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的。”柳詩音極快地應道。趙煙寒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舉步離開。
趙煙寒離開後,柳詩音顧不得先前的那點尷尬,急急地往客戶而去,剛到門口就聽得裡面的談話聲。
“太子,雲都全城戒嚴,我們恐怕不易離開。”一男音低沉冷清,細聽下,可知是成堇的聲音。
“夜月辰的動作倒是挺快的!”凌荊歌冷笑,“不過,他這次的舉動是不是僭越了?”
“太子?”成堇疑道。如果單就這個罪責秘報給夜月崇,也對夜月辰沒多大影響吧?而且以夜月辰的能力,他還是有別的勢力阻止他們離開。
“或許我該跟那位故人見一面了!成堇,你立刻去安排一下,今晚我們必須離開雲都!”
“是!”
夜長夢多?白纖舞究竟跟你有什麼淵源?柳詩音無力地靠著牆壁,失神良久。
暮色漸沉,月兒也露出了一角,胭脂巷裡燈火一盞盞亮起,最後連成一片燈河。本該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懷抱美人夜色催”的聲色犬馬之夜,此時卻顯得寂寥冷清了。
國色天香對面的茶樓下,夜月辰眸色黑亮,玉瓷茶盞握在手中咯咯作響。
“還是沒有動靜嗎?”
“沒有,而且今天沒有人進出國色天香。”影平靜地答著。
夜月辰正欲說點什麼,便見一輛馬車從國色天香的側門出來了,一個飛身直往馬車而去。
“停車,幹什麼的?”兩名侍衛攔住了馬車。
車伕勒住僵繩,微低著頭向車中人望去,似在聽侯指示。
“王爺的馬車也得受檢嗎?”車中傳出的赫然是夜月宇清冷的聲音,簾子一掀,他那張俊美而冷酷的臉就這樣展示眾人面來。
兩名侍衛見狀也不慌亂,下跪行禮:“卑職見過南宇王!”
“沒想到大哥也在這兒,真是巧啊!”夜月辰笑笑,揮退了兩名侍衛,站在馬車旁與夜月宇對視著。
“三弟這是唱的哪出啊?”夜月宇抬眼掃了眼周圍的侍衛,佯裝詫異地開口。
夜月辰繞著馬車走了半圈,慢慢開口道:“我聽聞凌國太子秘密進入雲都了,正是落腳在這國色天香裡。再怎麼說,遠來都是客嘛,臣弟不過想盡盡地主之誼罷了。不過,看來,大哥先與他接觸過了。”
“哈哈哈”夜月宇大笑起來,而後面色一冷,道:“三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以為大哥你明白呢。”夜月辰冷道,“還請大哥下車讓侍衛搜搜。”
夜月宇並沒有下車的打算,往車裡看了眼,勾唇一笑:“三弟不會是想借此機會想一窺佳人美色吧?”說完,還戲謔一笑,饒有興致地看著夜月辰。
夜月辰的臉色有一瞬的僵硬,他緊緊地盯著那半掩的簾布,似要將在那錦片上灼出個洞來,“哦,大哥是在國色天香的溫柔鄉過了一夜麼?”
“三弟該不會藉此機會到父皇面前參我一本吧?”夜月宇故作聽不懂夜月辰的話外音,接著話鋒一轉,頓時犀利起來,“我卻不知,三弟這工部督事竟做起了搜尋臨國太子的事情來。而且這裡的侍衛也是北辰王府的親兵吧?”親兵二字咬詞極重,聽話聽音,夜月辰自然聽得出其中暗含的警告。
“萬事從急,臣弟也是想為父皇分憂啊!”夜月辰四兩撥千斤,不慌不忙地答著。
周圍侍兵的目光停留在兩位王爺的較量上,就連影也一直盯著這邊看,生怕生出什麼事端來,而此時,國色天香的樓頂,幾個黑衣人快速幾個起躍消失於夜幕中。纖舞在凌荊歌懷裡,黯然地看向夜月辰的方向,作了最後的告別。
氣氛冷凝了半晌,夜月宇才接著開口道:“看來今日我不讓三弟看看車中之人是走不出這國色天香樓了!既然如此,你就搜吧!”
雖奇怪於夜月宇態度的突然轉變,但心中的焦急還是促使著夜月辰一下子掀開了車簾——
柳詩音香肩微露,軟軟地躺在軟榻上,臉色微紅,車間還縈繞著梨花釀的香味,軟緞微亂,不難猜出車中之前是怎樣一幅春意盎然的景象。
夜月辰臉色鐵青,狠狠地甩下了簾子。
“不知三弟發現了什麼?”夜月宇椅著車門,嘲弄地開口。
“大哥,今日多有得罪了,改日臣弟定登門請罪。”夜月辰說得謙遜,眸中騎驢看唱本的氣勢卻讓夜月宇心中一跳。
“蕭翼,回府!”夜月辰轉身,揚聲吩咐道。
柳詩音睜開眼,有些擔憂地看向夜月宇,夜月宇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