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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而言的賤民,這在半奴隸半封建的社會,是非常正常的一個社會現象。

當然,這個“賤”字只是相對而言的卑賤,並不是說下賤的意思。

這些人的社會地位低於自由人一等,而且世代相傳,不得更改,他們不能讀書科舉不能做官,在職業上具有相當的限制性,只能從事賤業,不能和普通的自由民通婚。甚至,在發生盜竊、搶劫案件時,衙役、保長甲長無需法令就可以到賤民聚居區任意查抄或抓捕,導致賤民的人身、財產沒有分毫的保障。

到了本朝,賤民主要有奴婢、倡優隸卒;還有皖南徽州一帶的佃僕世僕;江浙一帶的惰民;浙江、皖南徽州一帶的小姓;福建、廣東、廣西等沿海港灣和內河上的蜑戶;陝西的樂籍;江蘇蘇州府的丐戶;浙江西部的九姓漁民等等。

而這些賤民,其實也不是自古就是賤民的,其實很多一部分都是被貶為賤民的。比如前朝時戰爭中的敗亡餘部、罪俘、政敵、叛者亂者,都是賤民的組成部分。

就說可貞等人,若不是當初有計家搭救,下場不是一死就是賤民。

其實歷數前朝,對於賤民的規定是並不一致的。可到了本朝初年。卻在法典中明確規定了賤民的範圍,以法典將賤民安置於社會等級序列之中,把這社會現象又演變成了一個突出的政治現象。

而掖縣境內的賤民雖不多,可也不是沒有。

除了原本是良民,可因為從事了這些職業所以“入此便賤”,而且累世難復的在衙門裡服役的皂隸、馬快、門子、仵作、糧差,並優伶奴婢外,掖縣城內還居住著一些專任婚喪喜慶雜役、配種、抬轎的墮民,沿海一帶也居住著一些以船為家、從事捕魚且不許陸居的蜑戶。

而且除了賤民,掖縣城外那些無人能到的山林中還居住著一批棚戶流民。

這些人有的是因災流亡外地生活無家可居沒有著落。只能四處遷移,勉強度日。這些人中,集結千百成群後。在山上開墾荒地、伐木架棚的又被稱作棚民。

在這些棚民眾,其實有的原先還是有家可歸,在原籍有戶籍管轄的。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外出承租山地栽種作物。他們春天從家鄉出來耕作,秋天收穫之後。把工具及簡單的生活用品鎖在棚內,返回家鄉,第二年春天再過來。這樣經營數年,一旦土地變貧瘠就再做遷移,重新租用土地進行耕種。

日長月久,隨著時間的推移。因為這些棚民來去往返而不定居的特點,就使他們不可能在山區入籍,而在原籍又只能脫離戶籍。遊離在戶籍之外,成了沒有戶籍的流民黑戶。

而且因為歷史上曾出現過的幾次棚民暴亂起義的事件,因為朝廷官府對棚民情況的不瞭解,就是前幾年,世人還都把這些棚民視作匪類、棚寇、不逞之徒。

不過這些年。這種看法已經發生了動搖。蘇赳在棚戶最多的安徽任職的時期,經過百般察訪。就首先含蓄的提出了“棚民中亦有勤力耕作的良善之輩,只因為在本籍無業謀生,才會遠投別省謀食的”的觀念。之後,附和者眾多。

雖然大多數人仍舊認為棚民奸良不一,但畢竟看到了棚民外出謀生這一基本事實。這些年,也開始提出一些處理棚民的基本辦法,試圖解決棚民的戶籍問題了。

而蘇慎亦是出生於幾經患難的武功堂蘇家,有些理念是一脈相承的,不光是對於棚民的看法一向是領先且優容於世人。就是對賤民的看法,也和當下的主流思想是不一樣的。自然不會像有些人不拿這些賤民棚民不當人,在災害來臨的時候,自然也不會忘了這些人的。

所以自然便更添了兩分繁忙,僅僅在家的一晚也都忙到三更天才從疲累不堪的從三堂回來。可即便回來了,也沒有半點睡意,聽著外頭的風聲雨聲怎麼著都睡不安穩,不到五更天就又起來了。

可貞看著蘇慎嘴角的火氣,自己也是牙齦上火疼的不行,哪還有瞌睡的時候的。

幸好,就在所有人都快沉不住氣的時候,風雖然鋪天蓋地的越刮越大,可到底也電閃雷鳴了起來,雨勢也越來越小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都認為這颱風總算是過了。

可隨後才得到訊息,原來這回的颱風根本就沒作起來,就轉向了。

可貞大大的吁了一口氣,若這雨再下下去,她就要開始打包收拾箱籠了。

小九晏哥兒見雨勢漸漸停了,非常高興。畢竟,專門撐給落花生遮風擋雨的傘都已是壞了一把了,現在撐著的這把看起來也命不久矣了。再這麼下下去,這落花生怕是真的完了。

可高興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