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等何展齊進來了,才能動手,想到這裡,他又開始勸承淺。“別怕,別怕我,昨天我走火入魔了。”
這並不是一個很正當的理由,然而鬼權現在只能那這個做理由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已經練成了練血功,於是就又拿這件事讓她放心。“你別怕,我已經練成練血功了,你看我眼睛的顏色,已經恢復正常了”
她這才有一點反映,慢慢地轉過頭去看他。
原本俊美如冠玉般的面容上有了一種很濃烈的擔心,黑多白少的桃花眼中也有了人情味。這時他又伸了手過來,還沒等他觸碰到她的衣服,她一下子撲了過來,死死地抱著鬼權,如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抱著,肩膀抽動著,卻不見哭聲。
他愣了愣,原本在她撲過來的一瞬間,他警覺性地張開了雙手,但意識到她撲過來只是尋求一個安慰時,鬼權的雙手僵了僵,最後還是抱住了她,雙手不斷地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如同一位母親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樣,不斷地在她耳邊說著同一句話。“沒事了。。。沒事了。。。”
三個字,代替了他的道歉詞,安慰她昨晚所發生過的一切。
然而他的懷抱與安慰在這一刻竟然很管用,她肩膀抽動的次數越來越少,漸漸地,懷裡的人不再抖了,鬼權終於鬆了口氣。
“別怕,昨天發生的事我都不記得了,對不起,對不起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鬼權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她從地上站起身來。
她憑藉著鬼權的力氣,撐著身子站了起來,離開鬼權懷抱,又看了看他的眼睛,確實是黑色的。
鬼權邊溫柔地安慰承淺,邊想著該如何套話,昨天到底有沒有放煙火,即便是放了,放的什麼顏色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同時還有承震天的大喊。
“小淺女兒你在裡面嗎?”承震天站在外面。剛才轟隆隆的聲音是他用內力打石門所發出的,他不知道石門是什麼時候落下的,所以無法算得石門再次能開啟的時辰,只能在外門抻著脖子喊,乾著急。
承震天剛一起床就有人來報,說姑爺、少主、歐陽落、蔓知,四個人都不見了,承震天把開天門內外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他們倆人,最後才找到這裡,這才發現原本用來隔離敵人的石門竟然落下了,石門開啟需要六個時辰,不知裡面怎麼樣了?
他們今天就要大婚了,萬出什麼意外才好。
承淺出聲去喊,“沒。。。”聲音剛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嗓子乾澀的要命,而且還有點疼。“爹爹,我和鬼權都在,我們沒事。”她說完,同時也看了鬼權一眼。
鬼權原本聽是承震天的聲音,也莫名地緊張了幾分,被承淺這麼一看,才舒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然後也對外面喊:“承叔叔,我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承震天在外嘀咕兩聲,然後又問。“石門什麼時候能開?”
承淺看了眼天色,時間差不多,應該可以開了。她邁步上前,由鬼權扶著,就在她伸手去開啟機關時候,鬼權突然問了她一句話。“我好像想起,昨晚放煙花了,是嗎?”
她狐疑地看了眼鬼權,點了點頭。“綠色的,很大的一朵,很漂亮。”想了想,然後又道:“今天晚上我們成婚,不是說也有煙花可以看嗎?”
鬼權看著她,愣了愣。
今晚確實有煙花,不過那是用來通知何展齊進攻的煙花。。。。
也可是說是為開天門送葬的煙花吧。
這時候承淺已經去開啟機關了,石門漸漸抬起,承震天終於又看到了女兒,立刻將她渾身上下看了看,發現她的脖子上竟然有一條細小的痕跡,敏銳的直覺讓他的視線立刻轉移到鬼權臉上。
不待承震天問,鬼權已經開始解釋了。“昨天小淺幫我練成了練血功第九層。”
承淺是有意將昨夜發生的事掩蓋起來的,畢竟那樣的事不太好說,所以她只得打破門牙混血吞了。“是,他練成了,昨天我們在這裡練功來著。”
承震天看了看自己女兒,蒼白的小臉沒有什麼血色。
他知道她有意沒捅破這層窗戶紙,護著歐陽落和蔓知,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既然這樣,鬼權應該是沒有殺成歐陽落和蔓知,而被承淺關在這裡整整六個時辰,練血功應該只是‘順便’練成的吧。。。
想到這裡,承震天心裡已經有了譜。“臉色這麼不好,著涼了?”
承淺忙點頭,然後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夜裡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