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些葷菜裡頭是不允許擱任何調料。
不能吃鹽,可貞是知道。可是沒想到,連醬油也不能吃。
那麼黃黃一層油浮表面雞湯,可貞看過一次,就被嚇住了。
而且這乳孃,身子強健自是不消說。自打進府後,是隔一日就要把一次脈。等到餵奶了,別說傷風了,就是稍稍火氣溼氣有些重,都不能餵奶。
這樣奶水,可貞很放心,自己生產過身子說不得也比不上乳孃。只不過,少了餵奶時和孩子互動,讓可貞稍稍有些遺憾罷了。
“先把咱們曼姐兒給我吧,你該用飯了。”白氏坐床沿上,看著柳月領著粗使婆子抬了炕桌進來。伸手笑道。
從昨兒晌午生產到現,可貞只是含過一片參片而已。所以現一醒過來,林氏就趕緊傳了飯了。
可貞想俯身親一口,又記掛著自己嘴裡還有些微微血腥氣,只好狠狠看上兩眼,交到了白氏手上。
漱了口,細嚼慢嚥吃完了一小碗乳鴿銀耳粥,又從白氏手裡抱過了小傢伙。
“你剛剛生產,得多多歇著。等你大好了,有多少時候不能抱。”林氏看著可貞急切樣子。不由得嗔道。
可貞嘟了嘟嘴,“我就想抱會兒嘛,再說了。就這麼點大,我還能抱不動啊!”
小傢伙是足月生產,長很好,體重也很正常,體弱可貞還真是抱得有些勉強。只是。可貞就是想這麼抱抱她。
不過看著林氏擔憂,還是把孩子交給了坐床沿上,眼巴巴看著小傢伙白氏,又問蘇慎哪裡。
她這一天一夜,連自己都顧不上,別說是蘇慎了。想來。這一天一夜,也夠他受了吧!
“書房呢,也不知道做什麼。聽說那書翻得滿地都是。”白氏歡歡喜喜抱過了小傢伙,向可貞笑道。
可貞一聽,掩著嘴笑了起來。不過一笑起來,牽引著傷口疼了,登時就笑比哭都難看了。
林氏忙上前替她緩著氣兒。又急又心疼,不由得嗔道:“都生了孩子了。怎麼卻越發莽撞起來了?”
可貞緩過氣來,抿著嘴把蘇慎想小名兒事兒告訴了林氏白氏知道。
白氏林氏聽說了,笑個不住。
又問可貞,“到底想要什麼樣小名兒啊,這麼費勁都不曾取好!”
“也不知是怎麼了,想了不知凡幾名兒了,可是看看這個不滿意,想想那個還是不滿意,便耽擱了下來了。”
取名兒實是件費心思事兒,即便是小名兒,可只要想著,這個名兒得陪著小傢伙半輩子,可貞蘇慎就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定。
白氏看著懷裡小傢伙,沉吟了片刻,向可貞笑道:“我倒是覺著一個名兒極好,你聽聽看。”
可貞一聽這話,忙端坐好,“姑祖母想到什麼名兒呢,說與我聽聽看。”
白氏取過名字不知凡幾,而且柳月她們一干人名字,朗朗上口又有意義。這回給杏月閨女桐月兒子取得名字,可貞也覺著很好,所以是很相信可貞。
杏月桐月生下孩子後,原本是想請可貞賜名。可貞自是不肯,不說別,就說她連自家閨女名字都取不好,哪裡還敢幫別人取名字。白氏過來後聽說了,便親自給這兩個孩子取了名字送了過去。
任罡桐月家小子叫任重,羅興杏月家閨女叫羅穎。
“你們看小九怎麼樣?這小傢伙真會挑日子,正好九月初九落草,稱骨又稱到六兩九錢,是個福祿星。咱們就取個九字,寓意長長久久圓圓滿滿。”
孩子一落草,太夫人就催著白氏幫著稱骨。讓眾人歡喜不已是,六兩九錢,是一生安享榮華命格。
可貞剛剛用飯時候聽說了,自然也是歡喜。雖然她並不相信這些,可好總比不好要來得好吧!
只不過,林氏可貞娘倆一聽這名兒,俱是連連失笑,“這怎麼能成!”
倒不是說這名兒不好,其實,可貞初初一聽涵義,就是很喜歡。可是,蘇鐸表字就是茲九二字。
白氏顯然也想到了,“這有什麼大不了!再說了,我們這不過是小名兒罷了,你外祖父知道了只有高興份兒。”
可貞聽得白氏這樣說,心裡是心動了。
小九,長長久久圓圓滿滿,這不就是她期盼麼!
又看了看林氏,見她顯然也是中意,便喚了柳月,讓她去徵詢徵詢蘇慎意見。
不一會功夫,柳月歡歡喜喜過來回話,說蘇慎也覺著這個名兒極好。
柳月去時候,蘇慎還翻書呢!一聽柳月所說,想著自己索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