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對她說。”
歐陽落和鬼權互相看了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而且避嫌般地走了很遠等候。
知道他們已經走遠後,他才看著呆坐著的承淺,埋怨道:“爹爹不是讓你去北方了,你怎地還往這火坑裡跳?”
她心裡一驚,怕有人偷聽,忙捏著嗓子道:“門主,您在說什麼?我是瑤紅啊!”
承震天眯起眼看她,伸手去撫摸她的髮際,承淺有些害怕,身子不斷地向後退縮著。“不錯,是易瞎子的手法,你找到他換了這張臉回來,為什麼?”
她立刻站起身往外看了看,見無人,才又關上門窗,對承震天道:“爹,我沒去北方,瑤紅被人殺死了,肖唯莫名失蹤了,我一個人又擔心你,怎能不回來?”另外她還有太多的疑問無人解答,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承震天點了點頭,沒多加追問什麼,而是先讓承淺把麵皮子拿掉。承淺一聽就懵了,“爹,我可以確定肖唯就在何展齊手裡,而且開天門裡也必定會有何展齊的內應,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就這樣回來了,那肖唯不是危險了?”
“你先去把麵皮子拿了,爹爹心裡自有打算。”其實從她回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她不是瑤紅,一個父親,如果連自己女兒的背影都認不出來,還配做一個父親嗎?而且她說自己是從密道里回來,那就讓他更加確定了,因為那條密道只有他們父女倆知道,不到萬不得,是不會密道進來的。
承淺看了承震天許久後,才去拿了易瞎子給她拿的藥水,拿藥水時,順便看到了她給麥東東帶來的《半魂刀》刀譜,她隨手放在床邊。“爹,麥東東有什麼訊息嗎?他讓我給他找的書我找到了。”
“你失蹤的時候派人去過崑崙山找他,現在不知這老東在哪了。”
她對這鏡子,把藥水均勻地塗抹在臉上,不一會,臉的邊角就起了一層薄薄的皮,撕下來的時候有些疼,而且還覺得臉上又著火似的感覺,應該是藥水的刺激性。她取水洗了臉,把麵皮子下面的填充物洗掉,這才恢復了自己原本的臉,她轉頭時,卻看見承震天在笑。
“爹,你在笑什麼?”她想不明白,按照承淺的想法來說,現在是大難臨頭之際,每天過的都很緊張,而爹爹怎麼還在笑呢?
承震天憑空拍了兩章,清脆的聲音裡帶著渾厚的內力,不一會的功夫,鬼權和歐陽落就從外面進來了。
歐陽落眼中到是沒有什麼吃驚,到是鬼權,大夢初醒般地張開嘴,但話卻沒說出口。
“你們也看到了,瑤紅是小淺易容回來的,她怕門中不安全,所以換了這張臉回來。既然安全回來了,其它事我們再從長計議。”他頓了頓,視線又放到鬼權身上。“小淺啊,你不是喜歡他嗎?”承震天一手指著鬼權。
聞言,承淺臉上沒有女兒家被拆穿心事的嬌紅,反而是慢慢變得蒼白,不露血色的唇看起來很憔悴。“爹,你,你說什麼?”
承震天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極為自然地眨了眨眼,輕聲問道:“爹問你是不是喜歡鬼權?”
她尷尬地笑,“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現在開天門的境況不太好,談這些不太合適吧。。。。。”在經過這麼多事後,她還能一如既往地喜歡鬼權嗎?中間夾雜著太多的迷惑與不解,對於爹爹的話,她無法回答,只得拿剛才那句話搪塞他。
這時鬼權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請承叔叔將小淺嫁於小侄,小侄定會好好待她。”
承淺聽到他突然這樣說,本能地去看鬼權,一時還不知是怎麼回事。
那紅色的眼眸中盡是堅定,彷彿他非娶她不可。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鬼權,一雙眼睛裡烏黑且深沉,那種眼神像是在審視一件東西,一件她看不懂的東西。
鬼權像是做了一個決定一樣,不再抱拳,而是直直地跪了下來。“小侄定會愛屋及烏,真心對她,請承叔叔成全。”
下顎微微收起,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好幾步,看著那無比真誠的眼睛,怎麼突然,突然說到成婚的事上了?
“在退就撞到我了。”歐陽落穩聲道。承淺這才定住腳步,回頭看歐陽落,他果真就在她身後,再後退兩步真就撞到他了。歐陽落嘴角也勾起個笑容。“如果小淺願意,我也可以與你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在這個時候,承淺肚子裡懷著孩子的時候,在肖唯不知下落,瑤紅大仇未報時,她又怎麼能和鬼權成婚?
承震天知道鬼權的意思,三個月前正是肖唯接承淺的時候,那孩子又怎麼可能是鬼權的?想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