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起來。
“百姓所患疫症不同一般瘧疾,似有中毒徵兆,夏秋季節,河水中病蟲較多,會不會是這洪水湧入井水中,再被人食用以致中毒?”纖舞小心地說出了自己的假設。透過這幾日的觀察,纖舞可以肯定這不是普通的瘧疾,更像是中毒。
王大夫頻頻點頭,看著纖舞的眼光暗含激賞,這女子確實是醫學奇才,才短短數日竟能得出這樣的推測,與自己一月來的觀察不謀而合。“舞兒可有看出是什麼毒?”王大夫只是試探性地問了下,自己和一群老大夫都一頭霧水,他也不指望這個小姑娘這麼短時間內就能判別出是什麼毒。
“百痾!”纖舞從容地回答道。
王大夫怔怔在看著纖舞,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百痾,是水中毒物的唾液形成,易溶於水,中毒者四肢綿軟,輕者上吐下洩,發熱不止,重者四肢抽搐至終身癱瘓,且此毒傳染性極強,尚未找到剋制它的解藥。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
看出王大夫眼中的猜疑,纖舞輕笑道:“王大夫不必驚訝,家師一生喜愛研究醫術和毒術,舞兒自小在師父身邊,耳濡目染,對毒物也比別他人敏感一些。”
原來如此!王大夫點頭,問道:“不知令師是哪位高人?”
“呵呵,家師嚮往山野生活,一直隱居於孤島之上,舞兒不便透露。”纖舞低垂眼眸,掩掉心中的慌亂。
“是老夫唐突了!”王大夫爽朗笑道,想到百痾之事又不禁面露愁容,“百痾之毒,世間尚未研製出解藥,這可如何是好呀?”
纖舞慢慢往前走了兩步,回過頭道:“家師早年曾研究過這毒,也總結了一些解法”王大夫眼睛一亮,緊緊地盯住纖舞,生怕漏掉一個字。
“不過,煩請王大夫答應我一個條件!”纖舞停頓半晌後說道。
“舞兒儘管開口!”
“”
泉州百姓在歷經洪水、瘟疫後終於看見了一線曙光。宋承傑憑藉夜月辰的令牌從臨近幾座城池調來幾千石大米及數十車藥材,而綠蘿、錦瑟也調來數十車大米,與各城米鋪派來的夥計將米分袋裝來,一家一家地送去。最令人振奮的是,王大夫研製出了治癒瘟疫的藥方,在大夫及一些義工日以繼夜的照顧下,疫症病人皆大有好轉,大部分已能下地走路了。
芒山腳下,夜月辰在陳師傅的帶領下,隨一干建壩工程人員去看壩址。洪水勢頭已弱,新建堤壩刻不容緩。
“這裡地勢平坦,地質堅固,以後就算遇著地震也不用擔心了。”陳師傅指著兩山間的一處狹長平地,欣慰地道。一個月來的緊繃神色也在此刻舒緩下來。
夜月辰看著正在搬運石頭計程車兵,難得的露出了微笑,泉州的事總算要告一段落了,不知那隻頑皮的小貓有沒有、乖乖地呆在王府等他。
陪同來看壩址的還有宋承傑、王大夫一行人。這段時間又是洪水又是瘟疫的,大家都累得夠嗆,今日藉著看壩址的機會,夜月辰便讓他們跟著出來透透氣。
“王大夫,此次百痾之毒能這麼解決,你可是功不可沒啊!”夜月辰回頭笑道。
“老夫惶恐!”王大夫低頭,思量著要不要將纖舞的事情說出來。此事必定會上報朝廷,論功行賞,他不能貪人之功啊!
“王爺?”
“還有其它事?”夜月辰挑眉,研製出百痾的解藥,救了這麼多百姓,緣何王大夫不喜反憂,近日總心不在焉的?夜月辰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
“老夫有一人想讓王爺見見,屆時一切事情都明瞭了。”王大夫躬身行禮,謹慎地開口。
夜月辰並沒有回答,轉身看向兩山間流淌著的已停止肆虐的灕水,此時的灕水如拔了牙的老虎,溫順得像只貓咪,懶洋洋地巡視著自己的領地。腦中突然冒出“成者王侯”來,不管你勢力如何,失敗意味著就是馴服及屠戮!
“不必了!”良久,在大家茫然無措之際,夜月辰淡笑著開口:“本王知道的是王大夫研製出了百痾的解藥,僅此而已!”最後四個字吐字極輕,卻似萬噸巨石壓在王大夫心上,王爺不想暴露這幕後之人!
有了這個認知,王大夫立刻恭敬地答道:“呵呵,是個極有天賦的醫女,本想推薦給王爺的,是老夫唐突了。”
眾人只道是王大夫有心想栽培這名醫女,將她推薦給北辰王卻不料被王爺回拒,也並未多想,哈哈笑著打圓場
果然是隻不聽話的小貓!凌舞?!若真怕自己知道就不該取這麼個名字。夜月辰暗笑。遣退了隨身的侍衛,一個人往東廂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