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他聽到了,忽然心裡有很異樣的感覺,那是在只有擁抱那具冰冷的身體時才會有的悸動,心如地震般地顫動著,千年的寂寞在她一個吻下全部湧上來。
明明是兩張不同的臉,為何。。。會有相同的感覺?
千年的相思之情已經成為一塊汙垢,死死地貼在他的心頭,怎樣都無法清洗,他太想那個人了,那個永遠都不會再回應他的人。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再或許是兩人之間都發現了自己的不對之處,他們都粗喘著氣,胡亂地撥著對方身上的束縛,激動的情緒直線上升,如入腹的女兒紅,竄起一條火蛇將二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絲毫不忌諱這是在船上,船尾還有一條黑鯉妖在撐船。
承淺嗅到了很好聞的味道,就在肖唯的脖頸,這種香味彷彿很多年沒有嗅到過了。龍涎香之中又夾雜著一點果香,有點複雜。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被肖唯壓倒在軟墊上,柔軟的腰肢下剛好是她方才坐著的軟墊,抬高了誘人的部位。
一雙柔荑胡亂地在對方滑嫩的面板上搜颳著,耳邊是呼呼的粗喘聲,礙事的小桌不知何時已經被挪到一邊,更大的空間供給他們使用。
翻滾,糾纏,繚繞,他們之間充滿了對方,他們都覺得,對方的身體之中有自己需求的東西,所以更加放肆,加深了每一個吻。
雙腿很自然地就纏繞住他的腰,然後一下下地送著自己的唇。
這種感覺真美妙,和瀟瀟在一起會很不適,沒有感覺。與琢玉在一起會嘔吐,會渾身打顫,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偏偏這個男人,讓她的身體裡充滿了激情,彷彿恨不得將他吞嚥。奇怪的現象在承淺腦中稍稍一走就消失了,她嘻嘻地嬌笑著,掛在他脖頸上的手一甩便丟出個結界,外間看不見裡面,而裡面卻還能看得見外面。
如一層薄霧般的結界並沒引起任何船隻的注意,也許還會以為,那是紅紗被燈光照過所發出的光亮。
光滑的脊背,佈滿縱橫疤痕的指肚在他的脊骨上一節一節地摩挲著,猶如搔癢的小貓。
忽然之間,有人問了她一句話。“我是魔尊,自古仙魔不兩立,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那聲音裡夾雜著粗喘,他們之間,真的只剩一衝到底了。
這種緊要關頭,他問她會不會後悔?承淺黑亮的雙眼裡還氤氳著薄霧,她呵呵地笑了起來。“誰敢為永遠打保票啊?最起碼,此時此刻,我不後悔。”
肖唯思維此時也被烈酒侵蝕的很不清晰,聽到她的話,他反而笑的比她歡。
兩人笑臉相對,在她笑的最歡時,他扶著自己的挺立毫無預兆地進入了帶有阻力的甬道。她的臉忽然僵硬了,剛才的笑容就停在嘴邊,連胡亂摩挲的手也停了下來。而他,就欣賞著那有趣兒的表情。
承淺的聲音彷彿哽咽在喉間,他有安慰似的親吻,而是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描著她漂亮的眉梢。“好像,真的好像。。。”他的聲音充滿了魅惑之力,甚至可以讓她緊繃的身體慢慢鬆軟下來,如一團泥巴,像塑成什麼形狀就塑成什麼形狀的泥巴。“連表情都好像。。。”
終於,他的吻印了下來。
她享受般地闔了眼。
她覺得自己的耳朵發癢,而且有一陣陣的轟鳴聲,睜開眼才發現,那帶只有在陽光下才能看出的墨紫色長髮正披散在她身上,彷彿是一個遮掩,耳唇被他含在口中,她汙染嗚咽一聲,然後就像只會發單音節的黃鸝一般,鶯鶯地從口中發出“啊。。。啊。。。”的聲音。
原來她還是有知覺的,她能感受到身體中有一根炙熱的鐵棒正慢慢地退出,而她做好了萬般準備,迎接他更深的進入。
第一次難免會有兩種表情,被進入時先是痛哭流涕,有的還會咬對方的身體,然後伸出貓一般的利爪去撓對方,然後便是享受辦地哼叫著,如春天裡叫秧的小貓,鮮少有人會在做這檔子事時臉上會出現一種吃驚的表情。
身下這個女人,是特別的。
他伸手將她半摟起來,讓她胸前的柔軟貼近自己火熱的胸膛。
彷彿是離的他近了,她的手便死死地抱圈著他的頸項,微微仰著頭,大口大口地呼著新鮮的空氣,期間或多或少的,會有一點低喘與呻吟聲流露出來,撩的肖唯更加慾望難耐。
千百年來未曾碰過一個女人,肖唯似乎連本能都快忘記了,是她的身體重新喚醒了他埋藏已久的慾望,他喚了她的名字。“小淺。。。”
然而,她就那麼自然地,應了一聲,因為她覺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