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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傷,他想要走,但是被微安扣留。再後來發生了許多事,等他命人去尋沈喬,可是沈喬已經不知去向。打聽的情報是,她瘋了,她拿刀去砍殺蔚海藍以及雷紹衡。瘋了的沈喬被送入了精神病院,其後失蹤。

沈逾安得知沈喬瘋傻,隱忍的痛更甚。

現下沈逾安再度瞧見沈喬,心裡邊死絕的期許點點冒了出來。

沒有親人在這世上,那種孤苦無依太過深刻。

沈逾安刻意控制過的面容是平靜的,與他的眼神一樣平和。

沈喬卻好像沒有反應一樣,只是這麼坐在輪椅裡,好像周遭的所有都和她無關,她不過是活在屬於自己的領域裡。她甚至在笑著,哼唱著什麼曲子。她的聲音很輕很細,柔軟的不行。

沈逾安卻聽的心裡百感交集。

沈逾安站在高處,低下頭俯視。

他彎唇微笑,“雷先生只有一個籌碼,找我換人我當然也是要換,不過我這兒有兩個人,不知道雷先生想要的是哪個?我手上,一個是雷先生的妻子,一個是雷先生的紅顏知己,都是於雷先生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吧!”

雷紹衡的眼睛驀然地睜大了,漆黑的瞳仁不斷緊束,眼神銳利的很兇狠,黑夜裡那眼睛如青燈,瞧著心裡悚然一寒。

他眼眸一垂一斂,須臾間就恢復了從容。

然他卻也是算漏了一個人。

雷紹衡漠漠說道,“我帶來的人,沈公子是見到了。可是這兒,我還沒有見到我要的人。”

沈逾安衝身後招了招手。

片刻,右荃與啟烈每人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兩人正是蔚海藍和凌蓉。

兩人都已經有幾天不曾見過陽光了,一直被關在地下室裡。方才有人來帶她們出去,這才發現天色微暗。蔚海藍很冷靜,凌蓉也沒有驚慌,兩人就隨著他們被帶到了高樓。只見一排人站著,映入眼簾的是沈逾安的背影。

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清楚的感受到。

兩人被帶著一站上高臺,雙雙低頭望去。

卻見夜色裡,那道頎長高大的身影,和夜的顏色一般墨黑,月光罩在他身上,四周浮現起幾分白光。他睜著眼睛,正望向她們,瞧不清他的表情,卻可以發現他的雙眸陰冷冷的,比月光更為寒冷,縱然是燃著的燈火,也不能將其燃暖。

雷紹衡佇立於寒風裡,他推著輪椅的女人。

蔚海藍波瀾不驚的看著他,眼神依舊清澈,隔著不遠的距離,面無表情。

她也注意到那個女人並且認出了她。

那不就是沈喬。

一剎那太多的狐疑躥了過去,最後平止,好像再和她無關。

凌蓉的神色有些慌張,看著雷紹衡竟是失了神。

雷紹衡沉默不動。

沈逾安痛快的看著他的沉默,好像這人從第一眼瞧見到此刻,也唯有這時候他是最為失敗的,也是讓自己最為痛快的。這個無所不能,費盡心計,綢繆劃策的男人,終於也有了這麼個時候,心裡躥起來的是極至愉悅,很是享受。

彷彿過去了很久。

雷紹衡忽的一笑,嘴角抿起來,眼中有了殺氣。

“雷先生可別動氣,我知道你帶了不少好手來,硬拼的後果也不過是兩敗俱傷,我想雷先生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不是?”沈逾安笑的很輕鬆,眼睛餘光卻一直看著神色漠然的蔚海藍,“其實我還挺羨慕雷先生的,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有這樣的齊人之福可以享。”

沈逾安說著,目光又瞥了眼凌蓉,回至蔚海藍身上。他的手伸出,輕輕摟過蔚海藍的腰,嘴裡的話不知是說給誰聽,偏偏手中的力道一緊,“不過,雷先生更疼惜哪一位呢?”

凌蓉又是一怔,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

而就在這話音落下的時刻,光線交錯間,蔚海藍的目光和他撞上了。忽然間就明白過來,昨日裡沈逾安的一番話是什麼意思。賭一場,賭他要誰,原來就是這樣,一人換過一人。可她卻早就知道結果,不用問都知道。

蔚海藍望著雷紹衡,那目光不可謂的深沉。

彷彿這麼多年來的一切,不過就是在這麼一望裡邊。

“凌蓉。”隨即雷紹衡沉聲說。

沈逾安笑了,只是一個指示,就有人帶著凌蓉下去了。

沈喬和凌容相互交換,雷紹衡帶著凌蓉離開,留下了沈喬。

也將蔚海藍留在了身後。

留在了那座吊腳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