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她那時便徹徹底底地不再相信愛情。最後竟然為了爭奪蕭氏的權利,她害死了那個人,害死了那個會溫柔地叫著自己名字的人,儘管不知道他的感情有幾分真,可至少那一刻他是屬於自己的。
就這樣獨自一人看似光鮮地活了九年,即使高處不勝寒,她也不願意輕易丟掉手上緊握的權利,那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如今唯一讓她心安的東西,不到閉眼的那一刻,她絕不會拋棄。
此時聽到自己的名字,她的眼眶竟蘊上一層薄薄的潮意。如果再重活一次,作為霍家琴的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飛蛾撲火,從繁華的香港輾轉到內地,陪他一起創業,一起吃苦,縱然明知會被他背叛,也要拿著青春再賭一次。
顧亭亭此時縮在牆角瑟瑟發抖,剛剛他們的談話清晰地傳了過來。她知道蕭夫人向來說到做到,她既然說會給自己注入海洛因,就必定早把一切都準備妥當。怎麼辦,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哲然真的會為了自己而放棄他全盤的計劃嗎?
蕭夫人走到她面前,扯開了她眼上蒙著的黑布,滿意的看著那雙驚恐萬分的大眼睛,“亭亭,其實阿姨也不想這麼對你。只是蘇哲然他太不懂事了,所以我想給他一個教訓,而你恰好撞到槍眼上了。”
顧亭亭垂下了眼眸,心裡竟希望哲然不要過來,這女人既然敢綁架她,便是沒有打算讓她活著出去,不然以她老爸顧峰的性格,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到時候蕭夫人恐怕不止有牢獄之災。
而哲然此時過來,不但救不了自己,反而會陷入危險。蕭夫人是下定決心,想同他們魚死網破。可她心裡卻還是有一種希冀,盼著能看到哲然,盼著他能過來,盼著他能化解這一切。。。
“你說,蘇哲然他會不會過來?我很好奇他是否甘願冒這個危險。”蕭夫人優雅地坐在她的身旁,像是討論天氣一般,自然而然地輕聲問道。
任命的閉上眼睛,顧亭亭默然相對,以哲然的聰明才智,怕是早已識破了這個騙局。明知是個騙局,他會不會堵上性命也要過來見她一面?她沒有這個自信,卻還是嘴硬的不想承認。
“哎,真是個痴傻的孩子。我今天就要讓你看清這世間男子的薄情。”蕭夫人忍不住想安撫一下這個孩子,此刻那丫頭絕望的神色讓她不由地想起自己曾經的傷痛。可伸出的手還未碰到那柔軟的短髮,身旁的丫頭就害怕地閃開了。
蕭夫人自嘲地咧著嘴角,原來自己已經變得這麼可怕,“亭亭,我好久沒打過賭了。我今天同你打個賭,也算圓了我長久的執念。”
她從黑色的木質方桌下拿出一包未拆封的注射器和一瓶透明的海洛因注射液,拆開密封良好的精細包裝,小心地拿出注射器來,搖著明晃晃的針頭,戲謔的看著顧亭亭,就像在看一出精彩絕倫的好戲。
“你想賭什麼?”亭亭這會兒冷靜了許多,不再想那些擾心的瑣事,只是一心一意地思考著怎麼對付蕭夫人,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賭這世上還有沒有不顧一切的真愛。你是不是覺得很可笑?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這樣的少女情懷。是啊,那個少女沒做過一場華麗的美夢,可最終夢會醒來,現實終將是如此殘酷,不留情面。”
顧亭亭訝異蕭夫人的突然轉變,一眼不眨地緊盯著她,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來,蕭夫人的眼神好像瞬間疲憊了幾分,沒了剛剛的眸光流轉,此刻的她倒像極了老年婦女一般。
“其實我既然下定決心綁你過來,便沒想過要活下去。只是在我死之前,要讓那些背叛我的人也得不到好下場。蕭氏算是被賀雲恆和蕭昔宇這倆個混蛋合夥弄垮了,可蘇哲然的手上有一些他們見不得人的資料,只要我在網上曝光,他倆這輩子算是完了。”
蕭夫人側了□子,望著顧亭亭漆黑的眼眸,繼續說道,“亭亭,我也算看著你長大的。本來真不想拿你開刀,可是蘇哲然他們做的太過分,毀了我一生的心血,我便要毀了他一生的摯愛。可我現在後悔了,所以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蘇哲然能毫無顧忌地來這兒找你,那麼你們的愛就打動了我,我立馬從這高高的頂樓跳下去,不會給你注入一丁點海洛因。”
“那要是他沒來呢?”亭亭心裡一緊,顫聲問道。
“他要是畏手畏腳地不肯過來,那更是應了我的心意。我也不會產生任何愧疚的情緒,是他自己要放棄你的。我就遂了他的意,直接把這一大瓶毒品給你注進去,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然後我便從這兒跳下去。總之,於我來說,左右都是死,可於你來說,生死卻在蘇哲然的一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