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到朕,你以為朕還會放任不管嗎?”
安宏寒一言一頓,極為威懾。銳利如雄鷹的雙目,緊緊盯著地上跪著的女人,“上個月劉尚書請了一名奇怪的道士進俯,你以為這些事情,朕都查不出來?”
華妃嚇得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安宏寒。
她的這個表情,徹底告訴眾人陛下所猜測的不假。
“你若不說,朕便將這碗湯,拿去給太醫們瞧瞧,相信他們應該有辦法查出一些端倪。”
華妃慌了陣腳,朝著地上就一陣磕頭。兩頰紅得就如同被烈火燒著,嘴角因為剛才灌湯的時候,扯破了嘴皮,流出了一點點鮮血。
席惜之雖然有點於心不忍,但是依舊保持著理智。這個女人敢端那種湯來給安宏寒喝,心腸不知道有多狠,同情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湯里加了育子散。”華妃嚎啕大哭。
周圍的宮女太監嚇得瞪大雙眼,就連席惜之也不敢相信的看著華妃。
安宏寒一張臉陰沉得可怕,一雙眼眸如同覆蓋滿融化不了的寒冰,阻隔了人類所有的感情。
“華妃,你的膽子很大啊!”安宏寒怒得一拍桌案。
育子散乃是什麼東西?聽這個名字,倒是覺得是好東西,可是這藥的作用,卻讓人不敢恭維。人類的代代香火延續,乃是順應天道。然而有些人求兒,卻求不得。通常這些人會想盡辦法懷孩子,在這樣的誘惑之下,許許多多偏方就出來了。
育子散就是其中一種。
席惜之對這種東西的瞭解並不多,上一輩子只在師傅的藏書閣裡,看過一篇關於這個東西的記載。
總之,不是好東西。聽說要煉製成育子散,需要收集七七四十九個早夭孩子的魂魄。然後送進煉丹爐,慢慢煉數日。
回想起那股香味,席惜之噁心得想吐。
靠著育子散懷上的孩子,就算生下來了,骨子也帶著一種邪氣。因為那些嬰兒的魂魄雖然被煉製完了,可是還是有些東西殘留了下來。
而且,凡是使用過育子散後,那麼這個男人以後一輩子將會不能生育。
席惜之看看安宏寒,又看看華妃。華妃的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夠響亮。不僅能夠懷上安宏寒的龍種,而且還能一絕後患。可是這份心思,卻過於狠毒。
“陛下陛下饒命啊!是我一時被矇蔽了心智,才做出這番舉動,求陛下饒命啊。”華妃淚不成語,一邊哭,一邊磕頭。
她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敗露,明明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而偏偏這個環節出了錯。
渾身難受得發抖,華妃的身體就像要爆炸了一般,抖如篩糠。
“敢做出這等事情,還敢求朕饒命?”安宏寒冷冷說道,眼眸迸射出一縷狠辣的光芒,“來人,將華妃拉下去處以極刑。至於劉尚書?竟然敢幫著女兒助紂為虐,那麼朕也不會輕饒了他。削去他尚書之職,抄家滅滿門。”
聽到最後一句話,華妃僵在原地,更加努力的磕頭求饒。
安宏寒為人向來殘暴,特別是對自己不利的人,更加不會手下留情。早在華妃打算出手這麼做的時候,這個結果就已經註定了。
安宏寒一抬手,吩咐道:“把這個女人拉下去。”
所謂極刑,分許多種。既然陛下沒有多做吩咐,那麼肯定就是照著以前的老法子千刀萬剮。光是聽見這個詞,就讓人毛骨悚然。一刀刀割下去,卻不足以致命,直到身體的每一寸肉,都被剔下來,人才會慢慢死去。那種死法,非常駭人聽聞。
然而這一切,席惜之都不知道。她只清楚,華妃這次在劫難逃了。
“吳建鋒,你帶著人去劉府。”安宏寒沉穩的聲音,緩緩響起,目光轉而看向吳建鋒,指派任務。
吳建鋒本來自從那次削職後,就一直沒有受到陛下的正眼對待,如今突如其來的任務,讓他立刻勾起一笑,“奴才遵命。”
之後,吳建鋒帶著一批侍衛就出去了。
華妃被兩名侍衛拖去天牢處以極刑,因為剛經過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整個盤龍殿安靜得可怕。所有宮女太監大氣不敢喘,一個個唯唯諾諾的低著頭,唯恐陛下生氣,將怒氣發到他們身上。
席惜之坐在安宏寒懷中,腦中也是百轉千回。那群后宮的妃子為了懷上安宏寒的龍種,無所不用其極,想必這類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只不過華妃所用的這個法子,實在太惡劣了。
瞧著地上灑滿了髒兮兮的湯水,安宏寒深深皺起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