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兒,打吧打吧,只要你能消氣,怎麼著都行。”
蘇慎悔得腸子都青了。
可貞無語,“二爺把宮燈拿走吧,這麼亮,還睡不睡覺了。”說著就翻身鑽進了被窩。
脫都脫了,看都看了,打他一頓又有什麼用。不過,得給他一個教訓。
真是,打哪想起來!
可又想著剛剛自己身子被他燈光下看遍,不由得紅了臉。
蘇慎放回了宮燈,看著可貞後背,心裡七上八下。
貼了上去,“好蘊兒,別生氣了。”
又一下一下啄吻著可貞面頰。
可貞翻了個白眼,轉過身來,“我沒生氣,二爺再睡會兒吧!”
蘇慎眼睛一亮,“好蘊兒,你真好!”
可貞沒好氣“嗯”了一聲剛想睡覺,就聽到蘇慎自己耳邊呢喃道:“好蘊兒,哪天讓我好好看看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身子好美。膚如凝脂,折柳美腰”
可貞氣得吐血,翻身起來,拎起枕頭就扔了過去,“我讓你胡說八道!”
蘇慎接住枕頭,看著可貞臉若胭脂,神情卻是難得嬌俏驕縱,就是一愣。
可隨後眼睛卻亮了,心裡是百爪撓心,整個人也逼了過來,“胡說八道?哪裡有胡說八道?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膚如凝脂,折柳美腰?”說著兩手就順著她胸線箍上了她纖腰。
可貞氣得直喘氣,又懊惱自己怎麼沒把衣裳穿起來再睡。
想要掙脫卻又掙脫不開,就去推搡蘇慎。
而蘇慎,不僅摟著她不放,還故意她身上點火,紅唇是抵可貞耳旁,瘋言瘋語說個不停。
可貞恨得牙癢癢,又不好真打他。可也不願意就這麼便宜了他,左挪右騰,發誓非得逃開他禁錮不可。
可貞氣惱,蘇慎戲暱,兩人就這麼滾作了一團。
還是蘇慎害怕可貞著涼,抱成了一團後,攬著可貞鑽進了被揉搓皺巴巴被子。
可貞氣喘吁吁,也沒有力氣去阻止了,就這麼伏蘇慎身上緩著氣息。
這會子再想起剛剛二人舉動,真是無語了,自己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可想起蘇慎剛剛就像是普通男孩子模樣,倒是平添了一份熟悉感。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了口。
聽得可貞笑聲,蘇慎也大笑了起來。
自記事起,他就沒有再這麼瘋過了。
早上起來時,可貞臉堪比櫻桃。
雖然沒有做什麼,可也就差做什麼了。
這混蛋壓著自己,雙手自己身上游走,嘴裡瘋言瘋語說個沒完。
不消一會兒功夫,兩人就都是氣喘吁吁了起來。
可貞相信,要不是時間不夠,這混蛋肯定又要折騰自己了。
起身後。蘇慎心情特別好。
他很喜歡可貞剛剛樣子,不復往日端莊,卻加鮮活。
而且這樣她。只有他才看得到。
只有他!
回了書房,把之前寫下那些閒章名號都扔了一邊。
這些,都不適合。
沒過兩天,蘇越等人要啟程時候,大奶奶方氏診出了喜脈。
一家子歡喜什麼似。忙留下了方氏好生安胎。
蘇鑄也停留了兩天,才收拾行李由蘇恪蘇紹服侍著往湖州府去。
方氏懷孕,確實緩解了太夫人大半抑鬱,可有時候,尤其是用飯時候,還是有些惆悵。
於是乎。一連好多天,可貞都和蘇愉蘇忛伴心情鬱郁太夫人身邊,給她解悶。
回來後。則由蘇慎給可貞解悶。
蘇鑄啟程去了湖州,蘇慎生怕可貞想家徒添傷感,一面和她商議著閒章內容,一面帶著她做起了竹壎來。
看著蘇慎製作竹壎,可貞再一次感慨蘇慎真很能幹。
說實話。竹壎製作看起來並不難,不過是擷取毛竹、開口、打磨罷了。
可是。光是選料就有很多講究了。
“一、二年竹子太稚嫩,音色不堅實,六七年竹子已然衰老,音色不免乾癟,所以四年左右竹子是好。而且一般立冬之後砍伐竹子比較好,因為這時候竹子不易蟲蛀。砍下竹子要放陰涼透風地方一兩年,讓它自然乾燥了才能用。”
看著可貞確實很感興趣,蘇慎是越發認真了起來,一絲不苟教導著可貞。
可貞端坐蘇慎身邊,聽得蘇慎這麼說,不由得挑了挑眉。
“可那年,二爺是怎麼找到竹子給妾身做竹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