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陷入了迷霧,無法找到出口。
“雷紹衡!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風景辛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輪起拳頭作勢就要打。
雷紹衡偏生沒有躲閃半分,似是要贖罪,所以他連眼睛都沒有眨。
“不要在這裡動手!蔚小姐正在看!她又哭了!”魏森上前勸阻,餘光瞥見病房裡的人急急說道。
風景辛的手還維持著那姿勢,雷紹衡臉上的傷痕未消,兩人同時扭頭望去。乾淨的透明玻璃裡邊,蔚海藍躺在床上,一直沒有過反應的她,剎那間再次流淚。她的目光無盡的悲涼,沒有控訴,只是哭泣,無聲無息的哭泣,讓人心裡疼如針扎。
兩人一驚,反射性地鬆開手。
病房裡邊兩人衝了進去,風景辛想要上前,可他卻一窒,她需要的人並不是他。
風景辛僵在原地,沒有再了動作。
面前飛快地躥過一道冷風,雷紹衡上前抱住了她。
蔚海藍被他抱在懷裡,雷紹衡不能用力,不敢放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怕弄痛她,又怕她會消失,他感覺自己也快要崩潰,他的手也開始顫抖,他將頭埋在的頸窩,低沉的聲音,啞然裡帶了幾分生澀的哽咽,黑墨般的眼底全是血絲,瘋癲似地問著她也問自己,“該怎麼辦,小藍,這該怎麼辦。”
這還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雷紹衡嗎?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雷大律師嗎?
不,早就沒有了。
早就不存在了。
風景辛和這個男人打交道多年,也不曾見過這樣的他。他這麼抱著她,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寶貝。這一場歷經二十年的報復裡,這個男人真的沒有付出過半分真心,只是一味的利用和陰謀,全是虛情假意而已嗎。
風景辛在這一刻不敢肯定,不敢斷然地下結論了。
雷紹衡只是抱著蔚海藍,問了幾遍“這該怎麼辦”後,他沒了聲。
蔚海藍哭了一陣後,體力透支睡了過去。
雷紹衡連被子帶人將她抱起,他的左手因為受傷,抱起她時在顫抖著,他只能用右手託力,“我會將她治好。”
風景辛默然,他將手握緊成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