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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朝的字你也看得懂?”他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她的視線頓時離開了書本,像是在想什麼,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最後才道:“只認識一點點。”她笑的有些假,左手比劃著自己的小拇指指甲,“只一點點!”

所謂的前朝,就是七百多年前了,當時的文字與現在是不同的,字面理解的意思也是不同,前朝盛興小說話本子,承淺的第五世就是生在前朝的,所以認識前朝的字。

改朝換代後,高祖皇帝統一文字,度量衡等等,所以又經過幾百年的演化,認識前朝文字的人幾乎快絕跡了。

當然,前朝的話本子也是有保留下來的,只不過都是一些譯本了。

承淺看的不是譯本,而是用前朝文字書寫的,也難怪鬼權如此吃驚了。

為了不露出什麼馬腳,承淺指著話本子,對他道:“你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我都看不懂!”如竹筍般的指尖快速地指過幾個她認得的字,然後又倖幸地道:“還是不看了,菜也快上來了呢!”說罷,她起身將書合上,放回到書架,這又回來,坐到鬼權身邊。

瑤紅身後跟著幾名侍衛走了進來,菜上好後,他們便退下了,連瑤紅也不見了蹤影。

承淺捧著飯碗,“你是不是已經吃完了?”

鬼權點頭。“我以為你不會過來,所以就自己先吃了。”

“那我吃了啊!”她說完,便自己動手吃飯。

酒足飯飽,看著桌面上空空如也的四道菜,鬼權愣了半晌。此時承淺正撫著肚子,很是滿足地輕笑著。

“其實我飯量挺大的,讓你見笑了。”她笑眯眯地,卻沒有害羞的意思。

鬼權只是點了點頭,卻沒回話。“天氣不錯,不如去散步吧?”他建議道。

肚子鼓得個小球一樣,她站起身,贊同點頭。“是得溜溜食兒。。。”

陽光明媚的午後,二人並肩而走,時而有說有笑,時而各自沉思,兩人的感覺似乎更近了一步。

梅園並不大,從梅園裡轉了幾圈後,二人便轉到了園外。

侍衛們見著了,均是不敢多說話,只是在私下裡,卻是傳的很開。

一個名為鬼權的少年會成為承家的女婿這一說,也漸漸傳到了金陵城裡。

足足有半月有餘,承淺皆是與鬼權同進同出,同食同遊,她似乎是貼在了鬼權身邊,就差同寢了。

如此下來,二人的‘友情’似乎變了味兒。

鬼權沒說過要再走,承淺也沒有說再留。每天鬼權會幫著承淺處理一些簡單的公務,從最簡單的上手,他的領會能力強,所以學什麼都很快,承淺很高興有人能幫她分擔分擔。

有鬼權在身邊的日子,似乎就忘了肖唯的存在,偏偏他還不主動,只得在暗地裡與暗影喝悶酒。

每每喝醉之時,均會咬牙切齒地說要殺了鬼權。

可他卻從來沒行動過。

這應該是肖唯第一次說到,卻沒做到吧!

在曖昧卻又平淡無奇的日子裡,送走了炎熱的夏季,正式進入了金陵多雨的八月。

夏雨綿綿的八月裡,是承淺最不安。

承家的家業遍佈江南,在雨水氾濫的月份,總是會發生一些事,洪澇災害總是在這個時候拼了命地擠在一塊到來,這個時候,遠在帝都裡的皇帝就會下旨,讓南方的富商們捐款捐錢,捐財捐物了。

沒辦法,說白了,當今皇帝是承淺的姑父,一旦與皇親國戚沾了邊,出了什麼事就必須要首當其衝。

所以承淺從半個月前就開始著手捐款的事,半月前鬼權給她讀的賬本今日又拿到了眼前。

此時鬼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半闔著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承淺坐在書案前,很是苦惱,眼前的賬本已經被帳房先生核對過,而且所捐的款項已經落實,現在就在承家的金庫中。

她不用算盤去算,只是拿著一根很細的毛筆在一張紙上不斷地寫著什麼,將腦中所想的數字寫了下來,加加減減,只有白銀一萬二千兩。再算上捐款一共籌集來的一萬三千兩,總共還差五千兩白銀。

姑姑給承家下的數字是白銀三萬兩。

當承家是上古大神麼?能變出白花花的銀子?

想到此處,她長嘆一聲。

“怎麼,帳不是算了幾次,不對麼?”鬼權走到承淺身邊,看著她拿筆的怪姿勢,不由地笑了笑,“拿筆的姿勢怪,寫出來的字也怪。”

承淺看了眼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