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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兩人打個照面,也沒有那心情再寒暄,匆匆就過了。那時候,她也站在秦臻那一邊,雖是名不正言不順。而如今,真是兩處茫茫,不知誰是誰。

城西的花園別墅裡。

袁圓和蔚海藍住在一屋,便沒有打發人收拾別的房間出來。蔚海藍洗好澡出來,見袁圓抱著雙肩站在視窗,消瘦的背影落寞而沉寂,微垮的肩頭彷彿壓著沉重的山丘,承載了太多的無奈。

她開著窗。

窗外的夜空是深藍色的絲絨。

夜風拂著她潮溼的長髮,時不時拍打著她的臉頰,她像毫無感覺,只定定的看著窗外,單薄而無助。

“別太擔心。”蔚海藍走近她,隨手關上窗戶,阻絕了微涼空氣的入侵,“警方現在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會沒事的。”

“真的會沒事嗎?”袁圓喃喃低問著。

“你是律師,你也知道沒有證據,不會胡亂定罪的。”蔚海藍道。

袁圓將她的身體轉過來面對她,強扯出一抹笑容,“是啊,我是律師,怎麼連這點都給忘了。”

“明天我陪你去。”蔚海藍幽幽暗暗地閃著透明的哀傷。

袁圓輕嘆一聲,緩緩靠在蔚海藍肩上,“孩子沒了以後,我真的很絕望,我去外地辦事,也只是不想聽到他的訊息。如果不是知道雷紹衡出了事,我還不知道他也出事了。這才多久,你說怎麼就變成這樣。”

蔚海藍默然。

她也很想知道,怎麼就成了這樣。

第二天,她們一起去了派出所,但是沒有見到秦臻。風景辛動用了關係,她們見到了接受此案的警官。果然如蔚海藍所說,現在的證據不足,不能正式起訴,只是這邊倒也有人證,一口指證秦臻販*毒涉*黑,再加上還有貨源,所以秦臻也逃脫不了關係。

卻在這時,蔚海藍又接到楊家的電話。

楊慕清在那頭表明了態度,打算一筆換一筆。秦臻可以沒事,但是她必須立即消案。蔚海藍前次精神不濟,恍惚不寧,所以面對警方的審問是一問三不知,除了沉默就是搖頭。她是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陰謀,但是可以確信,那個人證定是他們這邊的。

蔚海藍思忖良久,應諾了他。

前提必須是先放秦臻。

楊慕清還在那頭周旋糾纏,蔚海藍就給了一句,“秦臻的死活我不管,但是他要是有事,你也別想輕易脫身。”

楊慕清沒有再多言,只是沉聲說道,“好,我相信你。不過你也得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

“旗袍的事,不要告訴她。”

楊慕清的聲音從耳畔清楚傳來,蔚海藍握著手機,她“恩”了一聲,也不知是什麼感想,便掛了線。

蔚海藍沒有再見過唐婉,也不想再見面。

那些事情,和她又有什麼干係。

談判的當天下午,據說那個人證推翻了先前的口供。沒過兩天,蔚海藍便聽袁圓說,秦臻已經被聶文誠保釋出來了,不過仍舊是花了很大一筆保釋金,不過能把人撈出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袁圓在說的時候,總算重新露出了笑容,閉上眼深深地呼吸。

蔚海藍蒼白的面容也帶了抹欣慰的微笑,遲疑了下才問,“你不去看他嗎?”

袁圓搖頭,“不去了,反正我也沒幫他什麼。”

蔚海藍看著她強顏歡笑,不再開口,只是摟了摟她的肩膀。

袁圓低聲說道,“其實是我不敢去看他,只怕一見到他,就不想走了。”

太多的理由不斷地告訴著自己,不能回頭不能留戀,為什麼在午夜十分會淚流滿面,為什麼在得知他不好的時候,就恨不得用整個人去換他,只願他平安無事。那麼小的心願,竟那麼難以達成,飛蛾撲火,也不過就是因為還在愛著,寂寞地愛著一個人。

兩人慢慢走在小道。

“去醫院?”袁圓問。

蔚海藍點頭,“你昨晚沒休息好,回去好好睡一覺,不用陪我去醫院了。”

“也好。”袁圓想了想,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這可能是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好訊息了,蔚海藍將這事告訴雷紹衡。哪怕外邊傳他們三兄弟暗中不和,她卻也是不願理的。她的手指在沉睡不醒的男人臉上慢慢滑過。可是秦臻已經出來了,就連何易都在康復期了。然後他呢,他什麼時候才要醒過來。一個月恍然而過,雷紹衡卻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徵兆。

幾乎耗費了整日時間守著的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