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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情合理,因為事發突然臣還來不及上報朝廷,至於王爺說的異族之人,亦是瀾依國派來演練的軍隊。也就是說,雷旗軍隊遣了三十萬大軍到瀾依,瀾依國派了十五萬軍隊過來接受訓練。”

“若瀾依國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又怎會留下十五萬大軍呢?即使真是如此,仇將軍也只是一旗之主,有什麼資格調配軍力出境,這不是僭越了嗎?”夜月辰毫不留情地諷刺道,“那十五萬異族人毫無武功根基,不過是一般青年男子,你又作何解釋?”三十萬大軍杳無蹤跡,這不得不讓人心悸啊!

“這這”仇百萬頓時失了之前的氣勢,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看來是瞞不過去了。

“嗯?”夜月辰繼續以眼神逼問。

主子,奴才拖下這幾日也算是報了您的大恩了,仇百萬閉了閉眼,睜開,起身跪於地上,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王爺,恕奴才無法如實相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洛風顫顫地從椅子上抖落下來,哆嗦著手去拉仇百恨的手,道:“仇兄,說吧!若那事真成了,我們就是謀逆啊!便是事成,主子主子也未必會放過我們。”

仇百萬臉色微變,狠狠地瞪了眼陳洛風,卻並沒有再說什麼。

夜月宇你終是沉不住氣了,夜月辰眸中掠過一道精芒,如老鷹窺見了獵物般,不過馬上轉念一想,夜月辰卻驚出一身冷汗——調虎離山!他怎麼忘了這點!夜月宇故意在邊境大動手腳就是為了引夜月辰離開雲都,現在影衛只聽令於他一人,若宮中的御林軍已被他控制的話,雲都將再無兵力可以抵擋他!夜月辰驚怒,將茶盞狠狠地拂到地上,“碰”地一聲,破裂開來。

“如果我沒記錯仇大人的妻兒仍在雲都吧!”夜月辰低頭望著仇百萬,眼中暗含利箭,“我不知那人給了你怎樣的承諾,但我敢保證,只要我現在發一封密函到雲都,不出兩日雲都必會傳回仇氏一族被滿門處斬的訊息。”夜月辰的聲音一點點陰冷起來,彷彿能勾起人內心深處最深沉的恐懼。

仇百萬的臉色愈顯蒼白,整個人竟有些哆嗦起來,當日夜月宇正是仗了他對自己的救命之恩並以自己家人相脅才得了這三十萬兵力,現在,眼前之人甚至可以立即要了他家人的性命,呵呵呵呵~,奴才終究是奴才,主子一個不高興就能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罷罷罷,皇權之爭,他鬥不起。仇百萬抬頭,久久地看著夜月辰,緩緩道:“小心裡應外合!”說罷,一頭撞死在帳中的柱頭上,血流如注。而陳洛風早已呆愣在當場,他好不容易才混到今日的位置,就這樣沒了沒了

軍營的事夜月辰不欲多管,仍是交由蔡子庸處理,仇百萬死前的“裡應萬合”讓夜月辰心中不安加重,嚴令蔡子庸密切注意凌國的動向,自己則遣了四十萬大軍往回雲都。便是啟程當日夜月辰收到了夜影的密函。

*

纖舞昏睡到第二日上午才幽幽醒轉過來。錦瑟不曾閤眼地在榻邊陪著纖舞,雙眼熬得通紅,見纖舞醒來,也顧不得眼睛酸澀,忙去張羅著湯藥和膳食。

“鬱大夫說主子這次虧了身子,得好好補一補,不然身子撐不住的。來,把這藥喝了!”錦瑟和珊瑚合力將纖舞扶起來靠在床頭,瑚瑚坐在纖舞身後由她靠著,錦瑟拿勺子一勺一勺地喂著藥。

纖舞像失了生氣的布偶,不哭不鬧,藥到嘴邊便張口喝下,乖巧得令人心痛。錦瑟喂著喂,眼淚便撲簌簌地往下掉,一滴滴滴在藥碗裡,綻開朵朵漣漪,突然,錦瑟猛地將藥碗砸在地上,吼道:“要是難受,要是不甘您就哭出來,這樣憋著算什麼事?!您現在便是把自己慪氣了小世子也回不來了!”

纖舞眼中有一絲動容,半刻又歸於沉寂。珊瑚在後面直抹淚,伸了一手輕輕撫著她的背,她明白,有時痛徹心扉是哭不出來的。

錦瑟不甘心以前那個滿面春風、俏皮可愛的主子就這樣沒有了,嘶啞地吼道:“您就這麼自怨自艾下去吧!就當是小世子投過胎,便是被歹人害死也是他的命!”

“你說什麼?”纖舞抬頭,冷眼瞪著錦瑟。纖舞憔悴得極為厲害,眼眶周圍一片青黑,兩隻靈動的眼眸早已失了往日的神采,深陷下去,因為兩日來滴水未進,嘴唇已經乾裂,就是這副憔悴狼狽的樣子卻讓人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殺氣。

錦瑟有一瞬的後悔,但一想到那日纖舞產下的那個業已成形的男嬰,她便憤恨起來,恨不能將害纖舞流產之人千刀萬剮!

纖舞猛地抓住錦瑟的手,指甲深扣在錦瑟的手腕中,急切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啊!快說啊!”

錦瑟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