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頭一看,然後就破口大罵:“你大爺的,故宮裡的人怎麼得到訊息的。”
在大解放前面跑的正歡的小轎車,牌子就是京x18918。這個牌子喬遷太熟悉了,故宮博物院副院長、文物鑑定委員會會長秦楨秦老爺子的專車。
因為秦楨的女婿孫明德是區交通局的局長,這好牌子自然就不能讓外人的得去了不是,老丈人那可是得罪不起的。
饒是這樣的一個好牌子,人家秦家大小姐秦祈還老大不樂意呢,不是有5個8的牌子嗎?怎麼不把它拿來呢,是不是你愛我不夠深啊。
可惜的很,5個8的牌子,被上面的領導拿去了。至於上面是誰,呵呵,就不必說的那麼明白了,孫明德也沒有辦法啊,好在秦大小姐也是明事理的人,這才沒有把家庭矛盾進一步激化。
難道故宮也在圖謀銅錢的生意?不對啊,他們應該不會把這幾個小錢放在眼裡啊,秦老爺子可從來都是十萬以下的文物不會輕易出山的人物。
不過,喬遷看了看這條路,確實是去通州鍊鋼廠的啊,於是他果斷地決定讓小馬繞過去,還是先下手為強。
解放車的『性』能就是優越,小馬在部隊訓練出來的技術也是過硬的,三兩下就讓秦楨的轎車吃土去了。
沒有走多遠,喬遷又看到了一輛白『色』麵包。仔細一看,還是熟人的車,潘家園朱貴的客貨兩用麵包車。
這個朱貴,卻也是有點手段,靠敲小鼓起家,加上背地裡一些勾當,幾年下來在潘家園也算是有了不小的名堂了。那麵包到底是有什麼用途,嘿嘿,每次麵包車消失以後,再出現在潘家園的時候,朱貴手裡總是要有一點好貨『色』。不過他做人圓滑,把一些棘手的貨分給四下的鄰居。有財大家發,所以,他做什麼去了,大家倒也心知肚明,沒有把事情捅破。
喬遷認定朱貴一定是從什麼地方得到訊息了,所以讓小馬再一次超車。大解放,那可是除了坦克和裝甲裝運兵車以外最結實的車,把麵包車擠到路邊,肇事者揚長而去。本來麵包車上的兩個打手罵罵咧咧的出來了,但是一看是軍隊的車,朱貴在車上也只有認倒黴了。
找到郝大胖的舅舅何大勇,別說,還真是外甥仿舅,何大勇整個一個大一號的郝大胖。說話聲音洪亮,憨厚的聲音讓人感覺不到一點廠長的樣子,反倒更是想一個掄大錘的工人,頂多就是一車間主任。
不過,喬遷也知道,何大勇的大腦其實並不像他的外表一樣滿是肥肉。否則也不可能把一個瀕臨破產的小廠搞的那麼有聲有『色』。
問了一下情況,喬遷了解到何大勇的第一信條就是賺錢,其他的很少考慮,鍊鋼廠要煉化銅錢,就一定要有一個鍊鋼爐停掉半天,待冷卻後除去爐子裡的鐵渣,然後再放銅錢,煉化銅錢以後,再要冷卻半天,除去裡面的銅渣,這才能繼續鍊鋼。裡外裡要鍊鋼廠搭上兩天的時間,太影響生產任務了。可是銅錢是縣裡給送來的,你不幹還不行,最近這段時間都把何大廠長給煩透了。
由於喬遷要小馬速戰速決,所以小馬說明來意,將證件和介紹信往何大勇桌子上一放。
何大勇正為這事情犯愁呢,不煉吧,得罪領導,煉吧,耽誤生產。他聽說部隊要用,還巴不得小馬拉走。當下何大勇泡了茶,讓秘書送了過去,然後就好奇地問:“兄弟,當年哥哥我也是穿軍裝的,可是也沒有聽說部隊要銅錢啊,有什麼用能說來聽聽嗎?當然,要是違反紀律的話,兄弟就不必說了。”
在路上的時候喬遷就想到了何大勇會有這麼一說,已經想好了一個藉口了。小馬煞有其事地喝了口茶,看了看屋子裡年輕的秘書,何大勇連忙會意的將秘書支走。
小馬這才慢吞吞地說:“本來這事情是不能向外人說的,當然,既然何廠長是部隊裡出來的,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最近部隊上要做『射』擊訓練,用普通的靶子太大了,顯示不出來水平。所以首長就讓我來找一批銅錢,好做靶子用。這不,聽戰友說何廠長這裡有,我就來了。不知道何廠長能給個什麼價格。”
這個小馬,怎麼連個謊話都不會說,人家要是問你哪個戰友告訴你的,事情不就『露』餡了嗎?喬遷開始後悔,自己找這麼一個老實人,別把事情給搞砸了。
好在何大勇並沒有接著問下去,他馬上說:“價格好說,縣工藝品廠是每噸3000元收的,現在倉庫裡有兩噸,你給6000就行了。得,我就按照這個價格給你,也算哥哥我為部隊做了點貢獻了。”
每噸3000,這銅的價格是低了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