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拽住簪子不放開。
而這一聲突然的‘唧唧’,嚇得安若嫣退後三步,指著‘珠寶堆’喊道:“那那是什麼,會動”
“不不知道。”其他的公主反應和安若嫣差不多。
唯一時時刻刻關注小貂的人,除了安宏寒,還能有誰?
他朝前跨了兩步,凝視小貂這幅糗樣,嘴角揚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從沒見過你這麼貪心的小貂”
不僅掃蕩了所有珠寶,還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周身套著的東西太沉重,席惜之掙扎著要解脫。可是她越掙扎,那些項鍊和手鐲勒得越緊,緊得它喘不過氣。
唧唧被首飾壓得呼吸困難,席惜之不斷的亂叫。
安若嫣氣得雙肩抖動,她一直不喜歡動物,特別是這隻小貂處處招惹她。
安雲伊膽怯的喊道:“皇兄,小小貂很難受。”
安若嫣暗地裡瞪她一眼,擺出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給誰看?明明只是一個膽小鬼,竟然還敢喊‘皇兄’,這個小賤人根本不配做皇家人。
安宏寒伸手拂開小貂身上的項鍊鐲子,一條條的取下來。
“沒人和你搶,你想要珠寶,國庫裡多得是。”
後面一句話,惹來眾位公主的嫉妒。雖然一有國家來進貢,皇兄都會賜一些首飾給她們,但是卻從來沒有恩准她們進國庫挑選。而且國庫哪兒是一般人能進去的?裡面的東西,比起這些珠寶貴重多了。
席惜之眼珠子轉了轉,真打起國庫的主意來。可是隨即一想,身上套著的珠寶都沒解下來,就算金山銀山擺在她面前,她也搬不動。
再說,總得給安宏寒留點家當吧?否則風澤國這麼多百姓怎麼養活?覺得自己無比深明大義的小貂,重重一點腦袋,她只要這些首飾,就足夠她生活一輩子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而實際上,小貂抱著首飾不撒手的舉動,難道不是貪心的表現?所以說在場唯一承認某小貂不貪心的生物,只有一個,那就是它自己。
一件件的首飾從席惜之的身體剝離,剛能鬆口氣,席惜之就挺身站在珠寶堆前面。就像一個佔山為寇的山賊,宣誓著這裡是它的地盤。
儘管對方只是一隻畜生,可是皇兄對它的寵愛,確實招人嫉妒。安若嫣咬緊貝齒,換成一副嬌弱無辜的面孔,“皇兄,嫣兒很喜歡那支簪子,可不可以送給嫣兒?”
嬌滴滴的話語,配上安若嫣那副惹人憐愛的面容,是男人都會心軟。
安雲伊也盯著那支簪子,非常想擁有。
聽到這句話,席惜之的耳朵先是抖了抖,然後迅速抓住簪子藏到自己的身後。
比起安若嫣,安宏寒明顯偏愛小貂,手指輕揉小貂的額頭,“你們已經不小了,難道從太傅院沒學到一點東西?不知道‘謙讓’怎麼寫?”
冷冷的話語,讓人遍體生寒。
安若嫣咬緊唇,再怎麼心有不甘,也不敢再次開口討要,“皇兄教訓得是,千錯萬錯都是嫣兒的錯,是嫣兒愧對祖宗,丟了皇家的顏面。”
眼中含著眼淚,隱隱欲要流出來,安若嫣假意舉起絲帕,擦了擦眼角。
光憑這樣的小花招,就想糊弄安宏寒,那麼也太小瞧他了,冷言道:“知曉最好。”
相比安若嫣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反倒是安雲伊那副膽小懦弱的模樣,引得大家偏向她。
總不能讓這群公主白跑一趟,可是安宏寒又不忍心從小貂爪下搶東西,遂說道:“林恩,再去拿一批首飾,賜給眾位公主。”
林恩領命之後,和吳建鋒一同出去。
等他們兩人回來之時,每人手中捧著一個首飾匣子。匣子中滿滿的全是飾品,耳環、手鍊、髮簪該有的東西,裡面都有。
每位公主紛紛挑了一兩樣首飾,謝過安宏寒的恩賜之後,逐次退出了御書房。
臨走的時候,只有安若嫣一個人的臉色不太好,回頭狠狠剜了小貂一眼。總有一日,非要這隻小畜生好看。
席惜之正在清點它的‘戰利品’,所以遺憾的沒有看見安若嫣類似警告的那一眼。
但是安宏寒卻看見了,他微微皺起劍眉。他的東西,別人最好別碰,否則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上次的那個流玉鳳鳴盆,被小貂藏到了龍床下面。這一次也不例外,小貂來來回回叼著珠寶,鑽入床底,然後把自己的私人財產一點點搬運進流玉鳳鳴盆中。
安宏寒看著小貂忙碌的身影,思考道,若是自己以後再賜東西給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