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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凌蓉被打得說不出話來,悶哼一聲。

蔚海藍望一眼凌蓉,想起方才凌蓉說的話,連飯吃不上的日子是怎樣,她不知道,也沒有經歷過。但是被侵犯是怎樣的感受,她卻還記得清楚,曾經有個男人對她說,要全都忘記,一眨眼就是天涯。她的手探向地上的米飯,用手一抓,柔軟帶著些溼意,痛卻記得那麼深刻。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總是米飯。

蔚海藍想著,就真的抓起米飯吃了一口。有泥土的味道,潮溼帶了些土地的腥氣。

她笑了。

原來味道也不是特別糟糕。

“蹬蹬蹬——”腳步突得響起,鐵門外邊下來一個男人。

“寰哥。”那兩個男人紛紛恭敬喊道。

沈逾安方從外邊趕回來,黑色風衣白色襯衣,俊顏肅穆,逐一掃過眾人,他定向蔚海藍,見她手裡抓著飯粒,瞳孔放大,似是狠狠被抽痛,他一個大步向前,卻是抓過了微安的手,拉著她離開。

微安也不掙,就任他走了。

幾人這麼一走,地下室裡又恢復了先前的沉靜。

凌蓉的衣服被撕開了些,她來不及管了,撲倒在蔚海藍身邊,拿過水讓她漱口,“你喝點水。”

蔚海藍取過水喝上幾口嘆息道,“看來今天要餓肚子了。”

凌蓉一怔,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這麼悠閒地說這種話。

凌蓉只往旁邊挪了下,和她一般靠著牆而坐,“為什麼要幫我。”

她明明可以不吃的。

蔚海藍垂著頭,“她是衝著我來的。”

凌蓉沉默半晌才道,“謝謝你。”

沒有了燈光的夜裡邊,兩人倒在黑暗裡。

凌蓉問,“如果可以活著離開這裡,你會做些什麼。”

蔚海藍閉著眼睛,輕聲說道,“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一個人?”

“恩,一個人。”

凌蓉的笑有一絲豁達後的悵然,“你還真是捨得,一個人走。”

蔚海藍側過身蜷成一團,安然地睡了過去。

很多東西,不是緊緊抓在手裡邊就會是自己的。

有些人,不是說了一輩子就會真的能一輩子。

八歲和他相遇,十八歲和他重逢,四年的不知所謂,一年的分別,十個月夫妻。

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400:尾聲——唯一的解釋

沈逾安拉著微安的手,從地下室一路而出,來到了吊腳樓的書房。

微安從小就跟著父親刀槍火影裡跑,也受過槍傷,三番幾次連命都差點丟了。父親為了培養她的能力,更是讓她向師傅學打鬥,普通能打的男人也不是她的對手,一對三是沒有問題的事情。沈逾安的這點力道對於她而言,其實本不算什麼,不過就是手腕的皮肉被捏得緊些,這都沒有傷,自然是不痛的。

可是微安卻覺得胸腔裡的那顆心,被他捏的揪痛。

沈逾安將她抓進書房後一甩手,微安整個人就倒在椅子裡。

微安看見沈逾安的俊顏,滿是陰霾,雙眼簇出火焰,彷彿要將她燃燒成灰燼。

微安鮮少瞧見他會這樣憤怒,肅穆冷凝宛如地獄而來的使者。

她所認識的他,只是那個沉悶的不愛說話的男人。

可是在不經意間,就會露出絲絲溫柔。

“想殺了我?”微安笑著反問。

那個黑色如墨的夜晚,那個海邊的偶遇,化為一場不可思議的奇遇。

微安見到他時,他也是這麼對她說的:想殺了我?

當時微安一行正要從春城返回緬甸,剛剛處理一批生意,他們必須要馬上走。接頭的人已經來了,他們在無人的海邊商討著最後分別事宜,卻發現了他的存在。他躺倒在一處灌木後邊,天色實在是太黑了,竟沒有人發覺那兒躺了一個人。直到那人悶悶醒來,才被手下發現。

他被人打了個半死,兄弟們為了以防萬一,要立刻處理掉這個男人。出來闖的,這也是常理之事。既然是靠海,那就扔進海里,來個毀屍滅跡更好。可是被打得只剩一口氣的他卻還輕笑著,打火機一照,他鮮血淋漓的臉就露了出來,微安沒有瞧見半絲懼意,他是豁出去了。

他說:殺了我吧,再把我扔進海里,這個主意不錯。

在場的兄弟們反是一驚,出生入死走南走北,什麼場面沒見過,倒是抓了個求死的人。

有人遞給她,這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