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
自從她的真是面目曝光後,她就搬到了爹爹身邊的廂房裡住,而鬼權則另尋了個別院住著,以防有下人說閒話。
承淺原來住的院子需要重新整理,作為新房,一切都要重新翻新,承淺現在又懷著孕,圖清靜也必須得搬走。
此時鬼權是帶著承淺往她住的院子走去,送到院子門口時,他戀戀不捨地看著承淺,到是她,現在又恢復了一股子豪爽氣。“走吧走吧,都陰天了,一會淋溼了會感冒的。”鬼權慢慢點頭。“多注意休息,別忘記我剛才說過的話。”
她立刻甜甜一笑,想起了鬼權剛才的話,點著頭道:“走吧走吧,我一輩子都會記在心裡的!”
鬼權點頭,轉身欲走時又轉回頭,將站在門邊的承淺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才放心離開。
承淺也不多在門口站著,走了這麼一路,覺得有些累,這便回身進了屋。
吱呀一聲,門合上了。鬼權轉過身,站在院子門前往裡看,赤紅的眼睛像是燃起了火,滾滾殺氣從瞳孔中迸射出來,對著庭院譏誚地笑了一聲,與剛才溫情細雨的鬼權判若兩人,他轉身離開,沒有一點留戀。
承淺獨自吃過晚飯後,洗洗就早點睡了,最近總是犯困的厲害,當外面漸漸黑下,烏雲密佈,雨滴落下時,天空中一道閃電將她的房間照的明亮,微弱的燭火抖了抖,下一瞬又恢亮光不見,屋內又恢復了昏暗。
‘咔。。。’一道驚雷,讓承淺炸毛似地坐起了身,她好像聽到有人在求救,在哭喊。如果她的聽覺沒問題,應該不是她一個人聽到這種聲音了。
她立刻抓了件斗篷披好,又點亮一盞燈去開門,走到門邊時她已經能感覺到森冷,忽然間,她又聽到了那種哀嚎似的求救,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應該是個男聲,會是誰?她準備出去看一下!
可門剛剛欠開一個縫隙時,燭火就被疾風吹滅了,外面又打了一個閃電,稍後到來的,是震耳的雷聲。
疾風吹得她往後退了一步,一頭長髮也隨風飄蕩,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後,承淺還是透著門邊叫了兩聲來人,這才回房間把燭臺又放回原處,急忙地穿著衣服。
外面的侍衛聽到了她的傳喚,早已經在門邊了。侍衛敲了敲門,低聲詢問著。“少主,可是有事吩咐?”
“有事!”承淺連忙穿好了衣服,開門後,仍然是一陣疾風,兩名侍衛正穿著蓑衣,提著兩盞燈籠,燈籠被風吹得亂晃,裡面的火苗好像隨時都有要滅的危險,有風垂著侍衛上的蓑衣,蓑衣上的水都被吹到了承淺身上,立刻涼了一片。
“少主這是要出去嗎?屬下給你拿蓑衣吧!”侍衛露出關心的眼神。
承淺卻沒急著要蓑衣。“你們剛才聽到什麼哭喊求救聲沒?”
兩名侍衛對視一眼,然後一起點頭。“聽到了。”
她眉心蹙在一起,心神不寧地問道:“是不是。。。是不是蔓知?”
“是蔓生公子,歐陽公子已經交代過了,留了人在那裡看守。”藉著微弱的光,他們看到她的臉有些白,而且嘴唇抖得厲害。“少主,你還是回房吧,外面雷雨交加,還是等雨停了再去看也不遲。”少主懷孕的事開天門內已經人人皆知,正是要顯懷的時候。
她怔了怔,“現在什麼時辰了?”
“剛打了五更。”
“去給我拿件蓑衣,在拿個燈籠和傘。”她吩咐完,看侍衛沒一個動的。“快去啊!”她慍怒地說了一聲,一名侍衛這才離開,她轉身去房間又開始穿衣服。
再開門時,侍衛已經拿著厚重的蓑衣在外面等著了,承淺忙穿上,又撐著傘,一手想去拿燈籠時,又發現風太大,她有些頂不住。
“屬下來拿燈籠照亮吧。”
“好。”承淺關好門,走了幾步就覺得頂風頂的厲害,剛一把抓住侍衛想扶著他走時,又聽到了那一聲哀嚎。
她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腳下便快了起來。(!)
第107章:墮花海
天上像是下刀子一樣,雨點噼啪打在地上,濺起雨水,承淺的鞋很快就溼了,蓑衣穿在她疲憊的身子上,有些沉重,腳步很快,行動也很迅速,像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女子,頂風而上,不畏艱險。
從承淺住的院子到中滿蔓塵花的谷口得半刻鐘的路,樹枝搖晃,承淺奔著那片中滿蔓塵花的谷口走去,由於是晚上,視線不好,走得近了才發現原來蔓塵花花海那裡沾滿了人,她隱約地聽到了哭喊聲。
“少主。”有人向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