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承淺醒了,於是他趕緊拿出應有的反映來對待她。
鬼權看出她對自己產生了恐懼,跪在地上的身子越來越往下壓,柔順的頭髮被鬼權用一根帛帶綁著,放在左肩頭,此時頭髮已經垂在了地上,剛好遮擋住她的側臉,鬼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能感覺到她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住了,這樣下去不行,浴室鬼權拿捏了一番,又繼續道:“昨天,昨天我走火入魔了,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始終沒有伸手再去碰承淺,因為他知道她害怕,她恐懼昨天的自己。
現在這種時候,除了道歉已經說不得其它。
四周除了流水聲就是她輕微切急促的呼吸聲,她仍舊跪在地上,連看鬼權一下都覺得恐怖。
也許是過了很久,他好像聽到有人往這邊走來,而她卻還跪在地上,這個時候如果讓承震天知道他昨天這麼對自己的女兒,起步是會瘋?殺承震天一人容易,可現在開天門內都是侍衛和弟子,他一個人怎麼對付的過來?
必須等何展齊進來了,才能動手,想到這裡,他又開始勸承淺。“別怕,別怕我,昨天我走火入魔了。”
這並不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然而鬼權現在只能那這個做理由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已經練成了練血功,於是就又拿這件事讓她放心。“你別怕,我已經練成練血功了,你看我眼睛的顏色,已經恢復正常了”
她這才有一點反映,慢慢地轉過頭去看他。
原本俊美如冠玉般的面容上有了一種很濃烈的擔心,黑多白少的桃花眼中也有了人情味。這時他又伸了手過來,還沒等他觸碰到她的衣服,她一下子撲了過來,死死地抱著鬼權,如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抱著,肩膀抽動著,卻不見哭聲。
他愣了愣,原本在她撲過來的一瞬間,他警覺性地張開了雙手,但意識到她撲過來只是尋求一個安慰時,鬼權的雙手僵了僵,最後還是抱住了她,雙手不斷地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如同一位母親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樣,不斷地在她耳邊說著同一句話。“沒事了。。。沒事了。。。”
三個字,代替了他的道歉詞,安慰她昨晚所發生過的一切。
然而他的懷抱與安慰在這一刻竟然很管用,她肩膀抽動的次數越來越少,漸漸地,懷裡的人不再抖了,鬼權終於鬆了口氣。
“別怕,昨天發生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對不起,對不起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鬼權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她從地上站起身來。
她憑藉著鬼權的力氣,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離開鬼權懷抱,又看了看他的眼睛,確實是黑色的。
鬼權邊溫柔地安慰承淺,邊想著該如何套話,昨天到底有沒有放煙火,即便是放了,放的什麼顏色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同時還有承震天的大喊。
“小淺女兒你在裡面嗎?”承震天站在外面。剛才轟隆隆的聲音是他用內力打石門所發出的,他不知道石門是什麼時候落下的,所以無法算得石門再次能開啟的時辰,只能在外門抻著脖子喊,乾著急。
承震天剛一起床就有人來報,說姑爺、少主、歐陽落、蔓知,四個人都不見了,承震天把開天門內外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他們倆人,最後才找到這裡,這才發現原本用來隔離敵人的石門竟然落下了,石門開啟需要六個時辰,不知裡面怎麼樣了?
他們今天就要大婚了,萬出什麼意外才好。
承淺出聲去喊,“沒。。。”聲音剛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乾澀的要命,而且還有點疼。“爹爹,我和鬼權都在,我們沒事。”她說完,同時也看了鬼權一眼。
鬼權原本聽是承震天的聲音,也莫名地緊張了幾分,被承淺這麼一看,才舒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然後也對外面喊:“承叔叔,我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承震天在外嘀咕兩聲,然後又問。“石門什麼時候能開?”
承淺看了眼天色,時間差不多,應該可以開了。她邁步上前,由鬼權扶著,就在她伸手去開啟機關時候,鬼權突然問了她一句話。“我好像想起,昨晚放煙花了,是嗎?”
她狐疑地看了眼鬼權,點了點頭。“綠色的,很大的一朵,很漂亮。”想了想,然後又道:“今天晚上我們成婚,不是說也有煙花可以看嗎?”
鬼權看著她,愣了愣。
今晚確實有煙花,不過那是用來通知何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