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找人的?”他剛從天界下來沒幾天,本來是想去找徒弟來著,誰知道聽聞灃州這邊發洪水的事情,所以就趕過來看看。一看不知道,一看嚇他一跳,害得席真再也找不到機會,抽身離開。
“你是不是有一個徒弟?”安宏寒的聲音平穩,隱隱透著一絲冰寒之氣。
席真又重新打量對方一遍,這年輕人氣度不凡,光是看一眼,便讓人難以相忘。
“你還知道些什麼?”席真往前走了兩步。
“不止你在找她,她也在找你。”忽略掉懷中小貂那份心急還有怒火,安宏寒繼續不慌不忙的吊某個老頭的胃口。
席惜之滿腔怒火的瞪著對面的老頭,叫你想吃她的肉?!她遲早要把這筆賬算回來。
“你知道她的下落?”席真有幾分心急,卻又不敢輕易相信對方。別看這個人年紀輕輕,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城府極深,就算自己熟人無數,席真也沒把握看穿對方的心思。
安宏寒逗弄著懷中貂兒,“想知道?跟我走。”
說完這句話,安宏寒轉身便往下山的路走。
哪怕只有一絲一毫關於自家徒弟的訊息,席真都不願意錯過。再說,這世上能夠和我打成平手的人,恐怕還沒幾個,他當然不會怕了安宏寒。收拾了一下自己行醫的東西,席真快速跟了上去。
一路上,安宏寒都沒有做聲,一心一意在趕路。
他的速度極快,讓席真不得不感到驚訝。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只是一介**凡胎,為什麼速度卻和自己不相上下?
越走越偏僻,到最後,再也看不見任何人煙。
風兒吹得樹葉嘩啦啦作響,用沙沙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氣氛。
“你引我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你說知道我徒弟的下落,我又憑什麼相信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席真忍了一路,見安宏寒終於停下來了,再也忍不住開口炮語連珠的詢問。
安宏寒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微的淡笑,隱隱帶著一點點陰險,“我是誰?以輩分來說,我應當同席惜之一樣,叫你一聲‘師傅’。不過若以君臣來說,你應該稱呼朕一聲‘陛下’。”
聽見前面那句的時候,席真已經忍不住跳腳了,後面那句話,更是氣得他發瘋。在他的概念裡,最討厭的便是什麼君啊什麼臣。
“我可沒收過你這樣的徒弟!師傅不是亂認的。”
安宏寒挑了挑眼,“你以為朕很希望有你這個師傅?”
他巴不得席惜之屬於他一個人,對於這個老傢伙分去了席惜之不少感情,安宏寒非常不滿意。但是礙於席惜之非常想念這老頭,安宏寒只能忍下去。
“那你”席真似乎想到什麼,噎了一下。
“你的徒弟現在是朕的人。”安宏寒直接扔下這句話。
與此同時,剛才某隻亂動的貂兒,頓時手腳僵硬的攤在安宏寒懷裡。
席真更是被雷得外焦裡嫩,心中大罵,他孃的!他這才晚來了半年,自家徒弟就被拐走了。
席真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安宏寒的鼻子,嘀嘀咕咕罵了一陣子,“你你把惜之叫出來,老子非教訓她不可。”
以前就對她說過,修仙者最忌諱動情。動了真感情,對世間就會有牽掛,到時候飛昇的時候,苦的累的最終是自己。
席惜之在安宏寒的懷裡抖了抖,嚇得往他懷裡不斷鑽,似乎想要遮住自己的身體。悲涼的想道,最開始是這老頭打算吃掉自己,明明是他理虧。如今被安宏寒這麼一攪合,反倒是自己沒臉見人。
眼睛不敢對上某個老頭氣憤的雙眼,席惜之中默默叨唸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惜之?聽著席真對某貂兒的親密稱呼,安宏寒的臉色變了變,隨後很快恢復正常,連自己都還沒這麼叫過呢。
“她就在你眼前。”安宏寒仍舊眼皮都不眨的繼續說,手掌輕輕撫摸著席惜之的背脊,彷彿在安慰她,又彷彿在給她勇氣。
俗話說,醜媳婦遲早是要見公婆,安宏寒最喜歡先發制人。
況且,早點確認兩人之間的關係,不是更好?
一看這老傢伙這時候來尋席惜之,八成想是把席惜之從自己身邊帶走,安宏寒怎麼會給他那個機會?
“眼前?哪兒?!年輕人不要睜眼說瞎話啊?你別當老子好糊弄,這裡就你我兩人,難道你以為老子不知道嗎?”席真雙手叉腰,一副老子很兇的模樣。
“朕可沒說她是人。”
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