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小不點:
“走吧。修璇肯定抓著人了。”
婉庭空點點頭。還是像之前那樣不聲不響的待在他懷裡。倒是挺自然。
沒走多久,便見了楚修璇急匆匆的過來。楚修巖見勢不好。轉了身又往樹林裡頭跑。
奈何抱了個婉庭空,根本就走不快。沒逃幾步,就被楚修璇從後面逮著了。
婉庭空有些小懊惱,記憶裡那是楚修巖第一次玩遊戲被逮。以往他帶著夏陽都是無往不利的。
諸如此類的事件並不算多。但婉庭空一件一件地卻都記著。楚修巖就一直在她的成長歲月裡,不遠又不近寄居著。
有句話怎麼說的呢,流年的時光將人拋,紅了櫻桃又綠了芭蕉。
男孩們在時間的催促下以風的姿勢瘋狂生長著。女孩們也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和懵懂的小心思。
婉庭空不再是那個只知道躲在奶奶懷裡哭的小丫頭了,楚修巖每每來找夏陽。她也不會再傻傻地跟著那兩人後頭了。圈子裡的夥伴都知道楚修巖喜歡夏陽。
在大人們眼裡,婉庭空和楚修巖就是打小的一對。
在朋友們眼裡。楚修巖和夏陽才是真正的青梅。
婉庭空自己都清楚她只是個小炮灰。雖然楚修巖每回送夏陽的禮物裡也有自己的一份。不過婉庭空明白那只是客氣的順便。因為她為兩人的獨處創造了不少條件。
楚修巖每週都跟家裡人說去婉家找婉庭空。夏陽呢給沈姨說她跟著婉庭空他們出去補習。
其實去補習的就只有婉庭空。而陪著楚修巖的則是夏陽。
為了不穿幫,有時夏陽回得晚了。婉庭空就得在約定好的十字路口邊等著。
這個禮拜卻有些反常,婉庭空站在路口等得天快黑了都沒見著個人影。打了電話也都不接。過了半天。才見著那兩人從遠處晃晃悠悠地走來,婉庭空有些急。看他們還是閒閒篤定的樣子,心裡難免有些生氣。對著夏陽的口氣也不太溫和:
“怎麼那麼晚?沈姨都來了幾個電話了。以後趕不回來通知下好不好。”
楚修巖本在遠處看著還挺高興,一見了婉庭空卻像換了個人似的。冷冰冰的。連嘴角都懶的扯。只淡淡說了句抱歉,
婉庭空以為自己說的話惹到他了。可又覺得自己並未說錯什麼。索性對他的道歉充耳未聞。拉了夏陽就往回趕。連句再見都沒有。
夏陽知道婉庭空在生氣,也有些不好意思。跟婉庭空解釋了好幾次。
“你別生阿巖的氣,他說吃了飯就回來。是我硬要去看電影的。”
婉庭空瞧著夏陽有些緊張又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的笑出聲來:
“你幹嘛呀。我裝著唬唬那人的,你還當真了?”
夏陽楞了楞,片刻後臉上才顯現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你沒生氣啊。”
“我那麼小氣的?”
夏陽一下就笑開了。摟著婉庭空就往家裡走。
…
婉庭空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吃過了飯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沒想到睡前他卻來了電話。婉庭空窩在被子裡都已經迷迷濛濛的了。只聽見楚修巖在那自個兒做著解釋:
“夏陽要回家。我硬脫著她看的電影。。。。。。”
婉庭空恩恩啊啊的應和著,突然就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你和夏陽還沒對過臺詞吧?”
婉庭空靜了片刻,聲音聽著倒比方才輕鬆了不少:
“對好再來吧。”
她下意識地轉了身,才發現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毛毛細雨,滴答滴答的敲打著窗簷,蹦蹦跳跳的像鍵盤似地敲進她心底。回過神才發現他在叫她的名字。然後又沒了聲音。
“幹嘛呀?”
她用平日裡略顯慵懶的聲音問。軟綿綿又帶著些許的輕盈。在他聽來竟有了些撒嬌的味道。撓得他心頭癢癢的,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
“沒事,你睡吧。我對好臺詞再來。”
婉庭空玩笑地回道:
“不用來了,赦免你的罪。”
楚修巖跟著笑起來,聽著心情不錯的樣子:
“那小的謝過公主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她想了會兒,心裡升騰起小小的得意:
“光嘴上說可不行,我得敲你一筆狠的。”
“讓你親一下?”
他接得極快,婉庭空的腦袋卻來不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