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通的,魚兒也是飼養的,專供人玩樂閒釣。遠遠的,就看見幾把巨型的太陽傘撐著。傘下架著幾把椅子,椅子上紛紛坐了幾人,一人一架魚竿垂釣,格外的悠閒自在。
陽光還很是刺目,風景辛眯起眼眸,視線掃過正在談笑的兩人,落在了最邊側的男人身上。
墨叔帶著人折回池畔,風國華道,“你可來了,讓你喬伯伯好等。”
風景辛微笑應聲,“喬伯伯,您好。”
喬委員和風國華也是有交情的,風國華雖然早已退隱不問世事,但是這關係脈絡還尚在。先前風景辛入獄,風國華來不及北上,反被高巖扣住,根本就沒法救援。之後真相被逐一揭開,風國華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那些恩怨情仇全都淡忘了不再記了。只是該保住的,還是得保,這關係脈絡總也是不能斷的。
喬委員誇讚道,“華老哥,景辛真是一表人才!”
風景辛點了個頭入座。
三人就這麼開了話匣子攀談起來,莫不是提到近日信宜藥業如何興旺,風家的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推薦去的醫師在國外表現都很突出芸芸,當然這離不開風家兩位公子掌政。先前高巖還在時,露面全是他,現在就由風淮名接手了。風景辛則是負責內部事宜,分工明確。
風國華已經不強求誰接手風家了,他們兄弟兩個齊心協力,家和就能萬事興。
喬委員還在誇獎著,風景辛望向隔了幾個位的雷紹衡。
風景辛道,“雷先生,近日裡這麼忙,還有空出來釣魚?看來雷先生是胸有成竹了!”
藍天現在正全力衝擊跨江大橋的專案,形勢對雷紹衡很有力。
楊慕清太急於想要扳倒局勢,卻不料自己中計,無法脫身。先是個人資金虧了一大票,後又有集團人事動盪,真是馬失前蹄,直至今日還未收攏平復,金融證券是這幾年鴻豐全力輔佐上了檯面的,這次如此失勢,自然是元氣大傷。鴻豐雖然是楊家一把罩,但是楊慕清這麼一意孤行,必定會惹來董事會不滿。
楊慕清現在急著收拾殘局,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
這段日子裡,楊慕清這邊總算是暫時消停。
不管是外界還是圈內,此次大橋競標,藍天建築都是眾望所歸,不過是時間問題。
雷紹衡回頭瞥向他,“哪裡,景理事過獎了,我這是忙裡偷閒。”
喬委員話鋒一轉,也轉向了雷紹衡,只有一句,“就等著競標決出那一日了。”四人垂釣片刻,喬委員提議池畔走走散步。
風國華和喬委員兩人在前邊走著,後邊漫步跟著風景辛和雷紹衡。
風景辛望著前方道,“有些事情早就該了斷的,就要有所了斷。”
“有些事情不該管的,就不要管。”雷紹衡漠漠說道。
“人都已經還了,我當然要看看好。”風景辛道。
雷紹衡譏笑反問,“還了又如何?我很想知道景理事是什麼資格?”
“我想雷先生可能不大清楚,我雖然是藍名義上的兄長,但是我和藍沒有血緣關係,而且在兒時就有約定,藍應該是我的未婚妻。”風景辛溫溫表明立場。
“可惜了,她現在已婚。”雷紹衡傲慢冷哼。
“所以才要快些有個決斷,這離婚好像還是雷先生先提的。”
“景理事也曾經是警司,難道不知道婚姻法第三十四條規定,女方在懷孕期間分娩後一年內或中止妊娠後六個月內,男方不得提出離婚嗎?”雷紹衡不用多想,條款脫口而出理直氣壯。
風景辛緊凝的眼眸閃著精光,眼中有一絲焦慮,方才沒有定論的疑問頃刻有了答案,“雷先生果然是大名鼎鼎的律師,對法律條款熟知詳細,不過我好像記得,那一條裡還有所補充,如果是女方提出離婚的,不在此限。”
“懷了孩子的女人也要,景理事真是大度,都能替別人養孩子!”
風景辛忽而輕笑說道,“幸虧我們風家還養得起一個孩子!”
“呵,無論如何,他總不是流著你們風家的血!”雷紹衡陰霾說道。
“無妨,他只會喊我爸爸。”他說的很慢,卻很沉穩,幽幽問道,“雷先生難道非要等到法院見?何必呢?”
雷紹衡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就算是法院起訴離婚,這婚能不能離得成也還是個問題。重婚,和別人同居,家庭暴力,遺棄家庭成員,賭博吸毒,除非是有證據能夠證明,再來就算是因感情不和,至少也要分居滿兩年,這才多久,還遠著呢。至於這個孩子,再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