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為如此,見可貞和白氏一樣真心待她們,自然是投桃報李,一心一意跟著可貞過活。
不過白氏暗地裡也問過可貞,這才幾天啊,就不怕她們偷奸耍滑?
可貞笑了笑,一來自然是相信白氏獨到眼光。二來麼,如若現這麼點錢就能驅使她們鋌而走險話,那現先知先覺,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白氏聽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對可貞,也越發放心了。
二月二一早,蘇懷遠帶著眾人收過了祭桌,高管家兩口子帶著奴僕人收下了過年用一色陳設動用之物,這個年也就算過完了。
因著是二月二,眾人又一起吃了春餅。可貞又特特帶了蘇納去看了高總管領著人“引龍回”。
其實就是用草木灰自門外蜿蜒布入廚房,旋繞水缸,又叫引錢回。
蘇納哪裡見過這個啊,看得樂得不行。可貞逗他玩,又帶著他拿著草木灰庭院裡拼成倉囤形圖案。這還是去年鶯時教給可貞,預兆囤高糧滿,豐年望。
過了二月二,算算日子,魏氏已經足月了,白氏請兩個穩婆也已是住到了家裡。
穩婆看了看魏氏,說是肚子也已經落了下來了,也就這幾天了。家裡人都緊張了起來,林氏和向來不大信白氏是特特去燒了香。
可貞也身負重任,婉拒了好幾家小姑娘邀請,每日都陪魏氏身邊說話逗樂,只有魏氏睡覺時候才能看書習字或是折騰些湯湯水水。
可貞現非常小心謹慎,經過蘇絢一事兒,可貞藉著過年已是推掉了選單子擬定了,除了每頓會給魏氏特特加一兩道菜外,已是一句話都不肯多說了。
她到現都是後怕不已,自己冒冒失失改變了魏氏生活習慣,這回幸好是好事兒,可下回若是壞事呢,那該怎麼辦?
所以,但凡給魏氏吃東西,可貞都會再三問過每隔一日就來給魏氏請脈大夫,再不敢自作主張了。
這也算給可貞敲響了警鐘了,可貞牢牢記心裡。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也不知道魏氏是真不緊張,還是假裝不緊張。到了這時候,眼看孩子衣裳都能用到七八歲上了,就折騰起了可貞春衫。
叫了針線房姚媽媽過來給可貞裁春衫,又把家裡以前存下上好料子都翻了出來,看看這色也好,看看那料也好,橫七豎八,給可貞做了十來套,看得可貞嘴角直抽搐。
不僅可貞有,連鶯時柳月杏月也都各做了兩套春衫。
原本家裡只有牛媽媽鶯時,所以每季衣裳雖有份額,可樣式花色卻是不拘。一般也是可貞林氏做什麼樣,她們就做什麼樣。
可現柳月杏月來了,三人站一起,未免就參差不齊,太過涇渭分明瞭。
魏氏便和林氏可貞說了,把家裡人衣裳顏色式樣定下來。
可貞倒是不甚意,式樣麼,也不可能一成不變。顏色花樣麼,看她們喜歡什麼顏色就做什麼樣好了。
穿自己身上衣裳,還是要自己喜歡才好,否則說不得心情都不好。
眾人緊張不安下,又是五六天過去了,魏氏肚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不過眾人見她好吃好睡,精神頭十足,也略略放了心了。
而魏氏那,看了看做好衣裳,又給可貞折騰起了頭面首飾。
讓劉嬤嬤眾人把自己年輕時戴好些首飾都翻了出來,挑挑揀揀,把一些金水上乘,款式到現也不顯陳舊挑了出來,一股腦賞給了可貞。剩下又和可貞商量了起來,打什麼樣簪釵什麼樣戒指什麼樣耳墜。
可貞心裡頗為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如此平靜魏氏,可貞心裡七上八下。
即便沒生過孩子,可貞也知道,待產媽媽會有多緊張多心緒不定。
可魏氏,明明就是鎮定過了頭
倒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平靜!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可貞把自己想了一天話,委婉告訴了林氏白氏知道。
瞬間,這二人亦是變了臉色。一晚上,三人都沒有好生睡著。
翌日,林氏早早料理完庶務,就過來和魏氏說話。可貞看了林氏一眼,藉著由頭出去了。
不知道時候,一顆心還只是七上八下。待知道了,簡直就心似擂鼓了。
可貞真是沒想到,魏氏這樣柔婉性子,竟會有如此決絕心態。
“這輩子,老爺待我沒得說我福也享了,胎也坐了,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了若是我不行了,有老爺,有姑奶奶,有姑媽,我是一百個一千個放心”
不光是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