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席惜之為獸形態的時候,不能開口說人言,吐出來的話語,全是唧唧的吼聲。看見安宏寒的臉色愈加冰寒,席惜之終究沒那個膽子,跳出他的手掌心,落到地上。
一層淡淡的光暈瞬間包裹住小貂的身體,隨著光芒的褪去,七八歲小女孩全身赤(和諧)裸的站在的安宏寒面前。
安宏寒好整以暇看著這一幕,來回掃了席惜之全身幾眼。
“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變回去?”安宏寒雙手環胸看著她。
席惜之伸手擋住重要部位,安宏寒的目光太過直接,嚇得席惜之不好意思。
“我我就是想去藏銀子而已,誰知道剛想出來,你帶著林恩就突然進來了。”席惜之雙頰泛紅,一雙眼眸漣水,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安宏寒越看她這副模樣,眼光越來越深沉。
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安宏寒手指敲了敲桌子,“雖說如今已到秋日,可是你這麼光著身子,就不冷麼?萬一著涼了,是不是又想朕為你請御醫?”
安宏寒一說完,席惜之就羞得沒頭沒腦的衝到櫃子邊,翻找自己的衣服。
不顧安宏寒打量的目光,席惜之背對著他就開始穿衣,動作非常的迅速利落,就像有什麼東西催促著她一樣。
套上單衣,席惜之再披了一件外套就走過去。
安宏寒的目光總算壓制正常了,淡淡的點頭,“睡覺去,明日還是變回人樣,瞧瞧你剛才吃飯的時候,滿爪子全是油。”
安宏寒特別能夠找理由,幾乎腦子不用轉,立刻就能扔出一條。
單純可愛的席惜之哪兒是他的對手,稀裡糊塗的就入了對方的圈套,而且還認為對方說得非常有道理。一雙眼珠子轉了又轉,閃亮得比任何東西都更加璀璨。
安宏寒站起身,拉著小孩的手,往龍床走去。
睡那張龍床習慣了,席惜之無亂走到哪兒,都顯得比較認床!同時也認人,假設現在喊她一個人單獨睡,那麼她肯定睡不著,非得要和安宏寒靠著肩,才能入眠。
在幾個月的相處之中,這些舉動早就潛移默化的變成了習慣。
漆黑的天際,一閃一閃的星辰,照耀著大地。
金暖紗帳中一大一小緊緊靠在一起入睡,微風吹起窗簾的一角,恰好能夠看見兩人的睡顏。
第二日一早,鳯雲貂失蹤的事情再次傳遍皇宮。而這次依舊和上次一樣,安宏寒沒有派出任何人去尋找,只淡淡說了一句:“等玩膩了,它自會回來。”
以前陛下天天抱著鳯雲貂,一天到晚,幾乎沒有下地走過路。而如今,卻採用了放養的套路。對鳯雲貂失蹤幾日,不動於心。
不過大多數人都沒有把這個問題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鳯雲貂只不過是陛下養的一隻寵物,沒了它,陛下又不會少斤肉,何必苦苦去找回來?
但是在這同時,鳯雲貂的失蹤也成為許多有心人接近安宏寒的藉口。朝廷中有不少官員每日派出大量的人,去尋找鳯雲貂的蹤跡,希望找出來後送到陛下面前邀功。
能得安宏寒的賞識,乃是某些人一生的夢想。因為這將意味著榮華富貴,權勢地位。
席惜之對於自己所引起的騷亂,絲毫沒有自覺性,悠悠轉醒,第一件事乃是揉揉睡眼惺夢的眼睛,隨後極為不願意的睜開一條縫隙,探了幾眼後,才緩緩坐起來。
安宏寒已經在穿戴金色龍袍,頭頂上的金絲玉冠早已經戴好。
安宏寒埋低身子,半彎著腰,揉了揉席惜之那隊毛茸茸的耳朵。
“好好呆在盤龍殿,別亂跑。”以前席惜之只不過是小貂兒,很多人都不會把它視為自己的絆腳石。而今時不同往日,席惜之一旦擁有‘人類’這個身份,那麼很多事情將不可能避免。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總之席惜之搖晃著腦袋,似乎在點頭。
安宏寒對她無可奈何,又怕她這副半獸形態被人看見。拿起黑布巾為她套上,“時刻注意點,皇宮裡人多眼雜,一旦露餡穿幫,朕不一定可以保住你。”
故意拿話嚇小屁孩,安宏寒看見她雙目睜大,瞌睡似乎完全醒了,才安心的收回手。剛想離去,突然又瞧見席惜之背後那條搖擺的尾巴,安宏寒臉色一寒:“難道要朕斬了你那條尾巴,才懂得藏起來嗎?”
席惜之很沒骨氣的聳著肩頭,背後那條銀白色的毛茸茸尾巴,緩緩鑽進了裙襬中。
安宏寒見好就收,繼而扔出甜頭,“等會朕吩咐太監去御膳房,讓他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