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邱菲菲萬般不捨,前半不願,但看著她這般堅決,所以只得放棄。
承淺進了房間直接交代小二不要打擾,自己在房間裡沐浴更衣,頭髮幹了之後,便躺在床上準備養精蓄銳了。
然而琢玉這邊卻是混亂的很,承淺突然塞了字條給他,他不敢在瀟瀟面前直接看,於是先把字條掖在了自己的腰帶裡,等瀟瀟捧著一盤水晶冰梨去討好承淺時,他才偷偷拿出來看。
戌時,客棧門口見。
簡單的七個字,最直接的邀請。
突然邀他,她要幹嘛?琢玉的腦子裡忽然閃現出幾種畫面,原本緊張的心情立刻變得淡然下來,甚至對這次約會,忽然有了一些嚮往。
鬧中皆是一些曾經的歡歌笑語,甚至有著承淺最為得意時的笑容。
她們的臉漸漸重疊,合二為一,成為一個承淺。
琢玉捏著紙條,看著窗外一派祥和之色,不免地長舒了口氣,心中的負擔,也降下了不少。
“淺兒?我進來了哦~~”瀟瀟在外面輕輕敲門,發現門閂落下,於是狡猾地一看,見四下無人,自己就穿門而過,直接進來了。
房間裡,承淺似乎對他的進入沒有一點察覺,躺在床上,呼吸平穩,平淡的嘴角沒有任何弧度,一切都是靜靜的。
瀟瀟捧著冰鎮著的水梨,站在床邊,輕輕眨著睫毛看她安詳的睡容。
許是看的入神了,當她突然伸手抓住瀟瀟的腰帶,猛地把他拉向自己時,他身子根本站不穩,尖叫一聲,跌入她的懷抱。
是的,她預謀已久的,一個大活人站在那裡看你,你怎麼能注意不到?
儘管很短暫,那種尖叫聲很快就被承淺吞入口中,她深深地吻著就壓在自己身上的瀟瀟,欣賞著他又吃驚,又享受的表情。
接吻這回事,瀟瀟一緊輕車熟路,不像剛開始一樣,連喘氣都費勁。
現在他開始學會了變著花樣地與她的軟舌纏綿,帶著索取與品位,糾纏在一起的感覺充滿了佔有慾。
恨不得把另一個人塞入自己身體裡一樣的感覺,伴隨著他輕輕地喘息,他的身體被承淺轉而壓在了身下,她在咬著,咬著他精美的鎖骨,惹得他呼吸急促,身體某處早已經亢奮起來,如眼鏡蛇般,昂仰起頭。
然而,就在瀟瀟覺得她好像正常了,想褪她的衣服時,她慢慢地抬起身,說了句話。“瀟瀟,你來給我送梨了,我很想吃,你再去給我洗幾個吧,地上的都髒了。”
瀟瀟好像已經反應過來,從床上坐起身子,忙翻身下地把地上的冰梨撿起來,又重新放到托盤中。
“看我笨的,連個托盤也拿不住,我去洗洗,重新給你送來。”瀟瀟忙轉身出去,忘了開門,直接從門穿了出去。
承淺打了個寒顫。“還是不行吶。。。”嘴角浮開個勉強的笑容,聽著下樓的腳步聲,她對外面大喊。“我睡了,瀟瀟。”
瀟瀟下樓的腳步僵住,許久後,方才應了一聲。“好。”
第176章:寒江陪煙火
金陵一年一屆的花燈會在重陽前夕舉行,這段時間氣候溼潤,頗顯當地季節特色。金陵城郊便是這個國家的母親河,寒江。
寒江被引入城內,彎彎曲曲地穿過內城,花燈會就會沿著江岸邊舉行,江水綿延三里。
寒江的水清澈見底,可作明鏡照人。每當夜幕降臨,臨江商家紛紛吊起大紅燈籠,可見水中參差荇菜,淡黃色的花漂浮水面,小船劃過,波盪起伏,綿綿久遠,甚是漂亮。
日落黃昏,夜幕初上,天空中還沒有點點繁星,上弦月已掛在西邊的天空之中,人們盛裝出行,歡聲笑語的一片。
承淺站在客棧門前,穿著一身月牙黃的衣裙,重紗的面料,入手很滑,微風輕吹,裙襬微蕩,很有垂墜感。簡單的長髮只輕輕綰起,以一隻簪子作為裝飾,一條米白色的腰帶將她的纖腰裹得更細,如撫柳一般柔軟。
客棧很小,門前只點了一個大紅燈籠,照亮了一小片光亮,客棧進出的人很少,她獨自一人站在這裡,如一尊門神一樣,時而溜號抬頭看看二樓緊關著窗的房間,時而盲目地看看從眼前走過的人們。
琢玉會不會來?承淺雙手背在身後,低垂著頭,一隻腳在青石板地面上前後踢腳,如被拋棄的孩子一般。
她以為他會來的,直至她整整等了半個時辰才確定,琢玉不會來了。
心口忽然有種悶悶的感覺,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若是覺得委屈,定然會想哭,而她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