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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冬日的日頭較短,臨近六點,天色就黑了下來。

那人終於姍姍到來。

門一開啟,王珊讓出道來,他威風凜然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袁圓開口打了招呼,“雷律師。”

雷紹衡朝她微笑點頭。

安承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起身與他握了下手。畢竟是相處了一段日子的合作伙伴,所以也沒有那麼生疏客套。

“你們繼續。”雷紹衡沉聲說道,徑自走到蔚海藍身邊的位置坐下。

他一棲近,身上的寒氣也帶了過來,讓她忍不住蹙眉。

蔚海藍扭頭瞥向他,見他只穿了西服,帥氣非凡,可太過淡薄。春城雖然四季宜人,晝夜的溫差還是較大,往往下午的時候僅需要穿一件薄毛衣即可,等到了早上和晚上就一定要穿大衣禦寒,他就不怕感冒?

“根據證人的口述初步判斷,謝有全的兒子謝萬金,他本人有嚴重的強迫症,他從小就學習小提琴,一生氣就會把小提琴的琴絃全部剪斷。而且他的女友也表明,謝萬金這個人很偏執,她們都不敢和他說分手,直到謝萬金提出,這才放過了她們。”

“對方很有可能會聲稱他是精神病患者。”

“他絕對不能狡辯,案發當時,還有數名目擊者,他們曾經上前勸架過,當時謝萬金十分清醒,也沒有醉酒鬧事。強迫證和偏執,這不能夠歸類為精神病患者,如果他非要這麼定義,那麼只好請精神科的醫生作鑑定了。”

“這次的案子,行為很惡劣,影響很嚴重,輿論的壓力那麼大,上邊想要壓下也是很難的。”

兩人繼續商討案情,而他一言不發,沉默以對。

蔚海藍瞧著他們一臉正色嚴肅,激烈地對談,而她只覺得這樣的氛圍太過美好。其實從小就覺得律師這個職業,是正義的化身,能夠懲處那些不法分子。

時鐘滴答地走,終於,商討有了結束的意思。

“好,那就這樣。”

“到時候上了法庭,看他們怎麼辯駁。”

袁圓收拾好東西,抬手看了眼腕錶,詫異驚呼,“現在都已經九點了?這麼晚了?”

安承笑道,“沒想到這麼晚了,該吃飯了吧?”

雷紹衡這才回頭,望向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女人。她很是氣定神閒,不焦不躁,只是朝他微笑。

他不著痕跡地湊向她,低聲問道,“餓了沒?”

她輕輕地“恩”了一聲。

“去哪裡吃啊?”安承繼而問道。

袁圓一邊收拾著檔案,一邊思量吃飯這個事兒,忽然說道,“今天聽我的吧,我們去吃火鍋。我知道城東往北那邊,有家火鍋店,那裡的鍋底可是出了名的喲。”她瞧瞧眾人,誰都沒有開口反對,自顧自做了決定,“好,一致透過了。”

蔚海藍素來都是順著袁圓的,而且對吃的,她一向都不會太過挑剔。好不容易碰頭了,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只是,她不禁有些狐疑。

這兩個當律師的,能吃得慣火鍋嗎?

四人分了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前往火鍋店。

等到了地方,由袁圓帶路尋到了館子,兩個男人不由得神色茫然。

這哪裡是什麼館子,直接就是夜市的排擋了。一家兩口,兩夫妻做了些小生意,幾張桌子幾把椅子湊在一起。只是火鍋的香氣,卻撲鼻而來,本來還不覺得餓,一聞了味兒,驚覺飢腸轆轆,著實有些受不了。

袁圓十分開心,跑向了攤子,“就是這兒!快!生意很好的!那裡有空桌!”

瞧著她興沖沖地跑去,安承皺起了眉頭。

他所認識的女人,穿戴精緻,皆是坐辦公室,能力卓越,優秀出色,吃的用的都很講究,哪裡會像這個女人。可她分明還是個律師,理應也該是那樣才對,怎麼似乎和印象中的女人有所不同呢。

安承無奈又好奇地跟隨向她。

蔚海藍側目望向他,終於開口問道,“恩,你吃得慣嗎?”

“你以為我是你?吃飯還挑食?”雷紹衡卻是橫了她一眼,來了一句。

蔚海藍突然就紅了臉龐,忍不住嘀咕反駁,“我哪裡挑食。”

“吃飯跟數飯粒一樣。”

“我哪有?”

“有,一直就有。”

兩人就這麼吵著嘴,坐到了飯桌上。

這兒是袁圓介紹來的,所以鍋底菜色全由她點。老闆娘很熱情,先送了飲料上來。鍋底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