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藍的天空,如雪般白皙的雲朵彷彿與我相隔幾米,火紅的烈陽露出泥濘的神情朝我張開鋒利的鋼牙。
我不是掉進流沙裡嗎?怎麼會跟太陽公公如此親密接觸?莫非在我的身上發生了失傳以久的靈魂出殼之事?可如果真的是靈魂出殼,為何會有這般酷熱難耐之感呢?我的雙手一直拉扯著被包裹嚴實的衣襟。
單單只是嚴熱,我還可以勉強忍受,畢竟是從四大火爐之一的城市練出來的人,可最煩躁的是‘蒼蠅’一直縈繞在我耳邊,挑戰我的最高極限。
偉大的尼羅河神!你來到這片大地,平安地到來,給予埃及生命。啊!隱秘之神,你已將黑夜引導到白晝,我們慶祝你給我們指引。
你永不停息地澆灌著大地,沿著你自天國下降的旅程讓我們找回貝斯特女神,讓我們生活的這片由拉神永遠照拂的樂土,除了這裡,世界哪個地方都找不到
我要呼吸由你口中湧吐出的芳香的氣息。我的懇求是我能每日見到你的美麗;我能聽到你的屬於北風那樣甜蜜的聲音;我的身體能透過你的愛與可愛的人一起長成青年;
而你能給我你的肩負你的生計之手而我接受它並由它而生活;你永遠稱呼我的名字而它在你的口中不會消失
既然上文都已經出來了,那麼全身裹著布的帥G還會遠嗎?我狠下心,用力咬著下嘴唇,透過痛楚來掙脫灼熱光線的干擾,“帥G,不要每次都念著那幾首破讚歌就突然冒出來,要知道人嚇人,會嚇”
‘會嚇死人’是我想說的後半句,可是映入眼球的一席火紅長髮,棕褐色肌膚,修長的瓜子臉,小而精銳且略泛橙色的雙眸鑲嵌於高挺的鼻樑兩旁。他手持矛形權杖,頭戴八角星頭冠和桂冠,身穿盔甲。
盔甲上的肩章呈現弦月形,斜掛的腰帶上有占星學符號,裙上有各種鍊金術的符號,胸前鑲嵌著四方形圖案。如此奇怪打扮的男人讓我把話硬吞了回去。
帥G用驚顎的神情與我對視3秒,然後急忙拾起落在一旁的布,慌亂的把腰圍以上部位摭蓋,嘴裡還不忘叨唸著,“被你看到了?被你看到了?完了,完了!全都被你看光了!”
他的腳尖不慎踩空,‘撲’的一聲跌倒在我的面前,厚寬的手掌顫抖的由下往上舉起,左肩向右側微聳,額頭往下垂,正好摭住了三分之一的面孔。
我靠?這位帥G究竟是在裝純情還是天生靦腆怕生?前兩次都是臉朝天,鼻孔對我,今天倒是鬧個小意外,不但給我臉部特寫,還大方的展現出優美的身段?
看到他這般驚慌失措的表現,我的心裡不由得生起一把怒火,我伸出左手牽強的攔下他高舉的雙手,右手食指輕挑起他的下顎。
“喂!我又不是怪物?又沒有輕薄你的意圖?幹嗎一直低著頭?老師沒有教過你與別人對話要正視前方嗎?”
帥G瞪大雙眸,緊抿雙唇,一抹紅暈染上雙頰,猛然間,他大叫一聲“啊!”,隨後迅速抬起雙臂護在面前,全身開始打著顫抖。
用手拍拍他發顫的肩膀,“帥G,別那麼小氣!不過就是欣賞了一下你的俊貌外帶瀏覽過你的英姿而已,又不會少一塊肉!”
帥G不搭理我,依舊是緊緊悍衛住面部,我極度鬱悶的蹲在他身旁,拾起右臂拖住左臂,準備跟他慢慢耗,想知道究竟勝利女神會向誰露出勝利的微笑?
大概10分鐘過後,這傢伙依舊是死性不改,可是我的腳已經開始麻痺,“OK,我認輸!麻煩你先告訴我,我們要去什麼地方?然後再繼續這個動作,可以嗎?”
他依然不語,我無奈的搖搖頭,攤坐在他的右側,揉捏著發麻的雙腿,雙目不停朝四處張望著。現在我乘坐的好像是戰車,可為何這個戰車如此奇怪?沒有韁繩,也沒有駕駛的人?怎麼戰車一直都在前行?況且戰車兩旁完全看不到沿路的風景?
我的右腕搭住戰車的護欄緩緩站起身,硒白的雲朵在向我揮手,稀薄的空氣緊緊掐住我的喉嚨,如血般豔紅的夕陽朝我張開雙臂,夾雜在空氣中的熱風也一同襲面而來。
我緊張的抿了抿干涉的雙唇,視線一直停駐在前方,與普通的戰車不同,我所乘坐的戰車是由兩隻人面獅身獸拉著,人面獅身獸一隻是黑的,另一隻是白的。
戰車上有四根柱子,支撐著藍色車棚,車棚上飾以六角星花紋。戰車前方雕刻著古埃及圖騰的翅膀圖案,翅膀下面是一個小盾牌,其上的紅色的圖案是一種印度圖騰。
我不禁自嘆道,我究竟上了一座什麼樣的賊車?居然可以自由自在的遨遊於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