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人身上了,連你生孩子他還在留連花叢,這就是男人!”
這事鄔曦恩是知道的,這段日子隨著她的肚子愈來愈大,他來看她的次數也愈來愈少,近一個月來,更是不曾踏進她的房門一步,但對這個丈夫她一向害怕,本以為無須面對他至少能輕鬆一些,沒想到
“呼呼”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她感到心痛,但身體更痛,尤其她的腿間,原本的濡溼感變得不一樣了,是血嗎?她在流血,而且還不斷的由腿間漫流而出。“幫幫我”她身子癱軟,完全動不了,臉色早已一片死白。
鄔詩媛站在一旁,臉色揮揮的笑看著她瀕臨死亡的臉,“可憐啊,這麼努力的生下孩子,卻血崩死了,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孩子。”
不!她要她的孩子!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怎麼會善待她的孩子?怎麼會教孩子正確的人生態度?萬一他將來同堂姊一個樣不!不可以!她不要!
但氣若游絲的她眼皮愈來愈重,痛楚的身軀也愈來愈沉重,她的意識正在遠離,她好冷、好冷隱隱約約的,她看著桌上的燭火愈來愈弱、愈來愈弱,終致陷入一片黑暗中。
油盡燈枯,她就這樣死了?連懷胎十月、用盡所有力氣才生出來的兒子都沒能見上一面!
鄔曦恩努力的張開嘴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但她想見兒子的渴望是那麼強烈,她掙扎看、心痛看,使盡力氣,終於從癱瘓的聲帶中哭喊而出,“我要見他!讓我見他。”
房門砰的打了開來,小夏跟小朵急急跑了進來。
“小姐怎麼了?作惡夢了嗎?”
“怎麼哭成這樣?剛剛那一聲淒厲的哭叫好可怕啊,小姐要見誰?”
鄔曦恩淚眼婆娑的看著兩個表情生動、又皺眉又困惑的丫鬃,喉嚨裡就像梗了個硬塊,再次發不出聲音來。
兩個丫鬟見狀更擔心,忙靠近她,睜大眼猛看,“小姐怎麼了?說話啊。”
“小夏?小朵?”她終於吐出聲音後,急急的坐起身來,訝異的瞪著兩人,她們不是死了?!
“怎麼了,小姐怎麼一臉驚愕?”兩個小丫頭不明所以的問。
“你們跟我都死了”她面無血色的喃喃低語。
“死了?”兩名丫鬟動作一致的先是一怔,接著猛搖頭。
小夏吐了吐舌頭,“小姐真的作惡夢了,才會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
“就是,咱們活跳跳的,小姐也活跳跳的呀。”
兩名俏丫鬟在床前又叫又眺,見小姐仍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小夏乾脆伸出於輕撫她滑喇白哲的小手,俏皮道:“有溫度吧。”
所以,她沒死,兩個丫鬟也沒死?鄔曦恩吞嚥了一口口水,仍是不太敢置信。
但她隨即皺起了柳眉,困惑的看著這問精緻舒適的雅房,奇怪,這不是她在梁王府的小院,也不是她在國公府的閨房,但卻有點兒眼熟,尤其這雕工精緻的大床與垂下的床帳--
“小姐還不信啊?”小朵忍不住拍了額頭又翻白眼。
不對勁!鄔曦恩困惑的看著瞪大眼楮盯著自己的小夏跟小朵,她們也怪怪的,但她卻又說不出哪裡怪,再定眼一看,她驚愕的發現一“你們怎麼變小了?”
兩人稚氣可愛的神情,與和她在梁王府生活時替她抱屈而跟看落淚的悲苦差距甚遠,就像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什麼小?”兩人搔搔頭,不太懂。
“年輕好幾歲。”她一臉的不可置信。
小朵撲味一笑,“原來小姐是在逗我們呀,好壞啊則
“就是,比年輕我們怎麼可能比得過小姐,小姐十一歲,我們一個十二、另一個都十三了呢則小夏笑嘻嘻的指指自己,再指指樂不可支的小朵。
鄔曦恩眨了眨眼,無法相信的拉開被褥,利落的跳下床,快步跑到鏡子前,又突然急煞腳步,沒看鏡子裡稚嫩美麗的自己,而是飛快的低頭瞳視看右腳。
她的呼吸緊繃、心跳如擂鼓,全身無法自持的顫抖起來--
她跨步走一步,再走一步,沒瘸?!熱淚在瞬間湧上眼眶,天啊!怎麼會叫這是另一個好夢嗎?她用力捏了自己的雙頰,“噢--”真的好痛,所以,是真的?!
小夏跟小朵對小姐這個動作呆了眼。
“小姐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們啊!”
但她們發現小姐根本沒在聽她們說話,只是走過來、走過去,又跳一下,再跳一下,這會兒還轉起圈圈來了,又哭又笑的,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