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蘇懷遠意思是給她介紹兩個得力牙行主家,那進貨渠道就有了著落了。那筆行地段還可以,也經營了這麼些年了,口碑也是有些。可貞想了想,便留了下來。
可貞讓黃管事幫著重修葺佈置了一下,又都進了貨。鋪子裡掌櫃活計也都是老人了,各司其職,很就又重開了張,現如今生意雖不算頂頂好,可比以往是好多了。
可貞見黃管事嘆可惜,笑了笑,沒說什麼。
賺錢雖重要,可她重心並不可能完全放這上頭。再說了,她手裡就這麼幾個人,現如今,都覺著緊巴巴了,再弄幾個鋪子,就算各處都有掌櫃料理,可鋪子不比田地,這門路人脈必定是要抓自己手裡。如此一來,說不得黃管事幾人三頭六臂都不夠用。所以啊,可貞想著還不如一心一意守著田產田皮買賣。
又讓白氏幫忙,尋了幾個機敏孩子回來。這幾個孩子都是白氏處調理過,認得一些字規矩又很好,分派給眾人。不消月餘,已是能應付簡單差事了。
這段時間,本來這幾人就各有分工忙不行。再加上還有人看宅子看鋪子看山石,便是恨不得一個人能分作兩個人了,可貞看著眾人這般忙碌,便有了再添人打算。
蘇慎當初買下那一批山石,陸陸續續有人聽聞了訊息後趕過來相看議價。周家這些山石早已是名聲外,這行當上人知道委實不少。這會子見周家出手了,誰不動心思。
可貞留下了座頂頂上乘,其他都打算出手。現如今已經賣出了兩三座了,價格都比當初買下時高了將近一倍。
可貞便打算著這些山石出手後就留下本金歸入自己體己嫁妝中,賺得銀錢則歸入她和蘇慎公帳中,畢竟這份買賣是蘇慎做成。
從剛嫁過來時候,她自己體己嫁妝,小家庭公帳,可貞就一直分明別類分很清楚。好比她體己嫁妝一般都不會拿出來應付日常用度,家裡隨禮份子,一般都是從她和蘇慎公帳中走。當然,她也會時不時拿出自己陪嫁衣料給太夫人、大太太、蘇慎等人做衣裳,而這,就是她孝心和心意了。
料理好這些庶務後,大多數辰光,可貞還是一心一意照顧小九。
閒暇時候帶著蘇愉蘇忛蘇愔晞姐兒做做針線打打瓔珞,和方氏一道陪著大太太給蘇愉蘇忛置辦嫁妝,去三太太那說說話,往太夫人跟前逗逗趣兒,再加上她又多了個徐家二奶奶梅氏這麼個朋友,這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坦了。
徐家和蘇家住很近,中間只隔了一座宅子,雖不是通家之好,可大太太和徐家大太太這些年越發能說到一處去了,常常約著抹骨牌看戲吃酒。長輩們關係密切,小輩們時常照面,自然也和樂了。
而這位徐二奶奶和可貞一樣,也是從外地嫁過來,一見可貞就親切不行。
可貞起初還詫異,即便這樣,也不至於這麼親熱。卻沒想到這位徐二奶奶完全是因著錢家二奶奶可貞手上吃了個小虧,才對她高看了兩分。
原來,這位徐二奶奶剛嫁來京城時候就被錢家二奶奶不陰不陽埋汰過好多次,意思上徐家二奶奶是外鄉人,沒見過世面等等。徐二奶奶雖也不是個能忍,可到底剛嫁來金陵還沒站穩腳跟,也沒有什麼閨中好友,總是要輸上一層。還是這些年來,徐二奶奶一連生了兩個兒子站穩了腳跟底氣壯了,才找回了點場子。雖說翻回了些本,可到底這麼多年,積怨已深,哪裡那麼容易緩和。所以到了這會子,她都對去年因著懷孕沒能親眼看到錢家二奶奶吃癟後悔不已。
這會子見可貞是從外地嫁過來,又和自己一樣看不上那錢家二奶奶,再加上羨慕可貞有個小閨女,登時就對可貞親切了起來,可貞面前開口閉口只自稱姐姐。
徐家二奶奶成親八年,連生了三個皮猴,用她話說,鬧連家門都不想進。所以看到可貞方氏都有小閨女,羨慕不得了。常常帶了好吃好玩過來哄晞姐兒和小九,尤其是軟軟糯糯小九討她喜歡,歡喜起來身上首飾就直接摘下來塞給小九了。
看到可貞把小九穿不了小衣裳收起來時候,還問可貞要了幾件,說要家去生個軟軟糯糯小閨女。
方氏打趣她,“到底是姐姐,想生孩子立馬就能生。”
徐家二奶奶不以為然,“等你們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一懷一個,我看跟母雞下蛋也沒什麼差別了。”
可貞和方氏笑得直不起腰來,可也就這說說笑笑間,三人關係越發好了起來。
或是過來和可貞說話逗逗小九,或是輪番做東道賞花看戲。這三人都是手裡散漫,家裡婆婆也好說話,一個月玩個一兩回也不過問。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