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賞花之雅緻?”
“哈哈,人老了,這話也變得越顛三倒四起來了!”侯佳燊抬起頭來自嘲道。將鎮紙放於畫卷之上,從案桌後走出來,拍了拍侯君竹的肩,“走吧,吃飯去。聽說雅蘭最近向廚娘學了道新菜,今天要做給我們吃呢。去嚐嚐小丫頭的手藝!”
心裡雖仍有疑惑,還是跟著父親的步子出去,反手將書房的門關好。
關門一瞬,一陣清風從視窗吹來,桌上的畫卷如翻飛的白蝶,硃筆而就的行書“梅香醉倒初來客,入夢猶憶舊時人”如滾滾紅浪翻騰著,直拍打著心臟最柔軟的一處。(呃,這句詩是茉然胡寫的,親們不用太較真兒哈!)
夜月殿——皇帝平時的辦公之所。
“皇上,犬子君竹快滿十五了,臣想為他謀個差事。”侯佳燊小心地措詞道。皇上雖然對雲妃寵愛有加,對三皇子也甚是偏愛,但對皇子之間勾心鬥角、爭權奪勢卻極為厭惡,侯佳燊不想他對夜月辰產生不好的印象。
“哦?”夜月崇挑挑眉,今日本是叫侯佳燊來談談對邊疆駐軍的問題,大致的方案也已確立,剛想讓他退下卻沒想到他提出這個要求來,“不知令郎對什麼職務有興趣?”
侯桂燊即刻跪下道:“臣惶恐!犬子君竹性子儒雅,對文史法制、治國之策甚是痴迷,是以,臣懇請皇上能讓犬子當三皇子的侍讀,在宮中學習。”雙手相撫抵額,言詞懇切。
“三皇子?”夜月崇笑了笑,“為何不是大皇子或二皇子呢?宇兒與君竹年紀相仿,應該很好相處才是。”
“臣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不知君竹什麼時候認識了三皇子,還相互切磋武藝。君竹落敗後對三皇佩服得緊,非央了臣來求皇上讓他跟三皇子當侍讀。”侯佳燊將想法的說辭拿出來。昨日練武場的事情宮裡都傳開了,他不怕夜月崇懷疑。
“辰兒回宮也兩月有餘了,有個朋友作伴也好。明日就宣君竹入宮吧!”
“臣謝主隆恩!”伏地叩首,侯佳燊略一勾唇。
“南月城之事就照剛才定的去辦。你退下吧!”
“臣告退!”謙恭的退出夜月殿,侯佳燊才回過身往宮門口走。
曾德福遞上杯茶,低聲開口道:“皇上,侯將軍這麼做是打算站在三皇子這邊?”
輕抿了口這雨前龍井,不由覺得嘴中苦澀,終是沒那人妙手泡出的茶香,今生,怕是再也品不出茶香了吧?
“德福,你越矩了!”夜月崇閉了眼,淡淡地開口。
曾德福慌忙跪下,“奴才知錯,奴才該死!”
夜月崇並沒答話,仍舊閉著眼,半響才開口道:“成就一個人和毀掉一個人都可以採取同樣的辦法。”之後怕沒有聲響,似是倦了。
曾德福抹了抹額間的冷汗,軟著腿,扶著桌案站起來,服侍夜月辰多年還不曾見過他那樣陰冷的語氣。看來這侯佳燊的心思也不單純啊!
曾德福命人拿來條蠶絲薄毯給夜月崇蓋上,這才小心翼翼地退到外間守著。
“雲瑤,辰兒還沒回來?”雲紫洛午睡剛醒,在雲瑤的服侍下更衣。
雲瑤也是從雲府帶來的丫環,自小跟在雲紫洛身邊,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為雲紫洛著上最後一件紫紗外套,這才笑著開口:“娘娘,我看您是一刻也離不得三皇子啊!您才一個時辰沒見著他就問起來了。平時,皇上半個月不過來也不見您問問。”
“又貧嘴!”雲紫洛瞋了她一眼,心裡卻禁不住有些荒涼之感。要不是因為辰兒也住在這兒紫雲宮,皇上他,怕也是大半個月不入這紫雲宮吧,她和姐姐,終究不能相比。
雲瑤見雲紫洛臉色有些蒼白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當年,大小姐猝死,為了權衡後宮的勢力,皇上下旨讓雲府再選位小姐入宮。雲府就只有大小姐、二小姐是大夫人所出,身份最是高貴,加上二小姐一直傾心皇上便央了雲相,這才得以入宮陪伴皇上。奈何皇上總是把二小姐當妹妹般看待,入宮半年卻從未碰過她,直到那次醉酒
“娘娘,我先給您梳梳頭吧!再過一會兒三皇子就該聽課回來了,到時見了您這樣,還不得笑話您這個姨娘啊!”雲瑤聰明地轉開了話題。
雲紫洛摸摸自己的頭髮,有點緊張地道:“快快快,給我好好梳洗下!”
看著雲紫洛那副緊張的樣,雲瑤不禁好笑。二小姐對三皇子可真是當親生兒子疼了!
雲瑤手巧,一會兒工夫就為雲紫洛梳個流雲髻,再配上幾支紫色琉璃釵,活脫脫一個紫衣仙子。縱然與雲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