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貞學得很認真。來了這後,根本就是個文盲可貞對於提高自己自我修養一直都很重視。
唸書習字,基本上就從未斷過。畢竟一天不練手腳慢,兩天不練丟一半,三天不練門外漢,四天不練瞪眼看,所以可貞也算得上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了。
畫畫是*好。可貞本來沒事兒就喜歡拿支筆手裡塗塗畫畫。再加上,經常要設計一些花樣子。用白氏話,已是有一兩分功力了。
至於琴棋,棋還好些,上輩子也下過,之前和於貞她們也玩過,勉強能糊弄過去。
不過這古琴,可貞上輩子這輩子都沒有接觸過,再加上上輩子五音又不大全,光是識譜練習技法已是頭大不行了。
而且,林氏學是虞山派。而蘇鐸教,是浙操,可貞是有些糊塗了。
也覺著,實是浪費了蘇懷遠送這把小蕉葉琴了。
“好了,明天我們就要開始讀《毛詩》了,蘊兒可跟得上?”蘇鐸端坐圈椅上,看著對面站得筆直可貞,笑問道。
可貞恭身應是,隨後又嬉皮笑臉了起來,“跟不上也得跟得上,我要是落了進度,等外祖父赴京會試殿試,誰教我呢!”
“你個猴兒!”蘇鐸好笑不已,不過隨後就正色道:“我聽你孃親說了,下個月開始就不出去騎馬了。我昨兒看了你字,雖沒怎麼大退步,可骨架卻是鬆了。”
說著又指給可貞看,教著可貞細細品鑑了一回,告訴她哪裡佈局緊了哪裡佈局鬆了,又賞了一副字帖給可貞。
“眼高才能手高,讀帖多了,眼界開了,才會知道如何寫才是好,又好哪裡。”
可貞忙上前恭敬接了,“我會多讀。”
蘇鐸說是,眼低手也低。只有用心多讀多看,才能做到胸有成帖,胸有成字。
祖孫倆又說了幾句話,正要去畫案旁,小丫頭進來回稟,說是姑爺姑太太帶著哥兒姐兒過府請安來了。
昨兒走時候,蘇氏就留下了話,說是今兒再過來,可眾人都沒想到,任知府仲青也一道過來了。
白氏蘇懷遠聞訊後也趕了回來,又是好一番廝認契闊。
眾人雖不大認識仲青,可仲青卻是打小就聽過蘇鐸名號,非常之敬佩蘇鐸,當下就帶著小兒子討教了起來了。
而蘇氏,也和白氏林氏聊得不亦樂乎。
當天,仲家蘇家用了哺食才一徑離開。之後,是常來常往了。
尤其是蘇氏,幾乎是日日都要過來坐回子,和林氏說會子話才安心。
不過,因著官上任小小燒了兩把火,白氏一直沒有空閒帶可貞去施家蕩。
好容易空下來了,可貞算了算時間,取繭剝掉浮絲肯定是看不到了,不過繅絲肯定是能看上。
所以正當興致勃勃收拾了物什準備去施家蕩時候,自來身體倍兒棒,連傷風都少有可貞,肚子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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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繅絲(二更)
肚子痛麼,哪裡痛,怎麼個痛法,疑似什麼症候,可貞也真就是小孩子,自然是能說出個二四六來。
可是,正因為可貞能對這熟悉感覺說上個二四六來,於是便糾結了。
滿打滿算,自己還有十天才過十二歲生辰呢,這是不是也太早了?
不過,想想現小姑娘們十四五歲就成親了,十五六歲就生孩子了,可貞也就不說話了。
一眾小姑娘們都是過來人,哪裡不知道,登時就忙活了起來,杏月是趕忙去向林氏白氏報喜。
白氏林氏很高興,匆匆趕來帶著人一通收拾,又以為可貞害怕,抱著可貞好一陣安慰。
牛媽媽也趕緊衝了紅糖水來,可貞上輩子就喝慣了紅糖水了,忙接了過來。
捧著紅糖水,看著鶯時幾人歸置自己剛剛打包好物什,可貞很喪氣,不能出去了呢!
而且,以後每個月都會有幾天會坐立難安,可貞想想就又嘆了口氣。
真是,只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可貞很頭疼,還要用那自制月布。
自打鶯時來過初潮之後,林氏已是親自幫可貞準備了好幾條月布了。
上好白色棉布,工藝細緻,邊緣還都繡上了折枝花,很是漂亮。
只是,委實也太不方便了,可貞想想又接連嘆了兩口氣。
鶯時三人,雖都各自收拾著物什,可眼睛耳朵,都是黏可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