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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還會有誰。又在房裡掃了一圈。是沒見著自己的包。才想起昨夜下車太急。她只握著手機便跑了回來。

“你有沒有腦子?!包都會忘!?”

他的口氣很差。昨天在市裡的公寓睡了一晚。今早又開回去。下車的時候才瞧見了她落在後車廂的包。可他已經在山上了。

想著索性等她自己找上門,可在會所晃完了一圈,又開始擔心那稀裡糊塗的女人會急。幸好昨晚在她下車前存了電話。沒想這麼快就能用上。可打了好多個過去她都不接。便有些惱火。

婉庭空有些被他帶著怒意的口氣嚇到,一開始憋了幾秒沒說話,接著才吸了吸鼻子,聲音竟也沒了計較:

“昨天下車太急;可能忘記了。。。。。。”

他一聽她這個暗暗的聲音就覺得不對勁。便皺眉:

“又在哭?”

“。。。。。。”

那頭一下沒了聲音,靜了很久。孫顯新便一直握著電話等。除了微微的喘氣什麼也沒聽清。

他剛想開口,婉庭空就接了話,聽來卻更像是哽咽:

“我才沒哭。。。。。。我又不是哭包!”

原先真的沒什麼。可不知為何被他這麼一問她就怎麼也憋不住。淚掉下來又立馬擦去。拼命捂著唇壓著抽泣,說出的話也是斷斷續續:

“包。。。。。。包麻煩你。。。。麻煩你快遞給我。。。。。”

他卻冷哼:

“婉庭空,你這不是在哭?那是在笑?”

說完便啪一下掛了電話。憋著眉低咒了一句。

婉庭空聽完他的那句嘲諷,接著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突然就抿了唇,整張臉皺一起才終於敢痛哭出聲。

孫顯新在會所的迴廊了抽完了一根菸。又想起婉庭空昨夜哭得像個孩子那歇斯底里的樣子。莫名就焦躁起來。又和手下交待了幾句,便很快離開了會所上了車、急急向山下駛去。他趕著在天黑前回到山上,又想躲過下班高峰,所以開得極快。以往一個小時的路程只花了半個多小時。

到她家的時候,也沒再給她打電話、而是直接摁了大門外的鈴。孫顯新和接電話的阿姨說自己是他的朋友,昨天喜宴的時候她把包忘自己車裡了。接著便透過顯示屏晃了晃手裡婉庭空的包和皮夾。

那阿姨沒見過孫顯新,讓他先稍等說要過問了小姐。打了室內電話,婉庭空卻不接。跑去她房裡瞧了門進去,便見她悶頭窩在被子裡。說了有個先生找,是還包的。

此時的婉庭空正將自己裹在被窩裡,根本沒聽清阿姨的話,只恩恩啊啊地應付了幾句。阿姨便以為她答應了。極客氣地放了孫顯新進門。

他說自己有急事,和她說幾句還了包就走。便問了婉庭空的房間位置,走到二樓的盡頭,連門都沒敲便直直走了進去。只見了床上一大團鼓鼓的東西。一抽一抽地動著。

孫顯新走近她的床邊,便聽到一陣陣低低又壓抑的聲音。像是嗚咽。又像是抽泣。他伸了手臂拉拉床頭的被角。那團東西便更加用力的裹緊了自己。極快地向裡挪了挪。

孫顯新皺著眉不說話,一把掀下整張被子。婉庭空的整個身子便又露了出來。她跪著反趴在床上,蜷起的模樣看來就像只棕熊。

被子掀了,她的聲音就更清晰。不是在輕輕抽泣、而是在痛哭流涕。唇被她咬得翻卷著嫩皮。露出裡頭血紅的肉來。

頭髮亂糟糟的一片,那個模樣又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孫顯新真的是受不了。她怎麼能有那麼多的淚。便將眼前女人的整個身子翻轉過來。俯在她的頸間,冷冷道:

“怎麼了?誰又逼你賣,淫?”

她滿臉的淚痕,摸上去溼噠噠的一片。視線看出去是模糊的,卻認得他的聲音。她張了張嘴,竟開始無所顧忌的放聲大哭。似乎要將整個情緒都釋放出來。

孫顯新捂住她的嘴,厲聲道:

“你他孃的真的夠了。誰受得了你整日沒完沒了的哭。一次兩次哄你勸你,三次四次哭瞎了都沒人理你!”

她一抽一抽哭地不停,眼睛下意識的閉起來,便又掉出一串淚。

她也不想這個樣子。總是哭,總是哭。連她都恨死了自己。怎麼能這麼懦弱無能。可就是停不下來。心頭的壓抑疼痛似乎只有透過哭才能發洩出來。

孫顯新見她毫無停止的跡象,便真的煩躁起來,將她的包和皮夾隨手放在床邊,聲音僵的不行:

“你哭,繼續哭,哭死了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