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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溫柔地摩挲著他指尖的厚厚的繭印,“你呀,這些年在國外肯定受過好多苦。看,手上都長出老繭來了。記得小時候你的手比我的還要光潔好幾倍。”

輕緩地撫著他拇指上那個早已癒合的暗灰色痕跡,亭亭似乎意思到了什麼,“啊!哲然,這個是不是刀印?”

“丫頭,別那麼大驚小怪,這是在國外剛開始學切菜時,沒注意好刀的力度,不小心劃傷的,不過現在都已經好了,早就不疼了。”

“所以你不教我做菜,是怕我被劃傷吧。哲然,你真好!”

“臭丫頭,才不是呢。我只是怕廚房遭殃。”哲然被她接連猜到了心思,不免有些懊惱,這個傻丫頭怎麼突然變成他肚子裡的蛔蟲了。

十年前倆家雖然經常往來,但哲然從國外回來後只與顧媽媽見過面,而且這次更是在沒有什麼準備的情況下,便貿然前往。亭亭和自己一連無音無訊地消失了好幾天,恐怕顧伯父現在還正在氣頭上。這種情況下說不緊張當然是騙人的。

來到亭亭家那幢已經有些年代的將軍樓前,真看不出這幢並不出眾的倆層小樓裡住著G軍區的正軍長。顧峰雖然已經是少將,但為人低調樸實,當初選住址時,只是因為喜歡樓院裡的那棵老槐樹,便挑了這個不起眼的小樓。

蘇哲然緊張的情緒在到了亭亭家門口時幾乎到達了峰值。他看似淡定自如,可腦子裡卻飛快地過著接下來的開場白,甚至連進門時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這種問題都奇怪的冒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會插更一下番外,主要寫呂曼和蕭昔宇的故事。因為好多親都好奇小曼為什麼會這麼死心塌地的喜歡昔宇,所以明天就會揭曉啦。我今天好勤快,哈哈,二更啦

☆、番外(呂曼)

呂曼一直認為這世間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難,而蕭昔宇便是自己這輩子繞不開,躲不掉的劫難。她那麼驕傲的女子,就這樣因為喜歡那個人,便放下了自己一身的傲氣,卑微到泥土,開出用淚澆灌的花來。

呂曼的母親是C市幼兒園老師,父親是C市的公務員。一家人的小日子過得開心又幸福。可是後來父親從商後,生意越做越大,家裡雖搬到市郊的別墅區裡,卻再也沒有一家三口好好吃過一頓飯。

父親最初只是每天都回來得很晚,後來便是一連著幾天都不著家。從鄰居家的閒言碎語中她開始知道,父親在外面有了小三,是C市電視臺那個漂亮的女主播。她很想跟母親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不相信那個曾省下煙錢給自己買一整套精裝芭比娃娃的父親,那個會用短短的鬍子扎自己的父親,那個會讓自己騎在他的頭上馱著走來走去的父親,就這樣背叛了家庭,背叛了母親。

可是看著母親那日漸憔悴的面容,她真的不忍心問出口。那天晚上呂曼睡著後,隱約被外面一陣陣喧雜的聲音吵醒。她揉了揉眼角,開啟窗前的檯燈,瞥了一眼時鐘,已經夜間十二點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別墅雖沒有家的感覺,可是隔音效果特別好。一般只要關好門窗,就不會聽到任何嘈雜的聲響。

眼皮倏地跳了跳,呂曼心裡猛然湧進一股強烈的不安。她趕緊起身把門開啟,剎那間母親的哭喊聲,父親的怒吼聲,瓷器摔碎的刺耳聲一下子湧入她的耳邊,震得耳膜生疼,眼睛頓時模糊了起來,原來那些謠傳都是真的。她的腿像是不聽使喚似的,卒然軟了下來,不敢向前再踏一步。可心裡卻急不可耐地想親眼確認一下,她踉踉蹌蹌地走到二樓的樓梯拐角,把小小的身子隱藏在木質壁板的後面,偷偷地向一樓的客廳裡張望。

整個客廳像是遭到暴風雨的洗禮一般,大理石雕花方桌被踢翻,義大利牛皮沙發被扯得東倒西歪,那倆盆室內的翠竹盆景可憐兮兮地倒在地上,古色古香的花盆已裂了一大半,黝黑的泥土從花盆裡漏下來,在紅木地板上灑了一地。翠竹的根部脫離了泥土的庇護,□在充斥著酒味的空氣中,面目猙獰。

呂曼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那個花盆一樣裂開,一股無依無靠的孤苦感氾濫開來。

“你到底離不離婚?家產已經分給你一半了,你到底還想怎樣?”父親明顯喝醉了酒,像一頭兇殘嗜血的野獸,讓呂曼感到如此的陌生。

“我不要離婚,我不要看那賤人志得意滿的模樣,我不要讓小曼小小年紀就被同學笑話。”母親咧著嘴角笑了出來,笑聲蒼涼悲慼。

“碰!”白底青花的釉下彩瓷乾脆地砸到木質地板上,霎時變換成零零散散的碎片向四周迸出。這瓶清朝乾隆年間的青花玲瓏瓷就這樣被父親毫不猶豫地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