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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可貞幾眼,隨後推了推旁邊方氏,掩袖笑道:“你這個弟妹,可把你給比下去了。”

方氏對於謝二奶奶熱情,一顆心微微提起。不過神態卻是自若,也笑了起來,“我都什麼年紀了,你拿我和我弟妹比,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方氏今年不過花信年華,何談年紀。

只不過,這謝家二奶奶估計倒和方氏差不多年紀。

果然,謝家二奶奶眉梢一動,笑容微頓。

不過瞬間,笑意便甚了,拉著可貞手,親暱道:“長這般絕色,又有本事,莫不是天仙下凡!”還不等可貞說什麼,又脆生生開口道:“好妹妹,你也教教我怎麼做田皮買賣好不好?我看你一個人就壟斷了咱們金陵府田皮市場,坐地起價賺了大錢,真是羨慕緊呢!我也不指望能像妹妹這般大志向,只想賺幾個私己銀子買花戴,還請妹妹得空點撥點撥姐姐呢!”

一語未了,花廳裡座已是沒有幾個能掩飾住吃驚之色了,登時都安靜了下來。有還只是餘光注視著這裡。可有,已是目光灼灼望過來了。有,已是起身往這邊走動了。

這樣場合,除了本家親戚,來往都是常出來應酬走動,這裡頭彎彎繞誰不清楚。

孫家放言蘇家二奶奶顧氏陪房外頭壟斷田皮市場坐地起價事兒。這些日子金陵府已是傳得沸沸揚揚了。

外行看熱鬧,見面都要互問“知不知道”。內行看門道,但凡稍微懂行一些,誰人不知道田皮地皮買賣要麼就是賠爹孃都不認得,要麼就是坐地起價行當。會說出這種話,分明就是個棒槌。而且蘇家二奶奶陽江東山田皮從來不曾往各房牙主家處掛牌,好些牙行主家都不知道這回事兒,人家分明就沒有想出手過,結果孫家強買不成竟然還想倒打一耙。於是乎,背地裡想看熱鬧。或是笑話孫家眼紅蘇家真是不少數。再加上多年前孫家和蘇家那段公案現如今又翻了個底朝天了。一連三四天,世人都看蘇家反應,卻見蘇家還是該幹嘛就幹嘛只當你放屁。正嫌無趣兒呢!

可這樣場合,這樣直接看這些素來習慣打太極人眼裡,如何能不吃驚。

這回流言不比蘇慎那次輿論全面倒向孫家,而是基本上都看熱鬧。可貞雖已做了心理準備了,可還是沒有料到。竟然有人會以這樣口吻這樣場合說出這樣話來。

方氏斂了笑容,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今兒她們都是來程家做客賀喜。這錢劉氏如此做派,不僅是打蘇家臉,是打了程家臉。要知道,今兒可是程家大喜日子。蘇家和程家可是姻親!喜宴鬧事,這是想幹什麼?

生怕可貞頭一回遇到這樣場面,不知怎麼處理。剛想說話。可貞已是察覺到了她好意,朝她使了個眼色,率先動了動。

一派自然地抽出了被錢家二奶奶握著左手,和右手交叉疊放膝上,姿態雍容。瀲灩一笑。矜貴清麗笑容中帶了一絲俏色,“我孃家父親並外祖父知道我性子急。旁買賣都做不了來,不能像旁人家傾銷銀鋪、鹽業買賣做得盆滿缽滿。所以便教著我做這田皮買賣,好歹簡單爽利,合我脾性。我也不求什麼大志向,不過一年打一兩樣時頭面罷了。卻沒成想倒是得了謝二奶奶高看,以後我可有話說嘴了呢!”

可貞一句話說完,所有人視線才被可貞髮髻中那支簡潔非常卻仍是貴氣十足,只頂頭嵌了鴿子蛋大小東珠珠簪吸引住了目光。

登時,神色鄭重著有之,豔羨著有之,不屑者亦是有之。

不過到底都已然是聽出了可貞話裡綿裡藏針機鋒,不由得越發屏氣斂聲盯著這二人看。

而那些心思活泛,腦子靈光,卻已然發覺了。這蘇顧氏明顯不認識錢劉氏,可張口就能說出傾銷銀鋪這項錢家人有參股買賣,看來,還真是不能小覷啊!只是,重要是,這鹽業買賣?難道錢家人也有參股嗎?

方氏則是心中大定,雖說為人處事不因為了雞毛蒜皮一點小事跟人爭一時長短,可這種時候,什麼與人為善以和為貴,那都不中用。遇到這種存心不良口出惡語人,就不能客氣,不能退縮容忍唾面自乾。就得這樣四兩撥千斤反駁過去,既全了臉面又寸土不讓。否則話,這種人只會加囂張,說出不上臺面話來。

想著便可貞腮上擰了一把,笑道:“是了是了,等以後叔祖父說你時候,你就可以拿這話去說嘴了,省得他老人家總是擔心你吃虧!”

可貞莞爾一笑,攬了方氏,“我就知道嫂嫂是明白我!”

錢家二奶奶心中暗惱,同時也對這顧氏多了一份忌憚,不敢多說什麼了。她真是沒想到,這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