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兒,他便緊跟著貼上去。他拼命地吮吸著她口腔裡的津液,再慢慢地嚥下去,品嚐著屬於她的獨特味道。
顧亭亭很想不顧一切地咬他一口,可蘇哲然這種令人窒息的溫柔正一點點地揉進她的內心深處,讓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化作了一隻羽翼豐滿的鳥兒,在天空中奮力的翱翔,越飛越高,那麼歡欣,那麼雀躍地享受著久旱後的甘霖。
像是知曉了她對氧氣的急切需求,蘇哲然放過了她那飽滿的紅唇,此刻那紅唇被親吻得鮮豔欲滴,異常嬌媚。蘇哲然只是輕掃了一眼,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清潮。
眸色轉成一片化不開的濃黑,蘇哲然垂下了頭,開始輕輕啃咬她的臉頰,耳垂,脖頸以及那一切□在外的肌膚,像是在品嚐一份豐盛的晚餐。
分明她的肌膚已被曬成了小麥色,不再是自己鍾愛的白皙,可蘇哲然卻仍是無法控制住心裡翻滾的悸動,她是顧亭亭,是他拿生命去愛的女人,也是拿生命愛他的女人。不論身體上還是靈魂上,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顧亭亭感到渾身升騰起一種說不出的燥熱感,想趕快舒緩,卻還是無法解脫。她明明知道蘇哲然的親吻就是這燥熱的源頭,可還是情不自禁地想朝這個源頭靠過去,索求更多的熱源。
這種摩擦生熱的感覺真的讓人慾罷不能,她感到蘇哲然□那個灼熱的東西正隔著不太厚重的衣料來來回回地撞擊著她的小腹,難耐的觸碰讓她禁不住回憶起那個兇/器曾在她的身體中律動的情景,她的四肢忍不住一點點地酥軟起來。
蘇哲然感到她身上這種細微的改變,薄唇微微勾起,“丫頭,想我了麼?”他的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悄悄地穿過她的衣角,從下朝上,一點點摩挲著她的脊背,勾勒著那優美的脊椎曲線。
他那略顯粗糙的手掌像是一個不斷升溫的發熱器,在肌膚相觸間帶來一陣陣難耐的熱流,幾乎要讓她融化在他的掌心。可他越是這樣用情/欲折磨她,她就越不想讓他如意稱心。
顧亭亭嚥了下口水,用最後的理智回答道,“嗯,清明節那天,我可真是好好地懷念你了。”然後一邊眨巴著眼睛,一邊理直氣壯地推開了蘇哲然,眼睛裡是充滿笑意的狡黠。
“清明節?”縱是反應迅速的蘇哲然也愣在了那裡,一時間沒明白顧亭亭話裡的含義。
“對啊,反正你在我心裡已經跟死人差不多了,我當然要祭奠一下。”顧亭亭漫不經心的說道,只是那雙不停眨動的眼睛洩露了她此時的口是心非。
蘇哲然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一手與她十指相扣,一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孔裡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愫。。。。。。
氣氛一下子變得肅穆起來,像是在進行一場莊嚴的宣誓。
顧亭亭覺得蘇哲然那銳利的眼神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器,瞬間刺進了她的心底,被他這樣死死地盯住,像是自己真的虧欠了他一般,她的整個心臟頓時喪失了供血功能,渾身都瀰漫著一種缺血缺氧的窒息感。
明明她才是那個受傷害的人,明明是他害得她流產,明明她的離開是他一手造成的,可為什麼現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讓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拋棄愛人的傢伙?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罪人?
“丫頭,能不能給我一個重生的機會?讓我能照顧你。。。”讓我能重新愛你!
蘇哲然的聲音低啞沉悶,像是從胸腔裡面發出來的一樣。以顧亭亭多年學醫的經驗,他最近一定抽了不少的香菸。
顧亭亭不由地皺起了那雙未經描畫、淡如遠山的細眉,“你要是再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抽那麼多煙,恐怕上帝都不會重新給你機會。。。。。。我就算有一百個心願意,又能如何?”
雖然最後那句話的聲音格外細小,可還是被蘇哲然一字不差地聽了過去,眉宇剎那間飛揚了起來,忍不住在顧亭亭略顯蒼白的唇上輕啄了一口,“丫頭,我愛你,是你讓我成為更好的自己。”
愛情是扔出了就收不回的賭注。幸好,他們倆個人賭贏了彼此。可此刻站在走廊角落裡的高逸航卻輸了,輸得丟盔棄甲,輸得一派塗地,輸得血流成河。
“高叔叔,你怎麼哭了?”被他抱在懷裡的伊蒂眨著那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關切地望著他,“媽媽曾經對我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高叔叔,你不要哭,哭了就不帥啦。”
伊蒂不僅嘴上說著,還用小手替他一遍遍輕輕地擦拭著臉頰。只是這小姑娘手上還沾著剛剛吃過的炸雞腿上的油漬,那油膩膩的觸感讓高逸航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