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渣都不剩。

再次看琢玉時卻發現琢玉只遠遠地站著，看著自己，不聞不問，只是保持著一種看似安全的距離。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她走向琢玉，出乎意料地，這次琢玉並害怕似的後退，也沒搬救兵來。

站在他面前，琢玉瀲灩的眸光中飛旋起來，不由地響起她的名字。

承淺，她叫承淺現在卻改了名字叫承乾，琢玉腦中飛速地旋轉著，與此同時，不由地去檢視她水藍色衣袖中的手，似乎很害怕她手中的刀片再次閃出寒光來。

她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紙，在琢玉面前抖開，然後就放在她面前，嘴邊露出異樣的笑容，充滿諷刺。“白毛也就是你了，琢玉太子，你不覺得應該跟我回水神殿去嗎？”

琢玉怔了怔，看著那張紙上，自己的爪印，不由地想起她粗魯地抓起他爪子按在紙上時的情景。一點點氣憤立刻騰上心頭，聲音便冷了半分。“這完全是你一人制作，並沒得到我的同意，所以不能算是賣身契。”

這是分別之後，琢玉與她說的第一段話，開口就是指責與拒絕，承淺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下，然後搖搖頭。“我在書裡看到，像你們這種獸族一旦簽訂合約，那就要做那人的守護神獸。”她嘖嘖兩聲，表情有些可惜。“書上還說，有兩種方法可以馴服神獸做自己的守護神獸，一種是順從性的，神獸自願守護主人。第二種就是強制性，不管你同不同意，只要有契約在此，即便你不喜歡這個主人，卻也要守護他。”她眯起眼，嘴角勾起，卻不是個笑容。“我說的沒錯吧？”

一雙墨瞳在濃濃的白色睫毛下婉轉地閃扇動著，眉目間隱隱透著不悅的情緒，那雙黑色的瞳孔漸漸放大，將眼睛提升的更加明亮，眼波流轉之間，讓人怦然心動。

這人似乎習慣了承淺質問過後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