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看見陛下總算願意去上早朝了,不禁嘴角就露出一抹笑容。伺候陛下,真是比什麼都難。不僅每日要擔憂自己的身家性命,還要飽受各位大臣所施加的摧殘。
看吧看吧,無論怎麼樣,受罪的總是他們這群無辜的奴才。
伺候安宏寒更衣之後,林恩並沒有跟隨去早朝,而是守候在了門外。
偌大的盤龍殿之內,唯獨席惜之一個人靜靜的睡著。
之後的兩日,席惜之都有早起,跟著安宏寒一同跑步。儘管每次跑完之後,腿都痠疼難耐,但是席惜之卻什麼花都沒有,仍舊堅持了下來。
長久的堅持,也得到了回報。至少在幾天之後,席惜之慢慢適應了早晨跑步的生活,不會再每天跑完步後,就趴在軟榻上呼呼喘氣。
烈陽當空,一縷縷金燦燦的陽光照射下來。
席惜之趴在書案上,手裡還握著一隻毛筆,似乎極為無聊,一雙湛藍色的眼眸東轉轉西轉轉,就是對什麼都沒興趣。
“小祖宗,您要不要吃點東西?陛下在御書房內和大臣們商議國事,大概還需要很長時間才回來。”
看著席惜之無聊,林恩唯恐悶壞了這位小祖宗,趕緊上前詢問。
周圍的宮女太監也害怕沒伺候好她,一個個唯唯諾諾的靜候席惜之吩咐。
席惜之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就這幅場景了,早就習以為常。衝著林恩搖搖頭,示意不想吃東西,“我不餓。”
“那要不要出去逛逛?”林恩再次問道。
席惜之仍舊晃了晃小腦袋,“不想去。”
今日席惜之就是提不起精神,什麼事兒都不想做。安宏寒和大臣們商議國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席惜之真的猜不透有什麼大事值得安宏寒如此對待
很少看見有什麼事情,能夠佔用安宏寒那麼長的時間。
心裡想著什麼,席惜之就不知不覺的說出了口,“最近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大事?”林恩嘴裡反覆叨唸了一遍,大概想到什麼,手掌一拍,“有!有啊!左相司徒大人後日將會班師回朝,最近議論得最多的事兒,就是這件了。”
雖然幾個月前,司徒飛瑜有意隱瞞灃州洪災的事情。不過聽聞其他大臣說,這兩三個月司徒飛瑜一直在盡心盡力的處理洪災的事情。目前灃州的洪災已經得到控制,他也將風澤國的損失減到了最低。
回想起司徒飛瑜那老頭,席惜之實在提不起好感。和右相劉傅清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原來如此。”席惜之無聊的手支著下巴,難怪安宏寒最近又變得政務繁忙,竟然是關於灃州的事情。灃州剛經過過災難,之後想必會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關於如何安撫民心,乃是重中之重。
“灃州災情怎麼樣了?”席惜之想問的乃是那裡的百姓,畢竟天災**帶給他們的,只有無盡的痛苦。多少人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對於席惜之問起這個,林恩絲毫沒有經驗。在他眼中,席惜之相對於骯髒的皇宮,是無比的純淨,有著一個善良的心。
“百姓都已經安穩下來了,不過灃州許多房屋都被大水沖垮,若要重建,需要耗上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內,由於那邊剛災難過去,很容易爆出瘟疫之類的疾病。倘若處理不當,後果不堪設想。
安置百姓的居所,就成了一個問題。
林恩儘管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但是席惜之心裡卻了悟明白。
估計安宏寒這陣子有的忙了不僅要派人搜查徐老頭的下落,還需要管理灃州的一切事宜。
又想起安宏寒每日這麼忙,早上非但不能睡懶覺,還要抽空陪自己跑步,頓時席惜之覺得自己罪過大了。晃了晃小腦袋,席惜之總覺得該幫忙安宏寒做點什麼,否則怎麼對得起安宏寒?
但是自己又能夠做什麼呢?席惜之想了又想,終究想不出來。
剛好這個時候,盤龍殿之外太監高呼一聲‘陛下回宮’。
聽到這聲音,席惜之立刻正襟危坐,端端正正握住了手中毛筆,裝作一副正在努力用功練字的姿態。
林恩和眾宮女太監看見了,都驚得瞪大了眼。
安宏寒一襲金黃色龍袍加身,渾身霸氣天成,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口詢問:“林恩,她今日練字可有偷懶?”
林恩心裡暗道,席姑娘一個早上,全都用來發呆了,你說有沒有偷懶?剛想要張開這般回答,目光卻恰好和席惜之對上。
席惜之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