡濟南幾處傳來的那些話聽起來,也不是個腦子靈醒的。再加上,蘇銓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雖未接觸過,卻也耳聞過不少,真是什麼樣的話兒都有的。好的壞的兩下里合在一處聽一聽,還真是要留心的。所以他自己還罷了,倒是替蘇慎擔上心了。
其實這事兒不光董知府擔著心,可貞也不是完全就不操心的。畢竟,她對蘇銓的感官實在是太差了。不過好歹想一想,倒是等到蘇世彥的太太打點好,她正好也已是出了月子了,不至於失了禮數讓人拿捏。
可剛這樣想著,蘇世彥就到任了,而且賀儀還未奉上,蘇世彥的太太就包袱款款的拿了長輩的款兒來看望她了。
聽到她自稱“舅母”,可貞擰了擰眉,登時就冷哼上了,真以為蘇鐸這樣好欺負?!
同時,也是實在不明白這家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畢竟,論官職,蘇世彥是正五品,蘇慎只是正七品。論年紀,蘇世彥要比蘇慎高一輩,不管這蘇世彥兩口子是想要攀關係還是想攀親戚,都只有等到蘇慎可貞上了門,才有下文的。
結果一到任就這般擺明了車馬過來探望她,這是怎麼個路數?
可貞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上門既是客,不管她自稱什麼,該有的禮數自然不能落人口舌的。
當下就吩咐開了,讓乳孃抱了睡熟了的湯圓兒去臥房歇息。又讓柳月帶著幾個媽媽丫頭把臥房裡的那架繡著梅竹雙清的樟木大插屏搬了進來,橫在了當地,正好遮住視線。
該有的禮數可貞都會做到,不會怠慢分毫。只不過,她也沒打算和那“舅母”追古溯今的論親戚,大家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也就行了。
何況,因著她現如今還不曾出月子,不想和她多攀談什麼都不用著急上火的尋摸藉口的,正是現成的理由。
畢竟就算是雙滿月那還是月子不是,按照自來的規矩,月子裡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產房來探望產婦的。
就像洗三那日,雖說來了不少太太奶奶,可真正能夠跨進產房的門檻來看望可貞的也不過就那麼三四位罷了。其他的,有的在產房門口說上兩句話,更有的只能讓丫頭們帶個口信罷了。
畢竟,不只是男人忌諱進產房,女人裡頭也有不少忌諱的。
像是但凡生人,都是不能夠進入產房的。尤其是孕婦、寡婦、肖虎的、新娘子、信佛茹素的都是忌諱進產房的。還有戴著孝的,那更是最最忌諱的。
可貞雖不知道這蘇世彥的太太肖不肖虎茹不茹素,可她是沒見過面的生人卻是真真的。
可既然人來了,不能避而不見失了禮數,又不想和她多攀談什麼,插屏上陣自然是最好的了。
中間隔著一堵屏風,你看不到我,我望不到你,想說兩句親熱話也找不到機會,豈不是正好。
坐起了身子,看了看眼前的插屏,可貞倒是有些慶幸自己一坐兩個月的月子了。又慶幸蘇世彥的太太真會挑日子。畢竟,明兒就是雙滿月期滿的日子了。又想著,要不,自己再坐一個月?
蘇世彥的太太孃家姓王,長輩兄弟雖也有在朝為官的,可到底真正發跡也不過這二三十年的光景。比起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