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鴛鴦抿了抿唇,站在教學樓的廊道上無意識地四處看著。腳尖轉過來又轉過去。有些尷尬地出聲道:
“行吧。下午就下午。別太早過來。晚一些。我上節課再走。”
那頭應了聲,說還是在校門外左轉的小道上等她。
顏鴛鴦結束通話了電話,就背了包往寢室趕。同寢的人都不在,她開啟自己的小衣櫃;胡亂地翻出幾件還算鮮豔的衣服。往身上比比;煩躁地放下。又走到門後的鏡子前,前後照了照。深灰色的寬鬆衛衣下套了條淡藍的漸變牛仔褲。腳下的板鞋穿了快一週了。臉上乾乾的。被風吹得又紅又糙。她忽然轉身;朝自己床邊走去。整個身子蹲下來;伏在地上往床下的角落裡摸。很快又拖出一大一小的兩個紙箱子。箱子裡頭是一雙裸色的高跟,幾個包和幾件布料稀少的禮裙。禮裙底下還有幾套未拆開的內衣。她隨手拿了一套,鎖了門,拉上屋裡的窗簾,很快脫了衛衣和牛仔褲,換下自己身上那件膚色的光面罩杯,套了一身新的黑色蕾絲。
明顯感覺尺寸不對,她將那兩團柔軟往裡擠了擠,全塞進三分之二的罩杯裡。內褲也有些勒。夾著那個地方難受得緊。她又站在鏡子前,瞧見自己胸前的那兩個東西被託得又滿又挺。身下兩瓣臀卻涼颼颼的露在外頭,布料少的甚至都不用脫。她看著自己近乎透明的三角地,忽得就想起他手指的樣子。有些粗。有些磨。摸下面的話老覺得癢。摳進去的時候也總要適應一下。抽起來卻快得能讓她尖叫。她忽得一陣臉紅,為這種放蕩的回想心驚肉跳。撫著臉深呼一口氣,顏鴛鴦快速地套上之前的衛衣,看了眼箱子裡頭的東西。把鞋子和包通通放回去。索性牛仔褲就不穿了。坐回凳子拉開自己的抽屜,拿了腮紅,粉底,眼線筆。
頓了片刻又將他們全數收回去。徑直去寢室外的衛生間洗了臉。只塗了隔離,上了些近乎透明的唇彩。氣色看起來好得多了。便急忙轉身將週末要帶回的衣服書本全數塞進自己的雙肩包裡,出了寢室就往食堂趕。
匆匆吃了飯,又背了那個大包回了教學樓。
第一節課上到一半,她便從小教室的後門逃了出來。
等到那輛熟悉的車子遠遠開來,她已經在那條約好的馬路上站了足足半小時了。接她的還是那個司機。對她倒是很客氣。幫著拎了包,又替她開了門。話也從來不會多。
其實她還是有些抱怨的。所以難得多嘴了一句:
“怎麼這麼久。都等半天了。”
那司機發動車子,平聲解釋道:
“老闆講你四十分下課,讓我提前十分鐘到。也不知你出來那麼早。”
靜了幾秒。
她繼續卷玩著包上的那根帶子。
忽然就笑了。
到了酒店,司機按慣例將房卡交給她。房號沒有變,顏鴛鴦自己坐了車庫的電梯上去。
刷卡進屋,還是之前的全景套房。再晚些的話,可以透過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的華燈初上。當然相較於他們而言明顯有些多餘,她站在窗前發了會兒呆,很快放下包,然後脫衣洗澡。她的動作很快,只吹髮花了些功夫。那人倒是給足了“準備”時間。等她套著浴袍鑽進被子,都沒過來。
顏鴛鴦索性就坐在床頭拿了遙控開電視。等門外的鈴聲響起來,她的電影也已經看了一小半。
顏鴛鴦從被子裡懶懶地爬起來給他開門,等得快沒了脾氣也不願多說一句。更多時候,他比她更
惜字如金,進來了,還在跟人電話,也只看了她一眼。然後用手指挑開她浴袍的一邊,露出大半片左肩。隨即望了眼裡頭的黑色蕾絲,似乎還算滿意。便自顧脫了外頭的黑色風衣走進浴室。
男人的動作同樣快速利落。出來的時候還溼著發,□箍了浴巾。水滴滴落落掉了一地。
她自覺地關了電視。即使熟悉了卻還是有些緊張。沒敢多看他。直到那人掀開被子整個人襲上來,她才微側了頭與身前的男人對視。
他的眸子總是清冷平靜,似乎沒什麼溫度,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隻大手遊移過她的頸間便向胸前撫去。他的掌心很熱,甚至有些發燙。每次都喜歡撥弄那兩顆最頂端的尖,弄得她周身又癢又麻。
男人看著女人微微起伏的兩團柔軟,中間的那條鴻溝被那件黑色蕾絲勾勒得愈顯幽深。忽得就扯了嘴角:
“大了?”
她跟著低頭看,雙手攀上他的肩。口氣竟帶著不解委屈:
“買小了。誰知道款不一樣,尺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