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沙發內。
客廳裡的掛鐘晃盪著它那過長的鐘擺,以著茁壯的生命力繼續秒速前行。
淋希看著自家女王風塵僕僕的模樣,不免心疼:“楚女王,這大老遠的,你咋跑來了啊?跑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你家閨女好歹儘儘地主之誼去接你嘛再不濟,還有你家閨女給你找的好女婿一起盡孝吶。”
楚嵐芳女王瞥了一眼她,沒好氣道:“我事先跟你招呼一聲,你這死小孩指不定故意做出些什麼事來不讓老孃過來呢。”
“怎麼會呢,我上次暑假都沒回家,都快一年沒見到女王大人了,閨女我可是想死你了”撒著嬌,直接便賴到了楚女王懷裡去,臉蛋一個勁地往她那件羽絨服裡蹭。
樣子,要多嬌憨有多嬌憨,要多裝X有多裝X。
一旁的御一落不免被她那投入的一幕震懾住。這女人,用得著和自己的母親這般親暱嗎?看得他都有點羨慕嫉妒恨了。
不過,心裡的那點醋味可不敢表現出來,更是不敢將丈母孃橫插一手打斷他好事的賬給翻出來。要在這個節骨眼說這檔子事,那他以後也就有的受了。
身上早已穿得光鮮亮麗,顯然是為了迎接遠道而來的丈母孃而特意換了一身著裝。尤其是他那因剛剛差點經歷的一場*戰而被淋溼的額前碎髮,都被他有條不紊地打理妥當,服帖地垂落,少了幾分不羈,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自信地施展笑容,御一落打斷母女倆的親/熱:“岳母大人,我是御一落,淋希的老公,很高興上一次能和您通話。今天見到您本人,發現您真是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年輕。難怪希兒會藏著掖著不讓我親自去拜會您了。”
聽了這話,淋希不樂意了。
這男人,說謊還當真是不打草稿。
她藏著掖著不讓他去拜會?
他連結婚都懶得請女方家長才是真吧?
現在竟然為了討好楚女王而將過錯全部推到她身上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淋希剛想趁機說說他的是非,卻被後者一把拽了過去。腰被他的狼爪攬住,力度之大,完全便是赤果果的威脅。
“咱媽大老遠過來肯定累了,你還貼過去打擾她,這不是存心不讓她好好休息嗎?”一副煞有其事的賢婿模樣,竟然還對她說教起來了!
“我跟女王大人親/熱幹你什麼事啊?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說完這一句,淋希這才猛然察覺到御一落眼神驀地一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太有歧義的,反倒像是嘲諷他剛剛和她辦事不力,功虧一簣似的。
都說千萬不能打擊男人的男性自尊,對於這一點,她從羽淋這個準豪門夫人身上體會良多。所以,能彌補的,她絕對會乖乖彌補:“老公,其實婆婆也很疼愛你的,你有空可以多陪陪婆婆大人,藉機跟婆婆大人撒撒嬌。”
為了在自家女王大人面前展示自己即使嫁人了卻仍對她忠心不二的優良美德,淋希特意將之前叫得特別順口的“媽”這一稱呼改成“婆婆”。
說什麼都不能讓楚女王生出半點不滿來。
要不然又要說她這個死小孩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了。
也許之前她的那套不準嫁城裡男人尤其是城裡有錢男人的理論又得被灌輸到她腦子裡一百遍啊一百遍。
她已經聽得耳朵都生老繭了。
“撒撒嬌”三個字,顯然是觸碰了信奉大男子主義的御一落的底線,只見他眉頭越蹙越緊,一張臉,竟然比剛剛好事完成一半還要糾結,大有山雨欲來之勢。
不過,這一切,又都消融於楚女王一句平平常常的話中,讓淋希不免唏噓楚女王果真是寶刀未老,馴服人有一套。
“一落是吧?我家這個死小孩從小就不服管教。你現在接手肯定給你添了許多麻煩了。”楚女王臉上帶笑,那眼角的魚尾紋因為長年累月的幹活早已凸顯出來。如今這一笑,更是明顯起來。
淋希有些微微的心酸,被御一落緊握的腰肢掙扎了一番,又想往女王方向蹭去。
豈料這一次,竟輕易便做到了。
“媽,既然娶了希兒,就證明我不怕她給我添麻煩。其實說真的,有時候她還真的是很皮,像個孩子一樣闖禍。不過根據歷來的經驗,我基本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彷彿找到了知音,御一落剛剛對著楚女王還有些不太自然忐忑似等待稽核透過的毛頭小子,這會兒倒是說得利落,尤其是在爭對她的問題上說得頭頭是道。
她有給他闖禍嗎?
信口雌黃信口開河也不帶這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