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下了根來。雖不是一等一名門望族,可家中人才輩出,也是不容小覷。這樣人家,倒也能護住可貞一世安穩。
何況,蘇鐸蘇懷遠對蘇慎還算滿意,覺著他孝順,家裡頭兄弟多幫襯人自然也就多,為人處事還算妥當穩重,做學問上雖說天賦並不出眾,但也算是愛學善問,相貌也算端正,除了不善言辭外,已算是不錯了。
白氏那,以前還真是沒怎麼注意,只覺著這孩子木訥了一些。不過這會子被蘇鑄這麼一說,倒也看出了兩分好來。雖覺著還是配不上可貞,可到底德才貌都還不壞,性格上也佔了一個穩字。只是,未免太木訥了。
林氏一直操持蘇鑄等人吃穿,自然瞭解要比白氏多一些。知道蘇慎雖寡言少語,可待人卻禮數周到,再看他兩次給可貞做竹壎,便知道這孩子是個外冷內熱性子。而可貞又是個心熱孩子,兩人將心換心,必然是能合得來。
說起來,白氏一眾人其實都是一樣想法,什麼都是次要,看過了蘇銓和顧沛然汲汲營營,他們現圖就是一個穩字。而蘇慎,恰恰就佔了一個穩字。
而至於那些怪力亂神無稽之談,旁人家,或許是什麼了不得大事兒。可蘇鐸白氏等人眼裡,卻不值一提。尤其是白氏,她當了一輩子冰人,合過婚姻不計其數。基本上是天天有人送喜糖和喜蛋過來,即便也見過一些命局不大相合,可趨吉避凶手段也不是沒有。所以還真是沒有見過哪對人真是會克得必死無疑,別說,還逮誰克誰了。
因此,這才都有了兩分屬意。
只是這心裡吧,還是有兩分不足,畢竟如此一來,可貞就要遠嫁了。
只不過,大太太這趟過來。白氏林只氏一眼心裡就明白了。和蘇鐸商量後,雖然可惜,不過還是決定就此作罷。
畢竟。大太太是生母,即便蘇鑄太夫人堂,也越不過她去。
“左右又不急,我們蘊兒還是個孩子呢!”白氏回過神來,向林氏笑道。
林氏笑了笑。“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丫頭,我看她真是一天小似一天了,天天把堂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他那是自找,天天逗著我們家蘊兒尋開心,真以為我們家沒人啦!”白氏冷哼道。
林氏好笑不已。
可貞後花園繞了半晌。才慢慢悠悠往內院來,進了東廂房。
林氏白氏已是說完話了,正核對著禮單。見可貞來了,白氏忙招手喚她過來身邊坐了,問著可貞今兒都學了什麼。
可貞一一答了,又告訴林氏白氏今兒和蘇鐸對圍大空,執黑蘇鑄率先進入白陣。但自己也不差,也吃了好幾子。輸得很漂亮。
白氏聽得喜笑顏開,又教了可貞幾手。
娘3嘀嘀咕咕了半天,到哺食時辰了,才一徑到往頭來。
而此時金陵蘇家,大太太回了家後就一直心神不寧,腦子裡滿是那副《雪竹圖》,可貞穿著大紅鶴氅疏朗大氣模樣和可貞那日靈谷寺說話兒。
再加上蘇愉蘇忛一天到晚,不是念叨著可貞送山茶,就是念叨著可貞送花燈,大太太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太夫人還以為她旅途勞累累著了,畢竟也有了春秋了,便免了她好幾日晨昏定省,弄得大太太是臊得慌。
翻來覆去想了幾天,終於鼓足勇氣去了上房,遣了眾人,把自己意思告訴了太夫人知道。
太夫人聽了大太太話,則是愣住了,這一個個,怎麼連改主意都擠到一塊了?可隨後湧上來,則是滿滿無力和心疼,真是造化弄人,竟這樣沒有緣分!
大太太看著太夫人表情變化,也為自己反覆無常有些臉紅,不過到底事涉孩子終身,咬牙把《雪竹圖》事兒說了。
太夫人早已蘇鑄那知道這回事兒了,現如今再聽了大兒媳一說,心裡卻是有些發苦,“你說不錯,家有賢妻,如有一寶。”說著又嘆了口氣,“只可惜啊,你姑母已是婉拒了你父親了。”
太夫人心裡一口氣堵得慌,前兩天收到了老爺送過來信,說是不用再問大兒媳意思了,清於已經出面委婉拒絕了他提議。言談之中,滿是可惜。又道,不能做孫媳婦,就當是親孫女吧!話裡話外,對那個小姑娘都很有幾分喜歡。
蘇鑄確實對可貞有兩分喜歡,一來是愛屋及烏,二來是可貞脾氣秉性,他也瞭解了一些。覺著可貞到底是有過經歷吃過苦,比同齡孩子識大體懂事兒,也知道心疼人。而至於可貞身世,他還真是從未放心上過。畢竟,又不是私生女,何況,林氏還是自家姑奶奶。
他看來,蘇慎生性木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