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嫣搖頭,失魂落魄道:“是是為什麼?”
直覺告訴席惜之,這將會是一個恐怖的答案。猶豫著要不要繼續聽,知道秘密越多,那就意味著自己的處境會越加危險。都說知道秘密越多的人,越活不長,席惜之可是非常珍惜生命的貂兒。
兩隻爪子漸漸由眼睛移到了耳朵,死死的堵著。
小貂的模樣非常可愛,特別是那張憨憨的圓臉。
席惜之越不想知道,安宏寒越不如它的意。況且這隻貂兒不就是看中自己沒有自保能力,才投靠他的嗎?只有讓它覺得處境危險,估計才肯老老實實地呆在身邊。安宏寒故意抽開它的爪子,冷聲說道:“你知道的秘密還少嗎?”
關於太后甍逝和影衛之事,這隻貂兒可比任何人清楚。
似乎是這樣的
那麼多知道一些,少知道一些,也沒有差別。席惜之催促的叫喚兩聲,示意安宏寒趕緊說。
於是乎,小貂又被某位腹黑的帝王拐進了另一道彎。
被人無視的安若嫣,臉色越發不好。
“還沒猜到答案嗎?”安宏寒冷冷的聲音響起,毫無溫度可言,“朕做事情,向來物盡其用。國與國之間的聯姻,君與臣之間的關係穩固,多數都得靠聯姻來解決。朕留下你們這群公主,只是看在你們還有利用價值罷了。朕不喜歡不聽話的棋子。”
如果安若嫣老老實實不惹麻煩,安宏寒還能為她安排一個好歸宿。可是她卻處處觸及他的底線,硬是把自己逼向‘棄子’那條路。
席惜之瞪大眼,一方面佩服安宏寒的聰明頭腦,一方面又被他這種處處算計的性子,嚇了一大跳。
如果每個人必須有利用價值,才能留在他身邊,那麼自己的價值,體現在哪兒?
疑惑的眨眨眼,席惜之糾結了。
事情的真相血淋淋揭示,安若嫣自嘲的放聲大笑,止不住的擦眼淚,“棋子原來我們這群高高在上的公主,只不過是你眼中的棋子。皇兄你的心好冷,冷得誰也走進不了你的心!”
席惜之抬起小爪子,戳了戳安宏寒的胸膛,軟的、而且還是熱的。
注意到小貂這個動作,安宏寒淡淡瞧了一眼,也不知心中想到什麼,又轉而看向安若嫣,冷冷一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事與你毫無關係。”
手指卻輕輕撫弄小貂,到底能不能走進他的心,只有自己知道。
“即便你知道真相,也不可能改變任何事情,不如回去準備待嫁的事宜。再惹是生非,朕絕不輕饒。”安宏寒單手抱著小貂,拉開盤龍殿的大門。
刺眼的陽光照射來看,恰好照到地上狼狽不堪的安若嫣。
“皇兄就不怕我說出去?”安若嫣強撐起身子,晃搖的走了幾步。
“是聰明人就不會這麼做,你說出去又如何?沒人能夠逃脫朕安排的命運。”況且以那群公主的性子,就算要她們從榮華富貴和婚姻自由之間做選擇,相信多數都會選擇她們金貴的公主身份。
放棄高高在上的身份,何其困難?更別說還是嬌生慣養的公主。
安宏寒不再看安若嫣一眼,踏出腳步離開。
席惜之竄到安宏寒的肩頭坐著,不經意間回頭,看見安若嫣扶著門框走出來。
“六公主,奴才送你回嫣尤宮。”小荀子焦急的踏前一步,扶住安若嫣。
安若嫣緊緊捏緊秀拳,冷哼一聲,拍開小荀子的手。
“本宮還能走,輪不到你扶。”別以為她會這麼善罷甘休。皇兄,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你很重視那隻貂兒嗎?
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消化著剛才那件事,席惜之蹲坐在安宏寒的肩頭,努力思考自己有沒有價值。
如果有,那麼安宏寒也會像利用公主那般,利用它嗎?如果沒有,安宏寒又幹嘛包吃包住包順毛?
無比糾結的啃著爪子,席惜之的小腦瓜子一點頭緒,都沒有理出來。
感覺到肩頭上那隻貂兒不安分,安宏寒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道:“想不通就別想,小心把你自己繞進去了。”
安宏寒並不清楚小貂所想的事情,不過他卻知道,這隻貂兒喜歡鑽死衚衕,說不定沒等它想出結果,小貂就繞進去,出不來了。
採取了安宏寒的建議,席惜之扔開腦中所有想法,告訴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反正安宏寒要是敢利用它,大不了它跑路就是。
想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席惜之頓時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