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已去,配偶前年因病過世,僅有一個兒子。
劉福玉曾經在蔚家工作,她是蔚雄謙正妻趙嫻的貼身下人,一手帶大了蔚海藍,是蔚家的老媽子。
多年之前,劉福玉因為要照料家裡的老人,還有一病不起的丈夫,所以辭職離開了蔚家。
但是根據瞭解,這個福媽私下裡仍然和大夫人趙嫻有所聯絡。
福媽的死,變的疑點重重撲朔迷離。
再加上先前趙嫻服毒自盡,這兩樁案子被緊密關注。
警方隨即將蔚家的直系親屬全都招來局裡問話,連帶派人查詢劉福玉兒子劉洋的下落。
福媽的兒子,劉洋這邊暫時沒有取得聯絡。
蔚默盈等人接到訊息,便一家子前往公安局。警方例行公事,對著每個人作了一番詢問。只是眾人都十分震驚,誰都不會料到,福媽竟然死了,而且她的屍體還被臧在了地窖。
“地窖一向都只有趙嫻才會進去,鑰匙也只有她才有,難道是她,難道”二夫人嚇得臉都白了。
三夫人已經說不出話來,蔚舒畫亦是不安。
蔚默盈本就遭受打擊,更是不想多說話。
“兩位夫人,兩位小姐,先回去吧。”陳晟陪同而來,瞧見她們幾人神色恍惚,輕聲說道。
這一行人正要離去,外邊有人徐徐而來。
那個英氣冷峻的男人,帶著一個纖瘦美麗的清靈女子。身後還帶了幾個下屬,來勢不凡。
男人呵護著那個清靈女子,而他們則是認出了她。
她正是消失了多日的蔚海藍。
蔚海藍的精神狀況還未完全恢復,整個人朦朧朧的,瞧向蔚家人的時候,那目光也有些失神。
蔚海藍被警員帶著入內了。
風景辛漠漠走到蔚家人面前,沉聲說道,“你們好,我是風景辛,這段日子藍身體不是很好,所以由我在照顧。事先沒有告訴你們一聲,讓你們擔心了,實在很抱歉。”
一聽這個姓氏,眾人便知道他是風家的人。
蔚家和風家究竟有什麼恩怨,眾人不得而知。只是想著總是念及情意,所以才會出現。
還是蔚默盈開口應道,“她沒事就好,麻煩你了。”
一行人沒有過多攀談逗留,匆匆離去。
蔚海藍被警員帶進審訊室問話,可只是搖頭點頭,要麼就不作聲。警員沒轍,只得作罷。
蔚海藍走出審訊室,大廳裡燈光通明。
她一抬頭,瞧見風景辛如一株青松站在前方。
風景辛輕輕攬過她就要離去。
“夫人。”王珊處理完相關事務,就留下等候。直到瞧見蔚海藍而出,她這才上前幾步。
風景辛凝眸,王珊又道,“有句話想和夫人單獨說,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
蔚海藍瞧著王珊,半晌才緩慢地點了頭。
風景辛默然地朝旁退開幾步,只見王珊在她耳邊動了動唇,蔚海藍竟然就跟著王珊走出公安大廳。
風景辛攔在她面前,“藍?”
蔚海藍輕聲道,“我要去一趟瑾園。”
“我送你去。”風景辛道。
原本要拆除的瑾園此刻因為突發的案件停止動工,只是有些房子都已經塌了一角,空氣裡還瀰漫著濃重的塵土氣息。車子並沒有准許入內,連同風景辛在內,只准蔚海藍一個人進去。
風景辛低頭望向她。
蔚海藍輕聲說道,“我要進去。”
只由王珊帶路,風景辛凝望著她的身影,蔚海藍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而她的耳邊,還回響著方才的話語,“夫人,您的母親留下了遺物,如果您有興趣,那就請隨我來瑾園。如果您沒有興趣,那麼雷先生就會立即處理掉。”
一路來到了薔薇苑。
那是三樓的雕花鏤空陽臺。
遠遠的,蔚海藍就瞧見了那道佇立的高大身影。
傍晚十分,屋子裡亮了一盞小燈。那種昏黃溫暖的燈光,卻無法將一屋子的甜白釉影照暖。那個男人,依舊站在那扇落地窗之前。他背對著她,她走了進去。身後的門,立刻被人輕輕帶上,發出輕輕地聲響。
蔚海藍止步不前,站在原地凝望。
雷紹衡徐徐轉過身來,他的目光沉凝而悠遠,那是她永遠也無法瞧清的深意。
靜默半晌,蔚海藍開了口,“東西在哪裡。”
雷紹衡伸手一指,蔚海藍順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那是