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這樣光潔,而且看顏色,還是烤過,看來是下了大功夫。可這也不過才過去了兩三個時辰罷了。
“娘,這是蘇慎表哥送我竹壎。”歡歡喜喜拿給林氏看。
“莊嬤嬤就是送這個來?”林氏一打量,質樸可愛,笑道,“這是自己做吧!”
可貞點了點頭,“應該是,手好巧啊!”說著又吐了吐舌頭,“只可惜我不會吹。”
“趕明兒,娘來教你。”林氏摸了摸可貞小腦袋瓜。
“娘會吹壎?”可貞問出了口,突然覺著自己又傻了,嘻嘻傻樂。
林氏也是精通音律,一通百通,雖不敢說對於壎精通到何種地步,可教自己還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事兒。
林氏剛要說什麼,白氏走了進來,卻見可貞正咧著嘴傻樂,忙問怎麼了。
“姑祖母,您看,娘要教我吹竹壎呢!”可貞揚起笑臉。朝白氏道。
“過來,你娘忙著呢,姑祖母教你吹。”白氏挑了挑眉,招手喚了可貞過來。
可貞也挑了挑眉,果然,蘇家人,能幹起來都不是人,就沒有什麼不會。
說起來,可貞上輩子雖然沒有接觸過壎,不過壎曲還是聽過幾曲。
像是大師劉寬忍《風竹》。就是她很喜歡,越聽越有味道。
還有十大古曲之一《梅花三弄》,和《滄海一聲笑》用壎來演奏也是別有韻味。都是可貞非常喜歡。
只不過,那些都是用陶壎演奏,而用竹壎來演奏樂曲,可貞還真是沒有聽過。
而興致勃勃聽白氏吹完一曲《梅花三弄》後,可貞發現這竹壎音色加清脆明亮些。雖然沒有沒有陶壎蒼涼幽咽,可卻加純淨柔和,倒是挺有趣。
見白氏拿著竹壎手上把玩,可貞趕忙捧場,“姑祖母好棒啊,這曲子用竹壎演奏。顯活潑了呢,那畫面就跟眼前似,我好像都能看到有梅花含苞待放。有迎風飛舞呢!”
白氏可貞腮上擰了一把,笑道:“到底是我們蘊兒有眼光。”說著又把竹壎遞給了可貞道:“這竹壎做還不壞,調音也調不錯。而且這音孔位置,我用緊得慌,可你用應當是正好。”
可貞接過來。拿手裡比劃了一下,真是正好。不由得詫異不已。
現可貞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樂理小白了,自然知道這壎聲音高低只與音孔大小有關,和音孔位置是無關。那麼,音孔開孔時候,蘇慎肯定是想到過這個問題,所以才能以自己舒適度來設定音孔。
這未免也太細心了,可貞吐了吐舌頭。
白氏卻是沒管這麼多,順勢就教起了可貞指法呼吸來。
雖然指法還有待多加練習,不過,可貞自那年林氏氣喘犯了後就一直都陪著她練腹式呼吸,而竹壎演奏也是需要很好胸腹式結合吸氣方法。演奏較短樂句需要急速換氣時候,是要完全採用腹式吸氣法。再加上,可貞這一陣子一直跑馬,所以體質好了,中氣也足了。還別說,上手竟還挺,熟悉《瀟湘水雲》已是能斷斷續續吹出一點子來了。
晚上,散過步,林氏白氏可貞,包括鶯時牛媽媽一干人都坐美人靠上說話賞月,順便手裡不停盤著絡子。不過今兒,又多了一項,就是聽可貞練壎。
雖然可貞技法還有待提高,不過吹出來是並不難聽,所以一眾人只覺著涼風習習,音韻嫋嫋,愜意非常。
月上梢頭,蘇鑄和蘇鐸坐廊下對弈,隱隱聽得壎聲傳來,兩人都側耳好生聽了會子,才齊齊笑出了聲來。
只不過,各人笑點都不一樣罷了。
坐一旁觀戰蘇慎,臉色掩映夜色裡,看不出表情來。
翌日一早,去給蘇鐸蘇鑄請安時候,可貞又特特上前屈膝謝過了蘇慎。
昨兒吹了良久,可貞真是喜歡上竹壎了。以往每每彈奏古琴時候,可貞總有些怯怯,怕把那張名貴小蕉葉琴給彈壞了。而且,也不敢隨意彈奏,總覺著自己這個半吊子會褻瀆了這把名琴。可竹壎,就沒有多少這些許擔憂了。而且又小巧,可以隨身攜帶著,真是方便不行。所以,可貞自是要好好謝謝蘇慎了。
要不是蘇慎,她說不得就發現不了這麼好玩樂器了。
蘇慎見可貞過來屈膝道謝,趕忙避開了,連道不用。
可貞挑了挑眉,也不是那麼老成麼!
因著有鶯時三人幫忙,可貞也不準備給顧浩然衣裳上多扎什麼花,只袖口領口繡了些疏朗明幾何紋便罷了。
所以一件袍子一件馬甲,做得極,沒兩天就完工了。
再加上之前已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