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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害怕,而又心虛。太后緊緊的拽住絲帕,似乎想要撕爛。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雙眼由於瞪得太大,冒出一條條血絲。

安宏寒的腳步聲非常沉重,他往太后那方向,慢慢跨了一步,“朕要是不知道,早被你一杯酒毒死了。母后,你從小就偏心於七皇弟,在背地裡幹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只為了七皇弟能夠得到父皇的親睞。有好事,你便全想著七皇弟;有好吃的,也全送給七皇弟,最後甚至為了幫他減少一個爭奪皇位的對手,不惜毒殺自己另外一個親生兒子。”

“能狠到這種地步的你,還有臉在朕面前講親情嗎?”斜斜的眯著眼,安宏寒如同俯視眾生的神,“你狠,朕就比你更狠!你偏愛七皇弟,朕便讓他死得最痛苦。不僅身敗名裂,還遭受車裂之刑。”

太后瞪大眼睛,驚恐的看向安宏寒,“那件事情,是你陷害皓兒的!他是你親弟弟,你怎麼可以那樣對他?”

當年的爭嫡之戰,非常激烈。每個皇子之間明爭暗鬥,各種狠辣的手段,接踵而至。就算有人死了,也根本找不出真正的兇手。先皇對他們兄弟之間的自相殘殺,一直不作理會,反正誰活到最後,誰便是下一代風澤國的帝王。

在這場政治的廝殺中,比的就是‘狠’這個字。

“朕從沒把他當弟弟。”一個肆意妄為、又貪生怕死的人,沒有資格做他弟弟。

在他眼中,沒有兄弟,只有敵人

而這樣的話,全是對面那個女人所教。

“安宏寒你好狠!真狠!”太后的神經線,繃到了極點,又哭又笑,眼淚珠子嘩啦流落,“哀家為皓兒剷除了那麼多阻力,沒想到最後卻便宜了你這個白眼狼。既然你知道那杯毒酒的事情,為什麼當年不除去哀家?”

聽到‘白眼狼’三個字,席惜之氣得朝太后揮爪子。安宏寒是白眼狼,那麼她這個做母后的,又該是什麼!虎毒還不食子,而她竟然能夠向自己的孩子,伸出殘忍的利爪。

比太后折磨它的時候,更加生氣,席惜之不顧安宏寒按著它,小小的身子,直朝太后砸去。

這突發的一幕,令兩人都措手不及。

就在小貂的身子,即將砸到太后的時候,一隻大手穩穩的接住它,又將它抱回懷中,“你是要以卵擊石嗎?這麼撞過去,到底你疼,還是她疼?”

儘管安宏寒說話氣憤又難聽,但那份真摯的擔憂,假不了。就這麼撞過去,只怕太后沒受傷,自己就能躺幾個月下不了床。

它真為安宏寒感到不值,不知道他小時候,是怎麼挺過來,又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才坐上萬人敬仰的皇位。

瞧著小貂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安宏寒那顆冰冷的心,漸漸軟化。揉了揉小貂覆滿毛髮的額頭,安宏寒又一次看向太后,說道:“當年沒除掉你,那是因為你對於朕,微不足道。有你無你,無關緊要。你錯就錯在,不該碰朕的東西!”

他抬起小貂,拂開它繁密的絨毛,露出泛著青紫的嫩肉,觸目驚心。

“朕不管你為何欺負它,總之,這筆賬朕今晚就討回來!”緩緩抬起右手,安宏寒打了兩個響指。輕輕的兩道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

幾息之間,兩道黑影從敞開的窗戶竄進來。

“參見陛下。”兩名身穿黑色錦袍的男子單膝跪地。

他們右手臂處,帶著一枚雕刻著雄鷹的金牌。

“影衛”太后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塊金牌,又轉頭看向安宏寒,不斷搖頭,道:“不可能先皇怎麼會把影衛傳給你?”

先皇去世的那段時間,久臥床榻不起。別人不知道為何,難道太后還不知道內幕?當年,安宏寒勾結宮中太醫,在先皇的湯藥中,下了慢性毒藥,以至於先皇一步步邁向死亡。

皇室有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其中一項,就是秘密培養的九十九影衛。這批影衛,乃是精英中的精英,每個人的武功高絕,雖然不能說天下無敵,但至少也能以一敵百。

安宏寒為小貂順理著毛髮,挑眉冷言道:“有什麼不可能?想要從一個人嘴裡知道秘密,方法有很多。同樣,折磨一個人,法子也多不勝數。太后倒是說說,朕該怎麼折磨你,以報小貂之仇?”

輕描淡寫的說出這段話,安宏寒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小貂眨眨眼,它今夜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活在皇室中,知道的秘密越少,活得越久。安宏寒今晚這些話,讓席惜之又一次重新認識了皇宮。

皇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難以猜測的人心。這裡的每一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