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怪,明明是為心愛的女人做好事,卻還學雷鋒,不留名。
“可是一般人都明白,普通醫院的血庫里根本沒有足夠相匹配的血量來供Rh陰性血型的患者全身換血,蘇律師,你也是個明白人。你讓我怎麼編造血液的來源。”
胡醫生當真不理解蘇哲然的做法,若是他為自己的老婆做了這麼大得犧牲,他一定會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好,多麼的無私,然後讓老婆一輩子都踏踏實實地守著自己。
“胡醫生,我不想她對我有任何愧疚的情緒。這樣吧,我們只對她一個人瞞著,好不好?”
“好!”高逸航推開病房的門,大步走了過來,他的眸光凌冽,泛著寒意,不由分說地回應著蘇哲然的話語。
長寧醫院的院長是高逸航的姑姑,胡醫生對高家的這個花花公子很是熟悉,雖說高逸航看起來像個無所事事的繡花枕頭,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可實際上這小子的手腕卻比他的老子還要硬,辦起事來招招狠辣,不留情面。若是得罪了他,後果可真是不敢想象。
胡醫生感到背脊一陣發寒,乾咳著笑了笑,“既然高公子都這樣說了,我馬上就吩咐下去,不會讓顧小姐和她家人知道半分。”
連忙收拾好病歷夾,胡醫生露出人畜無害的職業微笑,朝病房裡那倆個表情古怪的人揮了揮手,“你們好好聊,我先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不是太虐了,抱頭,大家不要打我哈。
☆、苦果
高逸航朝病床上的顧亭亭望了過去,眸色溫柔;滿滿的全是愛憐。扭頭看了眼站在病床另一頭的蘇哲然;眼神瞬間變得冷漠萬分,嘲諷著裂開嘴角;“蘇律師;您可真夠負責啊!”
“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一定不會讓她再受傷!”蘇哲然低下頭;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皮鞋上的汙漬。
他一向是個講究儀表的人,可昨天晚上發生的一系列的變故;讓他無暇顧及其他。那雙黑得晶亮的皮鞋上不知何時沾上了泥垢;讓蘇哲然看得心煩。
蘇哲然拿著紙巾想把鞋上泥汙擦拭乾淨;卻不想因為心裡太急躁;下手重了幾分;那上好的皮質被這麼一擦,竟剝落了一大塊。
他皺著眉頭繼續擦著,下手越來越重,竟像破罐子破摔一樣,那皮鞋上的裂縫也越變越大。。。。。。
自嘲了笑了笑,他那苦澀的笑容裡溢滿了憂傷,蘇哲然啊蘇哲然,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霍家琴離世前的那句話真是應驗了,你們的愛情再也回不去了,就像這出現了裂縫的皮鞋一樣,越是擦拭,裂縫越大。
高逸航伸手撫了撫顧亭亭臉頰上的黏著汗漬的亂髮,輕柔地把那亂糟糟的短髮順好,像是在觸碰一個易碎的娃娃,“蘇哲然,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那些狗屁誓言麼?”
扭過頭來,高逸航的嘴角向一邊咧開一個嘲諷萬分的弧度,“我一心一意想要珍愛疼惜的女人,如今卻被你弄成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以為我還會不聞不問地任由你這樣下去嗎?”
聲音雖然不大,卻字字清亮,隱隱帶著發顫的腔音。像是在竭力控制內心瘋狂燃燒的怒火。
高逸航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紅,隱忍住洶湧而來的淚意,輕柔地扣住顧亭亭在背單上端端正正安放著的雙手。
“你放開她的手!”蘇哲然的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害怕,這種患得患失的痛苦感快把他給淹沒了。他好怕那丫頭會跟著高逸航一起離開,從此天地間再也沒有一個愛他懂他的知心人。
莫名的恐懼感襲擊著蘇哲然胸腔中碰碰跳動的心臟,讓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把高逸航拽到地上。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那兒,卻感覺自己沒有一丁點優勢,只能恐慌地盯著高逸航,眼神裡是重重疊疊的失落。
高逸航順勢坐到了地上,卻並沒有惱怒,反而一臉欠揍地笑了起來,只是笑意並未進入眼底,眸色間還是一片蒼涼的秋色,“我聽呂曼說,亭亭失憶了,不過她記得住我們。”
轉眼瞥見蘇哲然面如死灰的表情,高逸航笑得更加得意,只是那笑聲少了分清朗,多了分凝重,“可惜啊,蘇哲然,亭亭現在記不得你了。你究竟令她多麼傷心,才會讓她把你忘得一乾二淨!”
“我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哪怕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愛我,我也要用心愛她,照顧她,不會再把她交到你這個人渣手裡。”高逸航一下子站起身來,眼神中充斥著憤怒和不甘的火焰。
啪的一聲,高逸航狠狠地扇了蘇哲然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亭亭打你的,你自以為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